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歸的神識問道:“你是誰?剛才你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那氣機中一個蒼涼的聲音說道:“我是龍神的子孫敖將,我已經沉睡了上千年了,才被你吵醒,我又怎麼會襲擊你呢?哦,對了,那是我在休眠中的護身法咒啟動了。你這小子倒也有趣,能引發我的護身法咒就已經不簡單了,竟然還能喚醒休眠的我,看來你也並非常人啊!”
胡不歸笑道:“乖乖!老敖,你可真夠厲害的啊,隨便一個護身法咒都差點叫我兄弟兩個吃不消了。不過你可是夠能睡的,這一睡就是一千年,要不是我把你喚醒,只怕你腦袋都要睡扁了。那麼又是誰把你放到這個木龍之中的呢?”
那敖將迷惑起來:“是誰將我放進這木龍之中的呢?是啊,是誰呢?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呢?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隨著胡不歸的話出口,那龍神後裔的神識就在不停的唸叨著,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來做什麼。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胡不歸道:“你別是睡得太久,把從前的事兒都忘掉了吧?彆著急,你慢慢想,我先告訴你,這裡是皇宮,你下面就是皇帝老兒的寶座了,至於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以及你來幹什麼,那就要靠你自己想去了。”
敖將的神識不住的扭動著,似乎在竭力的回憶。而胡不歸卻大搖大擺地登上高臺,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之上。還對著梅四招招手道:“四哥,你也上來坐,這椅子倒是很寬敞。”
梅四依言上前,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去,只覺得臀下一片冰涼冷硬,不由得道:“這皇帝的座椅其實卻不怎麼樣,坐起來一點也不舒服。”胡不歸點頭道:“就是,就是,什麼破椅子嘛,看起來倒是挺漂亮,坐上去卻一點也不舒服。”小虎聽他倆人說的熱鬧,也從胡不歸的懷中爬了出來,也是一屁股坐下去,卻感覺貓臀下硬邦邦一片,也跟著嗷嗷的批評起著龍椅來。見胡不歸和梅四都不跟它搭腔,不由得感到沒趣兒,竟然爬到椅子一角,一抬腿向著寶座撒了一泡貓尿。
胡不歸和梅四正坐在寶座之上想象著皇帝老兒坐在其上是何等的難受時,突然一股尿騷氣撲面而來,扭頭一看卻是小虎在放尿,不由得飛起一腳,將小虎踢了出去。兩人一見龍椅是坐不成了,便起身溜達。
胡不歸問那神龍後裔敖將道:“喂,老敖,你可想起來了嗎?”
敖將的神識道:“我似乎是在這裡等一個人,但是等誰我卻想不起來了,等到了他要做什麼我就更想不起了。”說著再次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去了。胡不歸瞧著這大殿也沒甚意思了,就對神龍後裔道:“老敖,你慢慢想,我們先去別處溜達溜達。”
敖將的神識嗯了一聲便縮回去竭盡全力的回憶去了。
胡不歸和梅四又溜出太和殿,只見那四名帶刀侍衛依然睡得香甜,其中一個甚至還露出了笑容,卻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好事兒。胡不歸笑道:“四哥,你做起壞人來都叫人舒服,瞧這四人醒來也定不後悔當班的時候睡了一覺。”
梅四卻搞不清楚胡不歸這是在誇他呢還是在損他,只得尷尬的笑笑,化作一道青煙,向皇宮後面奔去了。
太監張富貴正靠在迴廊的欄杆上生悶氣,白日裡叫王八蛋三德子贏去了三兩銀子,那可是他半個多月的俸銀啊!一想起來這事兒就恨得他牙根兒直癢癢,尤其是三德子那得意洋洋的樣兒,讓人直想用鞋底子抽他。那傢伙還說什麼:張大哥,您銀子多,沒事兒就來玩幾把,也好接濟接濟你兄弟不是。”張富貴直氣得當班都不會打瞌睡了。
張富貴正在那裡咬牙切齒,卻突然間到眼前黑影一晃,心裡不由得一驚,想是宮裡來了刺客,剛要喊:有刺客!喉嚨卻似乎被什麼給捏住了,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卻見一隻長的不象話的手正捏著自己的脖子,隨後那手臂又慢慢縮短,變成正常人一般長短,那古怪手臂的主人卻正是梅四。梅四低聲對他說:“別喊!”
胡不歸在身後笑出了聲:“我說四哥,你掐著他的脖子,他還能出聲啊?”原來這兩人在皇宮裡四處亂轉,直轉的暈頭轉向,甚至還走錯了房間,跑到後宮嬪妃居住的宮中去了,那嬪妃正在宮女的服侍下沐浴,一身肌膚白嫩,模樣卻只是平平。兩人一見情形不對,閉上眼睛奔了出來。
胡不歸湊上前來,揪住張富貴的衣襟,故作猙獰狀的說道:“告訴我們這皇宮裡的廚房在哪裡!”
張富貴一下子就懵了,他以為胡不歸這一開口定然是說:告訴我皇帝住在哪裡!沒想到卻是問御膳房的所在,不由得一陣迷糊,難道說這兩個刺客是要在皇上的飲食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