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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大義,共抗外敵,白大人也很難獲得如此大勝,臣請太后免去紀長風極其下屬叛亂之罪,並給予嘉獎。”

“準了,都準了。”太后揮手說:“這事交給兵部去辦,只要紀長風真心悔改,哀家和陛下定不會虧待他。”

陛下?我望向簾外那張空空的寶座,自秋家之亂後,太后便以慕容昊生病為由,倉促的結束了曾經萬眾期待的楚王親政。

這時,殿外忽然走進一人,跪下恭敬的道:“稟太后,白大人急報,前日於落燕坡再度大敗秦軍,並俘獲其統帥秦三皇子。”

太后一直微眯的眼睜開了,底下的大臣們議論紛紛,我無聲的微笑。真沒想到這個秦三皇子如此草包,聽說他乃秦王寵妃之子,如今被俘,不知秦王是否願意為他退兵賠償呢?

秦三皇子的事還沒處理好,紀長風同意招安的訊息已傳入楚京,不過他同時也提出了招安的條件:請求朝廷誅除欺壓平民、霸佔土地的豪門,並還地於民。

我坐在桌前,雙手托腮,靜靜的看著秋霽言用筆把最後一個司徒家人勾入斬立絕的範圍,原來他遲遲不對司徒家下手是為了等著給紀長風臺階下。

欺壓平民、霸佔良田、縱奴行兇、不敬楚王、犯上做亂……司徒家的罪名多達三十四項,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看來大局已定,不會有什麼有趣的事了,我無聊的打個哈欠,引來正聚精會神批閱奏摺的秋霽言的關注:“累了嗎?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要,那樣更無聊。”我邊說邊從他桌上抽出本奏摺,翻閱起來。

對於我翻看奏摺的舉動,秋霽言無所謂的笑笑,隨手把給司徒家定罪的摺子一扔,開始繼續看其他奏摺,看完就放到一邊,不一會兒,那關係司徒家上下幾百口命運的摺子被淹沒的連個邊角也看不到了。

我輕輕瞟了眼那堆摺子,便轉移注意力到手中的奏摺上,蹙眉道“今年的年景不好啊,楚國很多地方都有旱情。”這已經是我看的第四份上報旱情的奏摺,全一口同聲的要求朝廷賑濟,可國庫空虛,上哪去籌這麼大一筆銀子。

“天災人禍,今年的楚國會死很多人。幸虧白夜的這場大勝來得及時,讓百姓看到了希望。”秋霽言淡然道:“現在,我們所能做到的,只有用盡可能少的人命去換取最大的利益,讓楚國延續下去。”

我不語,此時的我們正走在一個危險的獨木橋上,下面是萬丈深淵,只要稍微把握不好,就會跌得粉身碎骨,甚至遺臭萬年。

“怕了嗎?不要怕,有我。”一隻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秋霽言的笑容在眼前不斷放大,湊得那麼近,近到我連他的呼吸都能感知。他的臉龐因最近的勞累,顯得有些蒼白、瘦削,可卻完全不減這個笑容的誘惑,甚至增添了幾分詭異的魔魅氣息。

“為什麼要怕?”我不為所動的推開他,拿起筆在剛才看過的摺子上書寫減賦的字句。

“真是的,偶爾你也軟弱一下,依賴我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他語氣幽怨得像個深閨怨婦。

絕對會萬劫不復,事實證明,所有被他捕獲的獵物,沒一個有好下場。我微笑著轉移話題:“哥,看我學你的字像不像?”

他剛張嘴,還沒發表意見,一個太監忽然在外面高聲喊道:“太后駕到。”

話聲剛落,太后就帶著兩個女子走了進來,我和秋霽言急忙迎接。

給太后請安後,我才看清跟在她身後的女人竟是曹家兩姐妹——最近剛被封為昭儀的曹岫煙和秋霽言的正室曹茗月。

我甜笑著向兩人點頭示意,曹岫煙笑著回應,曹茗月也跟著點了點頭,但目光卻有些複雜,不會聽到了什麼謠言吧,那可真是大大不妙。

“雲兒,你怎麼在這裡?”太后故做驚訝的語氣裡隱含一絲責問。

“回姑姑,兒臣看大哥一直操勞國事,擔心他身體吃不消,所以送些吃的來給哥哥。”我目光投向桌上放著的半碗燕窩,開始睜眼說瞎話。眼尾瞥見秋霽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那碗燕窩的確是有人擔心某人熬夜身體受不了,讓御膳房送來的,可惜要把我嘴中的兩人名字調換才行。

太后聽後沒再追問,轉頭對秋霽言語重心長的道:“言兒,你媳婦知道哀家最近身體不好,特意進宮請安,又送來補品。我聽她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年輕人操勞國事是好的,可也不要忘了家事,更要多注意身體才好。”

“姑姑教訓的是,最近政務繁忙,家裡又有茗月主持,讓人放心,所以言兒疏忽了,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