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李寒山長出了口氣,隨後笑著拍了拍直瞪他的劉伯倫肩膀說道:“你看,所以說你就放心的去吧,好好同那花魁說說,我們能不能進城就全靠你了。”
“等下!”白驢這才覺得不對勁,只見它忙問道:“什麼花魁?你又要去找那小妖精?!”
“你剛才不是同意了麼?大嫂啊,寒山從未見過像你這般通情達理的驢中豪傑。”李寒山用十分崇拜的語氣說道:“十分感謝你為天下出力,大嫂!啊不,嫂嫂!請受寒山一拜!”
這頓高帽子一拍,那性格火辣的白驢娘子登時生不起氣來,它的性子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雖然心裡不情願,但在李寒山的話堵之下,愣是沒好意思拒絕,末了,它只好同意,但有個條件,它也要跟著一起去。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世生他們託付難勝好好照料難空之後,便趁著黑夜摸到了街上,北國有規矩,王宮夜晚不放任何外人入內,所以弄青霜一行只好投宿在城中最好的酒樓之內,等到明天一早才正式進入王宮。
而這也是世生他們的機會。
話不多說,一行人在夜幕下疾行,沒過多久便尋到了那處客棧,如此明目張膽的求見怕是有些不妥,所以劉伯倫先讓幾人在樓下等著,自己縱身跳上了房頂,先是找到了弄青霜的上房,拿手敲了敲窗戶之後,便好像條泥鰍一般鑽了進去。
而就在眾人等待著他的訊息之時,只見那白驢娘子忽然對著世生說道:“世生,去啃口土。”
“啥?”世生有點愣了,而白驢娘子十分嚴肅的說道:“我讓你去啃口土吐我身上,還不明白麼?”
世生用瞧妖怪似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這白驢,心想著這麼多年了,這大姐一直都以驢身示人,怎麼今天又想化成人形了?
他哪裡明白白驢的苦處,這麼多年,它為了給劉伯倫當坐騎,甘願一直以原形守在他身邊,但現在卻不行了,面對著那才貌雙絕。最主要還是個‘人’的花魁娘子弄青霜,白驢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卻仍有些底氣不足。
可憐天下女人心,因為它實在放心不下劉伯倫。
所以。她要便會美麗的自己。在世生將土吐在她身上之後,只見那白驢身子一抖。隨後就地打了兩個滾,白光閃爍後,再次變回了那個一襲錦服風華絕代的美麗娘子,雲鬢高挽柳眉細眼。朱唇邊一點紅痣說不出萬種的風情。
比起小白和紙鳶,它的身上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成熟之美。
“比起那個小賤人,姐姐我長得怎樣?”變回了人形之後,白驢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一邊對著幾人問道,這麼多年了,它又變回了妖精人形。這讓世生和李寒山多少有些不習慣,而小白則看楞了,只見她拉著白驢的手驚歎道:“原來姐姐你這麼美。”
“還是你這小丫頭嘴甜。”白驢朱唇上挑莞爾一笑,而就在這時。偏趕上劉伯倫似乎已經談攏了,他推開窗戶想要叫幾人上去,正好瞧見了變回人形的白驢,所以他頓時愣在了那裡,而白驢則冷笑了一聲,儼然如幾人的頭領一般,用十分霸氣的語氣說道:“走,弟弟妹妹們,陪姐姐去會妖精。寒山世生,你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麼吧?”
“是,是。”也不知為何,世生和李寒山當時居然被這白驢的氣勢給震住了,果然變回人形之後感覺確實不一樣啊!
於是,幾人飛身上了屋頂,由那窗戶直接進了上房。
果然是城中最好的客棧,這上房中的佈置也十分雅緻,劉伯倫十分尷尬的對那一身素服的弄青霜介紹眾人,摘下面紗之後,弄青霜的容顏在燈火下更顯豔麗,按照著他們的計劃,劉伯倫方才對弄青霜說自己和朋友們沒進過北國王宮,據說王宮花園內的梅花豔麗,乃是天下少有的美景,所以求她將幾人帶進去。
而這個理由雖然很是幼稚,仔細想來更是漏洞百出,但弄青霜還是同意了,理由很簡單,因為一年之前,她曾經見識過劉伯倫那種神奇的酒,酒名‘少取丹鯨不老方’,那酒著實讓弄青霜受益匪淺,所以在她的心中,早已將劉伯倫定位成了‘世間奇人’。
弄青霜飽讀詩書,自然明白物以類聚之理,奇人的朋友自然也是奇人,既然是‘奇人’,那他們心中所想的事物自然同凡人有異,所以為了能多結交些這類奇人,弄青霜便答應了劉伯倫的請求,如今在劉伯倫的引薦之下,大方得體的弄青霜一一同幾人行禮問好。
“啊,先生就是劉大哥口中的那位戲子高人?”在劉伯倫介紹到李寒山的時候,弄青霜十分崇拜的說道:“先生當真好絕技,實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