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此處,世生的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燒了起來,師兄的靈魂並沒有死!他還在!
而當時喬子目也發覺到了這一點,只見他表情猙獰的咒罵道:“混蛋!!肉身被我佔了,你只是個無主的臭鬼而已!就憑你,也想與我喬太歲鬥!?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啊!!”
喬子目大怒,於是便想故技重拾,將陳圖南的神識也排出體外,但陳圖南的精神之力遠超過那只有憎恨的連康陽,外加上他之前已經用過一次全力,此時體內妖力混亂,所以又哪能稱心如意?
果不其然,喬子目剛想發力,但體內妖氣竟開始四處亂竄,喬子目只感到頭暈眼花,心知照此下去,恐怕連自己的意識都會混亂,於是,他忙散去了殺意,一隻手撫著前胸,彎下了要,如同鬥敗的老狗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好一會兒,他才萬分不甘的嘶吼了一聲,隨後吹了個口哨,一陣金光閃過,不遠處的金蛟車開到了身前,喬子目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車上走去,拉開了車門,只見喬子目怨毒地回頭瞪了一眼世生,隨後指著他說道:“別以為這事就算完了,等我再次出山之日,便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好好珍惜這條狗命吧,下次再見之時,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這話我同樣送給你。”雪山之戰,讓世生嚐遍了苦辣辛酸,他明白,大師兄以身殉道保護了他們,而他又怎能放任陳圖南不管?
他發誓,今日不死,日後終要將陳圖南的靈魂解救出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於是,世生咬緊了牙關再次站了起來,拄著揭窗,在狂風中對著那喬子目放聲吼道:“奸賊!你不配褻瀆我師兄的身體,我世生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發誓要讓你付出代價!!圖南師兄,你可曾聽得見麼!請你再忍耐一些時日,我定會救你出來的!綠羅還在等著你呢!我們都會等著你,到時候,我們再一起遊歷天下,一起隱居,你的花環,還需要你自己去編啊!!”
世生聲嘶力竭的叫道。
而喬子目冷笑了一聲,隨後一步上了車,不知為何,在上車之後。喬子目的左眼忽然一酸。只見他伸手摸去,之後低聲罵了一具。這才大喝了一聲,烏筋怪蛟所化的巨馬會意,雙足前抬,嘶鳴了一聲之後調轉了車頭。朝著南方急駛而去。
黃金馬車的速度飛快,眼見著那拉著‘圖南師兄’的金光越來越遠,世生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此時妖氣散了,雪還沒有停,雪花靜靜的滑落,山風的哽咽越發清晰。
“你在想什麼?”劉伯倫低聲說道。
“我在想,當年師兄送咱們離開的時候。心中是否也是如此的心酸?”世生說道了此處,便用牙齒狠狠的咬著下嘴唇,忍住了眼淚,眼眶卻還是紅了。只見他攥緊了拳頭,一字一句的哽咽道:“師兄,我會變得更強的,你等著我!”
世生的語氣夾著悲傷和不甘,雪花靜靜落下,落在他們的身上,落在這崩塌了的山體之上,為其再次裹上了一層銀白,為這次驚世之戰畫上了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
急行的金蛟車不住飛奔,黑夜之中很是扎眼,山下有正道同盟們發現了這道金光,在他們揣測之時,車中的喬子目抓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了劇烈的疼痛。
他在車中佝僂著身子,一邊抵抗著陳圖南的意志,一邊痛苦的想道:我那夢中所見的應當就是天道註定的未來,可那夢中並沒有這鐵心小鬼,如今我和他融為了一體,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喬子目並不知道,如今太歲降世,天道混亂崩潰,沒人能夠預知未來,即便是李寒山也不可以,因為此時,正是‘天道不覺’之時,雖然明明之中,萬物早有定數主宰,這定數便是命運,但命運真的是絕對的麼?也許並不是。
就拿喬子目的夢來說,也許當時他所見到的,真的是會發生的未來,但這未來,卻由於‘因果’的錯誤而又一次發生了改變。
陳圖南本不該來的,如果陳圖南不來的話,那現在的結局,便是另外一番模樣,李寒山也許會成為太歲,喬子目也許會吞噬李寒山,可正因為陳圖南的出現,讓這一切再次產生了變化。
正如先前的那個太歲所說:因果的錯誤導致了它這一代的宿敵有四個人,陳圖南並不算三傑之內,但是沒有他的話,世生幾人註定活不過今天。
可以說,正因為陳圖南的自我犧牲之選擇,才成全了這個世界在兇星之威下得以喘息,正如同當年的道長行笑一般。
歷史,果然都有驚人的相似,道長行笑犧牲自我將妖星拖後了三十年,但因此卻打亂了因果,而陳圖南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