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長衣更顯貼身,瘦臉,眼睛狹而長,面板慘白,但一道劍眉入鬢,一頭長髮未作任何舒服,自然飄揚在身後。整體看來,雖有些許病態,但也難掩其英氣。熟悉龍津集的人都知道,這位就是牧城負責龍津集的值守夏侯諄義。
夏侯諄義從小就被牧府老主人收養,對牧府忠心耿耿。自從擔任龍津集值守以後,做事兢兢業業,從未出過差錯。這次巡查過來,發現這邊起了衝突,特意過來看看,如果不能和解,那就只能武力鎮壓了。
誰知穿過人群一看,夏侯諄義發現衝突的一方居然是兩位少主人,而另一方,他也認識,白帝城主謝一刀的兒子,謝無憂!雖然他並不怕謝一刀,但因為涉及到兩城之間的關係,所以由不得他不慎重。
夏侯諄義聽隨從彙報事情經過以後,沉默了片刻,對謝無憂拱拱手,說道:“謝公子,在下龍津集值守夏侯諄義,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夏侯不打算再追究,既然是我家小公子公平競價,得了這些東西,並且又付了錢,我想謝公子應該沒什麼好說的了。”
謝無憂聽夏侯諄義這麼說,也知道今天這些龍鬚金,自己是得不到了,心中很是惱火!
夏侯諄義話還沒說完,稍作停頓,繼續對謝無憂講道:“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城自有一城的規矩。謝公子在市集上毫無理由就對別人動武,這已經觸犯了牧城律法!”說到這,夏侯諄義用眼神掃了掃在場圍觀的眾人,見眾人沒有異議,接著對謝無憂說道,“按律,在龍津集上私自出手,應該罰款兩百兩,並逐出牧城。夏侯看在謝城主的面子上,免去罰款,但還請謝公子帶上隨從即刻離開牧城!”
聽到這,謝無憂才知道夏侯諄義居然是要把自己逐出牧城!
雖然夏侯諄義嘴上說的好聽,免除了謝無憂的罰款,只是請他離開牧城。可細想一下,堂堂白帝城,會缺那小小的兩百兩銀子麼?反而是被驅逐出城,這傳揚出去,謝一刀的面子,包括謝家的面子,都被掃的一乾二淨。
謝無憂二十來歲便將將要衝擊到真液境,在東江、侯天兩域也算是知名的青年才俊,以前無論到哪,都風風光光,當地豪門無不善言款待,怎會遇到過如此的情況。夏侯諄義話音剛落下,謝無憂俊臉已經漲得通紅。
不過,謝無憂並非混吃等死的紈絝,如此奇恥大辱,居然也被他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對夏侯諄義抱了抱拳,狠狠地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無憂一定會記住夏侯值守以及牧城對小子的厚待!來rì,謝家自會登門感謝!”
說完,也不理牧城眾人的反應,轉身便向城門方向離去。
本來笑呵呵的夏侯諄義,在聽完謝無憂一番話後,頓時沉了下來,不過謝無憂已經離開,明面上也不好再對他出手。
夏侯諄義目送謝無憂離開後,轉身對牧衍擎和牧小七行了一禮,說道:“兩位少主人受驚了!”
夏侯諄義自幼便在牧府長大,雖然姓夏侯,不過牧府上下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牧衍擎笑著對夏侯諄義道:“這次多虧了夏侯叔及時趕來,要不然少不得要和謝無憂過過手。”
“少主人千萬不能小看此子。”夏侯諄義怕牧衍擎小看了謝無憂,將來吃虧,趕忙說道,“剛才我特意按城規辦事,要將這謝無憂逐出牧城,其實是想激一激他,到時他再先行對我動手,回頭對白帝城也能有一番說法。”
這個想法已然未能如願,夏侯諄義頗覺可惜,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沒想到,謝家小子居然能將這口氣忍了下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他了。”
牧小七對謝家不是很瞭解,問道:“夏侯叔,那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對牧城有什麼影響?”
“這倒也不至於,謝一刀白手起家,能把白帝城發展到現在的局面,也算是一方梟雄,自不會在這種小事上來和牧城糾纏。”夏侯諄義解釋道。
其實夏侯諄義還有半句話沒有講出來,在明面上不會起衝突,但暗地裡到底會做什麼,那就難說了。回頭,他還得將今天的事情和城主彙報一下。
牧衍擎和牧小七聽夏侯諄義這麼一講,也放了心,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剛剛得手的龍鬚金上。
赤燕俠現在才知道眼前兩個小哥居然是牧府少主,頓時膽戰心驚。在他看來,這幾塊礦石,即使比鐵jīng礦好,那也遠遠不可能達到八百五十兩白銀的高價,這完全是牧家和謝家在鬥氣。
看到兩兄弟又把目光集中到攤子上,他馬上拿出剛才收的銀票,弓著腰,對牧衍擎道:“牧…牧。。少主,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