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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嗎?當著沒吃過我虧的人的面,就不要揭我老底了。

又商談一陣,可除了寄希望儘快與秦和談成功外,再沒有更好的辦法。此時白夜見一路奔波的我們面露疲色,便提議先去休息,其他的等休息後再說。我和曹佑思欣然點頭,當要出帳時,我裝做忽然想起事情的樣子道:“對了,白大人,上回你給的那份補身的藥方,我前段時間吃著感覺沒有以前好,所以就停了。這回正好麻煩你給我看看,是不是要另外開副方子?”'連城書盟'

對於我的要求,白夜全無意外,看來自上回被我陷害後長進不少:“好的,那娘娘稍留片刻,讓下官替您請脈。”

曹佑思不疑有他的先行離去,我無聊的看著正診脈的白夜說:“你的藥很好,我沒事。”

“我知道。”他見曹佑思走遠,終於鬆開手:“娘娘脈象平和,想必身體已無大礙。”

“這多虧了哥哥呢!”我笑道:“不知潼關之危,哥哥還有沒有辦法嗎?若沒有,不如聽聽小妹的?”

他不語,靜等我繼續說下去。

我平靜的道:“這次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說著,在他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我剛說完,他就忍不住道:“這太冒險了,萬一……”

“一路行來,我眼中所見只有死屍遍地、村莊荒蕪的慘況。百姓已經無法承受新的戰爭,如果再繼續以捨棄他們換取勝利,下個被捨棄的必將是我們。所以潼關絕不能失守,否則楚就真要亡國了。既然是亡國,那亡在秦手裡,還是亡在衛越手裡又有什麼區別?”

“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秦和衛越早就暗通款曲,也許他們根本就是有預謀的。要是那樣……”

我冷笑著截斷他的話:“要是那樣,楚國已無力迴天,按我的方法不過速死,倒也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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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塞河的河面既不寬,水流也不湍急,雖被當作秦楚交界的標誌,卻沒有阻擋任何人的意思。隨便一個人一葉扁舟,就能從河的一邊暢遊到另一邊。從這點看,此河與正互相敵視的兩國不同,是非常好客的。

楚與秦和談的地點就設在河上,由於互不信任,誰也不肯過河談判,於是乾脆各乘一船,到一覽無疑的河上見面。兩國甚至還詳細約定了會面時所帶隨從數目、船的大小等事宜。

這時就看出曹佑思的精明,無論是他派人去對方營地傳話,還是接見秦國來傳話的人,都顯得胸有成竹。對這些瑣碎之事,不但沒有因潼關告急而儘量讓步,反而據理力爭,不露絲毫焦急之色。顯然他也明白,如果露出一點急迫之意,不但後面的和談要做更多讓步,甚至還會引起秦的懷疑。

於是,在兩國使者沒有見面前,雙方的初步試探互有勝負,暫時平手。

我坐上船時,感覺腳下輕晃,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無論是以前當大清格格,還是如今身為楚後的我都不會游泳,乃標準的旱鴨子。現在為了兩國和談,居然要我這隻旱鴨子坐船去河中心。就算這條河沒什麼危險,我也覺得極不踏實。

好在之後大船行進平穩,沒有特別不適,我漸漸放下心來。

兩國的船載著和談的人慢慢接近,開始了第一次談判。

當我看清秦國船上眾人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時,那胖子也看清了我們,冷哼一聲,傲慢的道:“莫非南楚真已無人,竟叫一個女人來和談,誠意何在?”

“我楚國自然誠意十足,此乃……”

曹佑思的話被那胖子無禮的打斷:“你又是誰?憑什麼接話,莫非這次前來和談的王族是你?”

我微笑著揮手阻止曹佑思反擊,西秦雖吃了敗仗,但顯然不服,如今又有大軍在側,自然想先給楚國一個下馬威,可惜他們不應找上我。

我恭敬的深施一禮,見那胖子越發洋洋得意,才大聲道:“請恕小女子孤陋寡聞,今日方知長皇子殿下竟已年逾古稀,還讓殿下舟車勞頓,實是楚國的失禮。本宮做為楚的王后,在這裡給殿下賠罪了。”我故意拔高嗓門,又在長皇子和年逾古稀幾字上加重讀音,胖子在我的話聲中臉色陣青陣白,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只一雙眼睛裡的兇光恨不得把我射穿。

隨著我的話聲,兩船已靠近得不能再近,秦國船上每個人的樣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發現他們的表情明顯分為兩派,一派和那胖子同仇敵愾,滿臉憤慨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