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重重的哼了一聲,差點沒把鼻子氣歪: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二虎,都是在哪裡學了這些二桿子的話呀?難不成真的就像是老伴說到,患了什麼失憶之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王飛見霍山下場一站,猶如淵停嶽峙,知道是高手,不敢大意。拱一拱手,“小子無禮了,霍師傅請”
“少爺太客氣了,少爺先好了”
王飛也不客氣,在他心裡也沒有客氣,說聲“多謝了”,飛腳便踢。霍山只覺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心下微奇,不知王飛什麼時候這麼了得,一撤一架,手臂竟然隱隱作痛,更是不敢小視。順手一勾,右拳已然擊了出去。
王飛叫聲“好”,不理來拳,往邊一側,嗖嗖嗖擊出三拳,一矮身,彈腿踹了出去,對準的正是霍山的軟肋。霍山見他出手毫不依拳理,又不能傷他,只好後退化開。熟料王飛搶了先手,得勢不饒人,盡展小巧功夫,拳打腳踢肘擊,竟是不歇分毫。一個疏忽,中了一下頭錘,噔噔噔退出好幾步。不由大奇:這少爺是跟著誰學的本事?怎地短短几月不見,便已如此了得?這拳路看似雜亂無章,卻是大有講究,真是招招制敵,拳拳見肉,好功夫。
王飛大喝一聲,“好”,滿心裡喜歡,悶了個把月,總算是遇著一個高手了,拿出部隊時擒敵捕俘的功夫,霍霍進擊。兩人竟然鬥了個難捨難分。把旁邊的人看的直饒舌。王一龍更是又奇又喜。自己的兒子他是知道的,雖然也纏著練武,都是些花拳繡腿,盡是花架子,現在看來,倒也頗有些真功夫。霍山他也是知道的,等閒十個八個近不了身。開始還以為讓著,後來看了看,竟然是守多攻少,頗為吃力,更是奇怪,不知王飛從哪裡學瞭如許功夫。又怕有甚閃失,連忙叫停。
霍山心中卻是暗暗讚歎,王飛什麼本事他是一清二楚,他本來也教了不少,知道王飛也就是圖個好玩。沒料到今日失了先手,竟一直扳不過來。王飛的拳腳也怪,全然不依拳理,總是從匪夷所思的地方打來。漸漸用了力氣,王飛竟然也受得住,依然被壓著打。聽了王一龍叫停,心裡先鬆了一口氣,要是再打下去,收發之間,力道運用,可就未必隨心了,一個不當,傷了少爺可就不大好了。趕忙使了個虛招,跳在了一邊。王飛擦了擦汗,見霍山只是氣喘,佩服不已。忙叫“承讓承讓,霍師傅武功高明,了得了得,佩服佩服”。
霍山由衷的道“少爺功夫著實了得,看來少爺也是下令心血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王飛忙道“請說”
“不知少爺身上穿著什麼?怎地好像打在沙袋上也似?”
“哈哈哈”,王飛大為得意,脫了外面的短衣,指著露出的馬甲道“沙馬甲,裡面裝的沙子。”又解開綁腿,“沙包,一共二十斤,用來練腿力的。”又往下解“來來來,我脫了這些,再和你比過。”
王一龍連忙禁止,“好了,好了,你且告訴我,你穿這些做什麼?”
“練力氣,我太沒有力氣了。稟告父親大人,我還有一事相商。”
“哦,說來聽聽。”
“你看這花園,什麼假山,小橋暫且不動,能不能砍些樹去,在四周作出一圈道路,這塊平地,也要擴大,現在太小了。活動都活動不開。”
王一龍看看這些花樹,這可都是好不容易蒐羅來的,豈容這小子糟蹋?那是萬萬不可的,再說,花園四周闢上一圈路,成何體統。不由分說拒絕了。卻指著啞鈴問“這是什麼?”
“啞鈴”
“哦,哪裡來的?”
“我設計,讓鐵匠鋪做的。”
“哦,那邊那個呢?”
“槓鈴”
“這些名字怎麼如此奇怪?”
“那個,我就這麼叫的。”
“你腰裡掛的什麼?”
“哦,這是匕首,看看,這面能做鋸子,那面鋒刃無比,外套是曉雲給做的”
“當中這條溝呢?”王一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奇怪的匕首,又問。
“血槽溝,一刀進去,呲,血就從溝裡射了出來,放血用的。”
“啊,那,你腰裡這一排呢?”
“鋼針,外面是鹿皮套,也是曉雲做的。”
“這些日子你就在做這些?”
“除了練這些,就是讀書和寫字,母親又不讓出去,就是偶爾同意出去,也是前呼後擁那麼多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悶也悶死了,還能做什麼?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對了,父親大人,你能不能讓我自己想出去就出去,想回來就回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