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血跡,世生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在一瞧,眼前的北國已經恢復了平常。
天是天地是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未曾變過,這真的,真的像是一場夢。
而就在天地恢復了正常之後,那數百官兵仍是神情渙散,只見他們緩緩地站起了身,拉著北國君主朝王宮的方向緩緩走去,從始至終都沒再說一句話。
望著眼前的行笑,世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原來,整個陣法都是幻術麼?”
“被你看出來啦。”只見那行笑轉過了頭後,又恢復了先前那種有些怯懦的神情,只見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隨後對著世生說道:“我以前去過雲龍寺,見識過那些高僧的幻術,所以在查出妖怪是來自宮內之後,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便想出了以陣成幻的法子,唔…………還好,還挺管用。”
什麼叫還管用?世生尷尬的笑了笑,要知道這個陣法可是作用於整個北國啊,而且‘以陣成幻’這麼新奇的想法也虧他能夠想得出。
原來行笑之所以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其實目的只是為了最後的那一手,當時他所用的法子,類似於狐黃等妖怪的迷術,這本是低階的迷術,類似於後世的催眠之法,這種法子並不難學,鬥米觀金丹經上便有些許記錄,不過這幽幽道人留下的法子糊弄傻子還成,但想要讓人忘掉那麼一大段的記憶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不可能的事情,卻讓行笑實現了,行笑確實不負當世雙傑之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天才,因為精通陣法,所以他的腦子異於常人,不管接觸什麼東西,他從不會只看表面,所以他在接觸金丹經的時候,不單將上面的道術學會,更深一步精通並組合了自己的見解。
他覺得,這種迷人之法之所以能夠迷人,不外乎是對其內心進行入侵,而一個人的心靈是具備防線的,打個比方,當一個陌生人同你說我要給你一百兩白銀時,你的下意識定是:你是不是在騙我?這怎麼可能。
而這中想法便是防線,這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一般幻術根本無法越過這道防線。
行笑明白,如果要將一個人的‘防線’摧毀,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先讓其精神崩潰,精神一旦崩潰,人會在不知所措間將自己的‘防線’以及以往的認知推翻。
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種神乎其神的驚天陣法。天地倒轉的景象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理智,而行笑則抓住機會趁機而入,這才成功的將那北國君主等人的記憶除了個一乾二淨。
“好厲害。”世生由衷的說道:“可你為什麼連我們都不告訴?”
“幻術這種東西。不就是騙人的法子麼?”行笑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我不喜歡騙人,但是為了救烏蘭姑娘,以及保證這個北國的正常運轉,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世生嚥了口塗抹,一時間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而就在這時。身後的烏蘭已經跑上前來,只見她含著眼淚對著行笑和世生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世生尷尬的笑了笑,對啊。如今那死肥豬雖然已經被嚇迷糊了,但是自己這母親身為當事人卻見證了這一切,事到如今,究竟該告不告訴她真相呢?
而就在世生躊躇的時候。沒想到行笑對著烏蘭施了一禮。隨後說道:“烏蘭姑娘受驚了,行笑有罪。”
說完之後,他竟長話短說,將自身的來歷以及當晚所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烏蘭,這確實很出乎世生的預料,世生當時望著行笑,心中想道:他為何毫不隱瞞?難道…………
我明白了,在行笑講到自己用迷法將那君王的記憶抹去了之後。世生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
而烏蘭本不愚鈍,在聽他講完後也明白了。只見她對著行笑含淚說道:“真不可思議,原來你,你居然是一個大俠客,我就說嘛,我,我………………”
說到了此處,烏蘭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行笑的表情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於是她便顫抖的說道:“我的記憶,你也要抹去麼?”
“是啊。”只見行笑平靜的說道:“在下所處的世界,姑娘還是莫要知道的好,因為這個黑暗適合我,適合這位朋友,卻不適合你。”
“你以前救別人之後,也是這樣做的麼?”烏蘭輕聲問道。
行笑點了點頭,鬥米八俠性格不同,行笑是最善良的一個,如果可能,他救人之後,甚至不會讓被救的人發現自己曾處在危險之中。
“只要世人都能好好的生活就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