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著,先前阿喜聽到的呻吟之聲,竟都是它自己發出,這一會兒,陰長生正用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伸了出來,同時慘叫道:“陰王饒命!小神不敢了!”
而過了一會,陰長生鬆開了手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地面,自言自語的冷笑道:“就憑你,就憑你們這些書呆子,陽間當官都是運氣,如今居然也好意思當冥君?你們配麼?”
說完之後,它居然又趴在了地上,且極為痛苦的說道:“不配不配,小的知錯,比起陰王大人,小的們簡直就是井底之蛙,都是王方平那廝的餿主意,還請陰王大人饒我等一命!”
“閉嘴!!”陰長生猛地站起了身,隨後表情扭曲的喝道:“就憑你們幾個窮酸,有資格提王方平?它是你們罵的麼?只能我罵,明白麼?”
就這樣,陰長生自問自答,時而倒地求饒,時而殺氣滿身,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癲狂的瘋子般,氣氛十分之詭異,阿喜就這樣平靜的看著,沒發一語。過了好一陣,陰長生這才十分滿足的長出了口氣,隨後轉過了頭來,對著阿喜說道:“我的小阿喜,你回來了啊,怎麼樣?剛才我的表演你還滿意麼?”
“阿喜不敢評斷主人的聖行。”跪在地上的阿喜畢恭畢敬的說到,它明白,這個上古的老怪物雖然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力量,但由於神識受損,所以言行瘋癲不合常理,它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一個病態的凶神。
剛才的陰長生,似乎正在預演自己逼宮之後審判閻君的那一幕,而此時恢復了神智,它便往床上一坐,隨後對著阿喜陰森笑道:“我就喜歡你這一點,不多嘴沒廢話,對了,聽說你好像跟著謝必安它們去聽經所了,那幾個缺心眼兒的傢伙,總是做一些無用之事,看來以後要好好整治一下它們…………對了,它們的事情辦得如何了?那個活人和什麼俠來著,他倆被送到地獄去了?”
阿喜知道陰長生這是明知故問,於是便點頭道:“是,那兩名罪魂正在地獄受審,主人恕罪,阿喜之前同那關靈泉有些交情,所以見它想同主人作對,便前去呵斥,如今它們收到懲罰,當真罪有應得。”
“哈哈。”陰長生似乎覺得十分有趣的笑了笑,隨後對著阿喜玩味的說道:“我的小阿喜原來也有朋友了啊。嗯,女孩子大了有朋友也很正常,不過看來你對你的朋友很好啊。不但送了它們鑰匙,更讓他們去地獄裡找三途那幫老傢伙來對付我。”
嗡的一聲!
阿喜渾身一顫,只感覺如墜冰窟,陰長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這怎麼可能?!所以就在那一刻,阿喜不由得抬起了頭來對陰長生掩飾道:“主人何出此言?阿喜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和主人作對!”
“你是沒一萬個膽子。”陰長生當時仍是一副嬉笑的臉孔,似乎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般,它當時瞧著二郎腿。一邊挖著耳朵,一邊呲著牙對著阿喜漫不經心的說道:“但你有一個膽子就夠了,說起來我也挺佩服你的。明知道我的底細還敢同我作對,這份勇氣實在可嘉,不過你怎麼這麼傻?我跟你說了在你身上種了種子,你就真以為那種子只能聽你說話麼?而且。背叛我的原因居然是為了鍾聖君這個窩囊廢?哈哈。你是不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女孩兒啊,思春思的頭殼都壞掉了?”
陰長生的神格早已墮落,所以情緒思維朝著極端越走越遠,此時已經無比奸詐的它,又怎能會相信任何人?就連親信阿喜也不例外,陰長生當時對阿喜下的邪術是一粒種子,當時它只說這種子可以聽見它的聲音,卻沒說初次之外。這種子是有眼睛的。
而在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了之後,阿喜瞬間語塞。但很奇怪,它當時雖然害怕,卻根本不後悔,只見它鼓起了勇氣對著鍾聖君顫抖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何現在還要羞辱我?要殺便殺,來吧。”
“呲呲呲。”陰長生冷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笑道:“我殺你就像殺個蟲子,但那樣太無趣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真以為那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雜種能扳倒我?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你去過三途麼?我告訴你吧,就算你把他們送到門口他們也進不去的,他們的結局只會被打入十八層裡面明白麼?蠢豬,當真是蠢豬!”
“我相信他們。”阿喜顫抖的望著狂笑的陰長生,隨後輕聲說道:“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的,因為,他們的身上也有那種‘光芒’。”
“光?”陰長生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聽懂,阿喜則抖了抖嘴角,然後說道:“是,我能看見,那像是太陽的光,他們有,聖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