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喜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兩隻腳尖呈詭異的弧度支撐著地面,那細線似乎十分鋒利,已經劃破了面板,鮮血從指尖滴在地上匯成了數攤,它的腦袋向下耷拉著,此時不知還有沒有意識。
阿喜?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假小子不是老傢伙的親信麼?怎麼落了這般下場?難道,難道老傢伙瘋了?
謝必安舌頭只抖,就在三名陰帥目瞪口呆之時,且聽陰長生的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自阿喜身後傳了出來:“歡迎幾位大人呀,看看阿喜今天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陰長生特地壓低了嗓子模仿女人說話,說完後,躲在阿喜身後的它還抓著阿喜的手朝幾人揮了揮,似乎正在演一出血淋淋的喜劇。
嗎的,這個喪心病狂的老怪物,三名陰帥齊刷刷的起了層雞皮疙瘩,而謝必安頂著壓力跪下了來,隨後恭敬的說道:“陛下,屬下們都到齊了,懇請陛下下命令吧!”
“嘻嘻。”只見那躲在阿喜身後的陰長生一邊揮舞著阿喜的雙手,一邊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嬉笑道:“好吧,看在你們這麼聽話的份上,你,你,還有你,十五天之後,你們三個照常上街。帶好那些陰兵小朋友們,然後大鬧一場。”
十五天後,那不正是‘鬼遊節’麼?四名陰帥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這老怪物莫非真的想同那冥君們正面交鋒?可這危險性也太大了吧!
想到了此處。謝必安便撐出了一絲笑容。隨後說道:“陛下,恕屬下直言。鬼遊節乃是萬鬼同遊共慶地府之節日,如果在那天做事,恐怕有些不妥…………”
“你有病啊。”只見陰長生一把將阿喜的身子轉了起來,隨後蹦到了四名陰帥的神前笑道:“我做事還要你教麼?”
“屬下不敢。屬下該死!!”在陰長生強大的壓力之下,四名陰帥不住的叩頭,而陰長生又笑了,說道:“讓你們做你們就做,不讓你們做你們就別做,少說廢話,我問你們。你們願不願意做呀?”
“屬下必當為我主肝腦塗地!”四陰帥一邊在心裡罵街一邊說道,而陰長生嘻嘻一笑,然後打了個哈欠:“那就這樣吧,這是第一個命令。謝必安,你那天待在鄷都王城,沒我的下一步指示不許出來,明白麼?你們都明白了麼?明白的話就回去歇著吧。”
四陰帥領了命,而在起身的時候,馬明羅終究忍不住而十分不安的說道:“陛下,我有一事不知,為何阿喜姑娘會………………”
“啊,你說它啊。”陰長生一咧嘴,露出了兩排白的離譜的牙齒,只見它看了看阿喜,隨後玩味的說道:“沒什麼,只是這小丫頭不聽話,我就跟它玩個遊戲,怎麼,你們也想玩麼?”
“不,不…………!”馬明羅瞪圓了眼睛不停的搖頭,接下來還哪裡敢問太多?慌忙跟著謝必安它們逃似的奔出了臥房,房門再次緊閉,陰長生笑嘻嘻的望著阿喜,隨後用手勾起了它的下巴,望著阿喜那空洞的眼神笑道:“小畜生,別以為魂飛魄散便是背叛了主人的下場,你不是挺厲害的麼?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你是我重要的道具啊,哈哈,哈哈哈哈!”
陰長生雖然瘋狂,但絕不是瘋子,這從它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風上就能看得出來,而它不殺阿喜又是為了什麼,還有,在十五天後,它究竟要為這地府上演一幕怎樣的奪權政變呢?
阿喜已經說不出話來,但它的眼神似乎仍沒有放棄,因為它心中希望之火仍未燃盡,它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世生和關靈泉的身上。
而關靈泉和世生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讓我們回到地獄,層數是第十八,也就是最後一層。
這一層的地獄,有著永無止境的黑夜,天圓地方這一說,在此有實質性的體現,天當真是圓的,且烏雲密佈,籠罩在超乎想象的四方形廣袤土地之上,這裡是開天闢地之時,濁氣下降的終點,是三界之內最恐怖的地方。
圓形天空的中心點,一條如同擎天巨柱般的大足踏在地上,頂天立地。雖然此地乃是無休止的永夜,但卻也有光芒,那光便是烏雲中閃電所致,世生這輩子都沒瞧見過這麼多這麼密且這麼無休無止的閃電。
說是閃電,但稱之為‘電雨’也不足為過,無聲,但看上去就威力驚人。如果捱上一下的話,恐怕連骨頭都會被轟酥了吧。
此處受刑之鬼魂,終日要受毒蛇啃天雷轟且無盡迴圈,這的確是人能想象到最痛苦的刑罰。
而就在滾滾烏雲的上一層,世生和關靈泉正目瞪口呆的望著身下的一切,全都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那圓形的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