所以在聽了謝必安的話後,陰長生冷哼了一聲,它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於是便毫不留情的說道:“說的好像我欺負你們似的,別忘了,這是你們的恕罪,今天這個局面是因為誰造成的?我就納悶了,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是如何當上陰帥的,我不殺你們已經很體恤你們了,如今你們居然還有臉跟我說要休息?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還要休息麼?”
“臣不敢,臣知罪。”謝必安見陰長生語氣不善,所以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到最後只能輕嘆一聲,隨後又奮力擠出了一幅笑臉說道:“臣等定要盡力將功贖罪,好報答陛下的恩德體恤。fQXsw。”
“這還算是句鬼話。”陰長生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隨後一把推開了門,居高臨下俯視跪著的謝必安,問道:“阿喜那小畜生如何了?閻羅那些傢伙又如何了?”
謝必安慌忙回道:“手下的小子們不敢杵逆陛下的旨意,十殿閻羅被幽禁在涕嬰殿內沒出任何亂子,阿喜則被關入馬棚,受那飲鐵水以及鷹犬噬身之苦,不過那女鬼性子蠻橫,如今仍沒有一絲的悔改之意。”
“那就再狠一點。”陰長生呸了一口,隨後挎著刀朝著殿外揚長而去,謝必安得了旨意後連忙跟了上去,它們就這樣在戒備森嚴的鬼國神宮內穿行,沒過一會兒便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樓之外。
這座小樓名分為涕嬰殿,乃是早年地府出成之時,鬼神們瞭望人間追蹤輪迴嬰兒有無誤差之地,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它們發現輪迴井精準無比之後,這處小樓就隨之廢棄了下來。再往後,這裡被當成了存放雜物之所,而現在,十殿閻羅連同那崔判官都被關在這裡。
殿前的看守們見‘聖君大人’來了,慌忙下跪叩頭,陰長生擺了擺手,叫那些傢伙走開之後,這才推門進殿,破舊的殿內只點著五盞小燈,昏暗的藍光下,十名身穿蟒袍頭罩黑紗的巨漢環形盤腿而坐,這便是十殿閻羅。
“各位大人,這裡還住的慣麼?”陰長生冷笑道。只有看到它們,陰長生才能再次勾起自己內心的那種滿足感,而在見到陰長生出現之後。打那十殿閻羅身旁,帶著枷鎖耳環的崔判官猛地蹦了起來,並破口大罵道:“亂臣賊子。上古的餘孽豬狗!如今你已經犯下了天規,日後報應來臨之時,當受無盡地獄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這崔判倒是個敢於同王權對抗的硬骨頭,如今它們已經知道了這陰長生的身份,面對著殺人如麻的凶神也沒有絲毫懼意,陰長生見它辱罵自己,便冷笑道:“臭窮酸。你活的膩歪了麼?”
“有膽你就來!”崔判大罵道:“別的鬼怕你,但我崔某不怕!鬼神敗類,天地不容的惡賊!敢殺我麼?!敢就動手啊!!”
“我還真不想殺你。”只見陰長生說道:“我殺你不是給自己找彆扭麼?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令子’就烙在你的魂魄內,如果你死了,那幫子天上的傢伙還不下來找我的麻煩?所以你就罵吧,好好的罵。在這裡千年萬年的罵下去。我看你有沒有那個耐力。”
說完之後,陰長生右手一揮,一股無形之氣將崔判震飛了老遠,渾身無力的崔判落在地上仍不停大罵,而就在這時,那閻羅王開口了,只聽它對著陰長生平靜的說道:“你已經得到一切了,又來這裡如何。是想羞辱我等麼?如果是的話,很遺憾你白來了。我等根本不會因此而覺得沮喪。”
“不沮喪就好。”只見陰長生狂妄的笑道:“不過我這次可不是為了羞辱你們來的,我來此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知道麼,有人想要救你們啊,就是你們曾經下令讓鍾聖君捉拿的那個活人,哈哈,是不是很諷刺啊,各位大人們?”
說話間,陰長生便簡單的將世生關靈泉作亂一事說給了十殿閻羅聽,閻羅王同崔判心中震驚之餘,難免有些羞愧,真想不到,如今地府的最後希望,居然是一群‘罪人’,而真正的‘罪人’卻以一副剛正不阿的面具執掌著地府大權。
是非黑白,早已模糊不清,而最令它們傷感的是,它們身為十殿閻羅,此時卻只能被關在這裡毫無辦法,這豈不諷刺?
想到了此處,那閻羅王便說道:“怪我等愚昧,被迷霧遮蔽了雙眼而看不清真相,不過你今天來對我們講出此事又是何意?”
“也沒什麼意思。”只見陰長生目光如炬,在十殿閻羅中掃了一圈後,這才說道:“我只是想和你們分享一下這件喜事,因為我並不想把你們交出去,相反的,我也從這件事中受到了些啟發……咳,咱們也做個交易如何啊?我看你們在這裡待的也太閒了,不如這樣,幫我處理下‘鬼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