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為何,在聽了這話後,左手邊的‘劉伯倫’登時語塞,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而且手下出招也開始猶猶豫豫,床上的世生心裡咯噔一聲,相比較自己的處境,他發現自己更在意那個‘劉伯倫’的話。
於是,他連忙問道:“醉鬼!紙鳶現在怎麼了?!”
右手邊的‘劉伯倫’用餘光望了望世生,隨後緊盯著對面的自己冷笑道:“答不出來了吧!用不用我告訴你?!”
“醉鬼!!”地上的一個‘李寒山’聽到此話後,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急迫的神情,只見她抬頭叫道:“不要說!!”
“怕什麼!!”右手邊的‘劉伯倫’此時神情十分之激動,只見他憤怒的大吼道:“反正早晚都要讓世生知道的!現在說反而沒有牽掛!!”
世生心中的不祥之感愈發的強烈,他剛一開口,竟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語氣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只見他仰著頭叫道:“紙鳶它究竟如何了?!還有小白!她倆現在怎麼樣了!快說啊醉鬼!!”
右手邊的‘劉伯倫’低頭望了望世生,隨後有些悲憤的笑了笑,剛猛的一拳轟在了對面的‘自己’身上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放聲叫道:“紙鳶死了已經兩個月了!!這些事情,這些事情是你們這些鬼魂知道的麼!!!”
轟隆一拳,左手邊的‘劉伯倫’被這氣勁轟飛,右手邊的‘劉伯倫’踏在路旁的一棵樹上大口的喘息。而世生那一刻,只感覺到渾身僵硬,頭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兩行熱淚自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滑落,滴答。
紙鳶死了?怎麼死的?她怎麼能死?!
就在胸口排山倒海的悲傷湧出的那一刻,世生下意識的望了望那兩個李寒山,期盼著他們能給出反駁,或者答案。
而兩個正在惡鬥的‘李寒山’中,一個沒有說話,另一個臉上卻湧現出了悲傷的神情。只見他緊咬牙關,一槍震退了對面的‘自己’之後,轉過頭來。對著世生悲傷的嘆道:“本來……我們想回到陽間再告訴你的,但是現在…………也罷,紙鳶她的確已經過世了,你與秦沉浮同歸於盡之後。她受不了這個打擊。日漸憔悴精神開始萎靡,兩個月前,不想拿陰山餘黨前來報復,當時我們都不在孔雀寨,只有紙鳶她們單獨禦敵,雖然殺退了那些餘黨,但因為他們人數眾多,紙鳶寡不敵眾。在戰鬥中…………唉!後來小白也病倒了,現在………………世生。我們對不起你!!”
死了?紙鳶真的死了?!就在那一刻,世生的腦海裡面一片轟鳴,以前同她的記憶呼嘯而出,在心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隨即,漩渦如同初春的冰面一樣碎了一地,心中的家於路轟然倒塌,這讓世生如何能夠接受?
而接下來,世生又要以什麼支撐自己向下走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疼,氣血翻湧間,哇的一聲居然嘔出了一口鮮血。
而見他如此,遠處的一個劉伯倫和李寒山更是悲憤難忍,只見他們連聲大吼,隨即似乎洩憤一般的發起了猛攻,右手邊的劉伯倫一把抓住了對面的‘自己’,給了他一拳之後,隨即用右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一聲爆喝,竟將那廝的肩膀給扯了下來!
血流如注!
而李寒山也趁機一腳蹬飛了對面‘自己’的長槍,隨即槍芒閃爍,瞬間就將對面的那傢伙身上刺出了數十個窟窿!之後,他調轉槍頭,將長槍飛射,再次將遠處的一頭白驢竄在了地上!
一場戰鬥塵埃落定,而世生卻以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
他仍在大口的咳血,眼淚和血混在了一起,並沒有沖淡那猩紅之色。劉伯倫李寒山見狀連忙上前,見他如此,李寒山便嘆道:“兄弟,別難過了,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我們如今…………還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兒去?淚流滿面的世生沙啞的叫道:“不!我不回去!她死了,定是在地府,我要去找她,我要帶她一起回家!!”
“那怎麼成!?”聽罷此話之後,劉伯倫忙道:“你怎麼還不明白?人鬼殊途,她現在已經………………現在………………?”
劉伯倫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旁的白驢尖叫了一聲,世生茫然的抬起了頭,隨即竟又愣住了。
只見身前的劉伯倫眼睛瞪得溜圓,正以一幅不敢相信的目光低頭瞧著自己的前胸,而那胸口的心臟處,一截槍頭鑽出,槍尖之上鮮血滴落,原來是方才受了重傷的‘劉伯倫’並沒有死,此時趁他們不注意,便取了長槍偷襲!
劉伯倫就這樣瞪著眼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