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殭屍出現,劉伯倫終於明白為何行顛師傅方才要讓他們護法了,而就在這時,一隻殭屍已經撲了上來,它似乎對行顛道長這個小老頭挺感興趣,不過還沒到陣前,就已經被李寒山一槍釘在了地上。
劉伯倫摘了葫蘆對著它們一頓猛噴,但是這些殭屍就好像蒼蠅一樣越來越多,似乎聞到了氣味全都朝這邊湧了過來。
而劉伯倫緊皺著眉頭,一邊放火一邊擔心著世生,而陣中的行顛道長也明白他的念頭,於是便對著他倆說道:“寒山,你和我家這小醉鬼去找世生吧,不用擔心我。”
“那哪行啊!”只見劉伯倫急道:“老爺子,你在陣裡不能受到打擾,我們哪能扔下你不顧?!”
“別廢話了。FQxSW。”一直沒說話的白驢忽然對劉伯倫說道:“有老孃呢,這小老頭兒絕對不會有事。”
說話間,它一蹄子就蹬飛了一個殭屍,然後對劉伯倫說道:“快去吧,世生那小子只會失蹤給人添麻煩,有你們在還能好一些…………不過可別死了,你這身肉可是屬於老孃的,明白了麼?”
白驢娘子雖然平時花痴成性,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雖然它是妖怪,但經過一年多的相處後,劉伯倫覺得它的本性真的不錯,特別是它骨子裡的那種高貴的龍性,所以當真值得託付。
劉伯倫和李寒山確實很擔心世生,於是便轉頭望了望行顛道長,行顛道長笑著對他倆點了點頭,情況危急不容多想,於是劉伯倫又放了一把火後,這才同李寒山一起躍上了樹叢,朝著世生的方向追去。
等到兩人已經走遠了後,白驢一邊在圓圈周圍拿蹄子踢著殭屍,一邊淡淡的說道:“老頭兒,你是不想讓他倆看見你的慘像吧。”
“被你發現了?”只見圈中的行顛道長笑了一下,兩隻耳朵裡面也流出了鮮血,他咳嗽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這倆徒弟哪都挺好的,就是有些心軟,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白驢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明白如此強橫的陣法之維持需要多大的代價,其實行顛道長方才對世生扯了謊,他對世生說的陣法條件,被掩蓋了五分之三。
光是維持陣法的運作,就已經消耗了行顛道長的全部道行,但這不足以打敗美人僵,想要重新封印美人僵,必須還要消耗他大量的壽命去改變陣中的環境,就像方才他讓叢林起火,單是這一團火,便消耗了他近兩年的壽命。
然而接下來類似的事情,他還要做許多,所以此時陣中的行顛道長已經身受重傷,只靠著強烈的意志支撐著身體,這一點從他的七孔開始滲血就能夠看出。
而那白驢見他這樣,便又嘆了口氣,隨即說道:“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真的,這件事本來就是那夥子禿驢搞出來的,為什麼還要你們這些老道來擦屁股?你們傻不傻啊,這麼做值得麼?”
“這句話問得好。”只見行顛道長在圈中持劍而立,狂風吹動他那身嶄新的道袍,他那頭髮隨風而舞,白髮中青絲已然不多,只見他笑著說道:“除魔衛道,乃我輩力所能及之義務,世間狡詐自私之徒雖多,但我願已我血明志已醒世人!我老了,但這幾個孩子才剛剛開始,做師父的,不就是要給傻徒弟們做個不壞的榜樣麼?”
“愛逞強的老頭子。”白驢又是一蹄子蹬飛了一個殭屍,那殭屍砸在了一群殭屍身上,將它們全都帶倒在地,白驢轉頭看了看憔悴的行顛道長,然後輕輕的笑著說道:“不過我倒真挺欣賞你們這些傻子的。”
是啊,如果世上沒有這些‘傻子’的話,那又會有多少悲劇發生呢?恐怕到時,亂世真的就變成地獄了。
行顛道長笑了笑,然後說道:“欣賞可以,但你這小毛驢可別真喜歡我這老頭子啊。”
“滾蛋,你這為老不尊的糟老頭兒。”白驢站在圓圈前,心想難得這糟老頭還有開玩笑的力氣,可能他真的就是這種不羈的性格,不過,也許這是他這輩子最後的一個冷笑話了,於是白驢便說道:“我只喜歡俊男,也就是你徒弟,所以即便你再年輕幾十歲也不可能。”
“是啊。”行顛道長笑道:“年輕真是好啊,以後他們就交給你了。”
說罷,只見行顛道長在圓圈中又結了個劍指,然後猛地指向了一塊小石頭,那石頭登時炸裂,於此同時,遠方的方向傳來一陣爆炸之聲。
白驢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最討厭這種局面了,不過你放心,在你心願完成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東西打擾你的。”
說話間,白驢開始繞著圓圈急速旋轉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