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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而昨天我們動靜不小,看來左鄰右舍是有幸拜聞了我們在床上的全部過程。

扭頭望向阿星,他一向冷漠鎮靜的目光變得呆滯,耳朵殷紅如欲滴血,明顯指望不上了,我清了清嗓子道:“鐵叔,我們馬上就好。”

一夜風流的好處就是葉平對我們身份的懷疑淡去,畢竟無論是秦五皇子,還是楚國太后寵愛的宮女都不應有昨夜之舉。而壞處是眾人投來的目光一個比一個古怪,就算臉厚如我也有些消受不起。可每當我瞪回去時,他們又非常知機的轉開頭,讓我連想找個發洩的物件都不得,鬱悶。

這些人裡,唯一沒拿古怪眼神看我們的只有被俘的万俟紀之,他的黑眸依舊光彩照人,澄澈的望不見一絲波動。隔著桌子,我無聲的注視他,他似乎沒有察覺,只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上的饅頭。

“万俟公子不要光吃饅頭,也吃些菜呀!”我笑著夾了一筷子小菜舉到桌子中央,擺出幅主人招待客人的嘴臉。

“多謝姑娘美意。”万俟紀之舉筷來接,我故意一鬆,菜掉到桌上,他的筷子卻慢了一瞬才停下。

“哎呀,手滑沒夾住,真是對不起,公子還是自己來吧。”

“沒關係,姑娘不用這麼客氣。”

我垂頭吃飯,小心的掩去唇邊笑紋,沒想到呀,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有趣的事。

我和阿星藏身樑上時,那些細微的灰塵為什麼會引起万俟紀之的注意?或者他根本是靠別的方法找到我們,比如聽力。之後他為什麼不參加圍攻?為什麼只要聲音一多,就會反應遲鈍?

一切早已不言自明,而我竟被親眼所見矇蔽,真是快連瞎子都不如了。可誰能想到那麼明亮的一雙眼睛會看不見?誰又想到一個舉止如常的人,依靠的只是他的聽力和感覺?

我邊胡思亂想邊隨眾人走出客棧,偶然瞥到客棧對面茶樓的招牌上三個斗大的字——緣如水。

我一怔,沒想到這種偏僻地方也有緣如水的存在,秋狐狸的生意倒真做得有聲有色,想必各種情報也打聽了不少。沒等我感嘆完,一個絕不應出現於此處之人——李福安,緣如水名義上的大老闆從茶樓二樓探出頭,驚訝的望向我。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種時候竟然被他看見,我的計劃呀,八成要泡湯了。我心裡叫苦,面上卻若無其事的隨眾人離開。

出鎮後,又是一路急馳,路上斷斷續續聽到些秦楚的訊息,什麼和談完成、秦撤兵、楚釋放秦三皇子等等,卻都不知真假。

自那日哭泣後,阿星的神色日趨冷漠,眼神也清冷的嚇人,彷彿他心裡下了場百年難遇的大雪,萬物被掩埋,能剩下的屈指可數。但總算剩下了些東西,雖然那是我最想讓他掩埋的——長長的毒舌。

“你要在西秦實在混不下去,乾脆改投門庭,幫我做事,照樣坐享榮華富貴。只要你的嘴別老那麼毒,一切好商量。”趕路的間隙,我在他耳邊輕聲嘀咕。暗裡,我這個楚後急需人手,阿星雖然因身份問題,有些不太合適,但將就將就也湊合了。

他聽後半天沒有回話,就在我以為不會得到答覆時,他慢吞吞的說:“其實……我發現,我的嘴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和你學的。”

我一呆,即而憤怒的瞪向他,這人要是三天不汙衊我一回,他就不踏實。

對我的怒目而視,他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問:“孟雲龍為什麼傷的那麼厲害?王廷相又被誰火上澆油?”

我小小的心虛一下,這個,雖然孟雲龍被我氣得吐血,但那是因為万俟紀之……還有王廷相會那麼生氣,也是阿星先說他胖的。綜上所述,我很無辜。

“其實根本就是你把嘴毒傳染給我,我以前不這樣的,可跟著你那一年後,就養成了習慣。”他說話的口氣比我更無辜,我吐血,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我就是榜樣。

難道嘴毒還會傳染嗎?那為什麼不是他傳染給我?

汙衊,又是汙衊。

就在我快被氣得七竅生煙時,他語氣淡然的回覆了我的要求:“我要回去,西秦欠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怒氣消失,我換上了笑臉。這樣才對嘛,如果總讓人騎在頭上,也許我會同情你,但我更會瞧不起你。你就努力回去爭取吧,沒準我也能……

“你不要這樣笑好不好,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我優雅的笑容變成面部抽搐,為什麼他總要如此打擊我?還有之前的賭約,最後發展成這樣,算不算兩敗俱傷,只有天知道。

當我們回到雲嶺軍駐地時,西秦撤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