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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聽說女兒是康熙皇帝四兒子——雍親王的小妾,還有過那麼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最後聽見女兒聘來的兩位外國氣象學家稟告說:“今晚就將有暴風雨襲來,而且風力將達到7-8級以上,海上將達到9至10級以上。
訊息一個比一個震撼,讓他難以承受。他馬上就提出讓女兒離開廣州,躲到福州鄉下去,可若潔斬釘截鐵地就拒絕了:
“爸爸,我對著赫勒的屍體發過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我一定要回到京城去,討還這筆血債。爸爸,您要幫我,幫我成為大清最重要的人,成為康熙捨不得殺掉的人,我才能有力量完成我的心願。”
白亦寒心都要碎了!他怎麼可能希望女兒回到京城皇帝身邊去?別說是皇宮,就是在自己這總督府,他都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南煙第一個孩子,莫名其妙地流產,就是例子。
他出車禍後,就覺得有一股白光吸著自己,一個勁地旋轉,轉著轉著,他就失去了知覺。醒來後,就變成了趙弘燦。
他被雷懵了!本來就思念妻子女兒若狂,再加上無法面對穿越這個事實,白天只好借辦公來麻痺自己,晚上就借酒澆愁;也不敢面對趙弘燦原來的妻妾、兒女。
這種狀況,直到三年前回京述職,被趙弘燦的同窗好友拉回府,晚上喝醉,用笛子在那吹《二泉映月》,被南煙發現,對他一見鍾情,百般安慰關心他,讓他在南煙身上看到了妻子善良、溫柔、體貼的影子,這才走了出來。
後來他娶了南煙,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失去了南煙的父親這個好友,和自己跟南煙的第一個孩子。
南煙的父親是個正四品京官,哪會同意自己寶貝女兒嫁給自己的同窗好友做妾?當即和白亦寒翻臉,可也沒能止住女兒的嫁人做妾的腳步。
可他和南煙結婚後的第一個孩子,卻因為南煙懷孕後,住在總督府裡,屢遭趙弘燦其她妻妾的欺負,而流產了。
總督府尚且如此,何況親王府?何況那位親王還是最刻薄寡恩、最冷血的?何況還有那麼多皇子惦記著女兒?這要讓康熙知道有四個兒子都看上若潔了,他豈能饒恕若潔?
偏偏女兒還非要去闖那龍潭虎穴,這還不說,還要去拔那些母老虎的牙,這還得了?
現代的妻子和女兒的事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這還不算,又要下暴風雨;這在現代都會造成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的自然災害,這次又會給廣州的老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
白亦寒為現代的妻子心痛,為女兒憂愁,為已經到來的狂風暴雨焦慮。
竟管下午他已經緊急召開會議公佈了颱風預警訊號,也把防汛任務一級一級佈置了下去,可能不能起作用,這個作用又能起多大,他自己都拿不準。看今晚風雨交加、雷鳴閃電的動靜,就知道這場風暴小不了。
想到這他再也呆不住了,溫柔地叮囑了南煙一番:“南煙,這場風雨太大,我不放心,得去衙門看看他們佈置得怎樣。你先睡,別等我了。”
說完,不顧南煙的強力阻攔,披上若潔昨天給他的、剛研製出來的雨衣,套上同樣是女兒給他的雨靴,帶著隨從,衝進了茫茫夜色、狂風暴雨之中。
窗外狂吼的風雨聲,同樣讓若潔心急如焚!
她下午正在和父親互訴離別後的事情,就聽那兩位氣象專家急三火四地來報:“發現強烈流體渦旋,移動很快,最遲今夜就會到達廣州。”
“形成的風力多大?”她趕緊問道。
“達到7-8級以上,海上將達到9至10級以上。”兩位氣象學家面色凝重。
若潔一聽急了,顧不上再和爸爸互訴離別之情,馬上吩咐秘書拿來一套剛研製出來的雨衣和雨靴樣品,遞到了白亦寒手上:“爸爸,時間緊迫,我們分頭準備吧。”
轉身就跑了出去,邊召開緊急會議,佈置防汛工作,邊馬上讓人通知陳大哥的漕幫,海雲大師,山寨裡的村民,戴維斯船長和商會的人,做好一切防範措施。
可外面的風雨越來越大,這樣一夜下來,肯定會形成洪澇災害。雖然,他們白氏集團今天下午總動員,把一些貴重的、怕水的物資和器材搬到高樓上去了,樓下門口也用擋水板和沙包擋住了,而且,他們的樓房在建築時,也充分考慮了防澇和防震的功能。所以,白氏集團能應對得了這場大自然對他們的考驗;可不代表全廣州市所有的房屋、橋樑、還有堤壩都能經得起暴風雨的襲擊啊?
若潔看著越下越大的暴風雨,暗自慶幸:幸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