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這一劍出的極為凌厲,收的更是毫無預兆。卻見白觀臉色鐵青道:“宋青書!你讓他說下去!”
青書搖頭道:“白觀,你給我讓開,此人不殺,不足已洩我心頭之恨。”白觀臉色鐵青,喝道:“朱、武兩位前輩,是你殺的麼?”青書一怔,看了看周圍百餘人,一時之間竟是靜謐無比,只等著他發話。他驀地沉聲道:“沒錯,他二人奸詐狡猾,卑鄙無恥,死有餘辜。嗯,是我殺的。”
白觀起先聽聞青翼蝠王韋一笑一身冰掌功夫,打在人身勢必泛霜,但朱長齡全身卻無絲毫中了含毒的跡象,心中本就對青書起疑,此刻見青書事先出劍若有雷霆之勢,彷彿間必殺衛璧,心內更是大疑。但饒是之前已有準備,此刻這般聽他說出,心中也是猛然泛起一陣無力:“他,他真的殺了朱姑娘她爹爹,我…我該如何自處?”他同青書一路走到崑崙山,一個多月來相互扶持,委實結下了十分深厚的感情,此刻忽聽得這話,眼神頓時茫然起來。
青書皺眉道:“白觀,此人卑鄙無恥,暗算於人,你讓開,讓我一劍殺了他。”他這話說的果決無比,衛璧只聽得心中一陣發寒,連退數步,登時大叫道:“你勾結明教大魔頭楊逍,害死我師傅和朱伯伯!大家,大家快給我上!把他們都剁成肉醬!”他這話連帶白觀也一同帶了進去,這一眾家僕轟然應命,個個拔刀出鞘,向青書砍了過來。他們見大小姐和白觀相談甚歡,卻不敢去動白觀。
白觀聽得明教兩字,身子一震,臉上竟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大聲道:“你,你真的和明教的大魔頭在一起?”青書長劍出鞘,瞬間點倒幾人,腳步錯開,在人群中游走,聽得白觀問話,到底不願騙他,只得道:“楊逍楊左使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我和他打了兩架,卻不是敵人。”白觀冷笑道:“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了?”青書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只聽白觀又道:“你於我有恩,而明教於我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殺朱、武兩位前輩,又和明教中人結交,呵呵,好,好,當真好一個武當宋青書!姓宋的,今天我姓白的和你一刀兩斷,從此恩怨兩清,再無任何干系!”頭也不回,大步邁出,竟是再不理場中搏殺。
衛璧聽得這話,忙道:“白少俠,那宋青書武功高強,只怕我一眾家僕都會遭了他毒手,還請您出手相助。”白觀冷冷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大步邁出,卻不理他。青書在場中出劍若電,他見白觀大步邁出,心中一急,叫道:“白兄!”
白觀霍地轉身,冷笑道:“怎麼,武當宋少俠?還想留住在下殺人滅口麼?放心,白觀縱然不濟,也不致仿效長舌,敗壞你武當威名!呵呵,只須你劍下無情,這裡自然無人說出所見所聞!”青書聽他言出譏諷,心中難過,出劍禦敵間也不由的慢了幾分,嘴唇開闔,硬著頭皮道:“鮮于通心術不正,你要小心。”
白觀冷笑一聲,再不答話,大步邁出,驀地一回頭,拔出腰間長劍,對著衣襟一揮,一段白緞飄飄落下。青書知道此乃割袍斷義之舉,心中驀地失神,旁邊一柄刀便斬了下來,正正落在他左肩,但他武當內力究竟修習到了高深水準,此刻施展“六穴返魂”之術,內力鼓盪之下,更勝平常,微微一側,那刀便滑在一旁。
他知不管如何對白觀解釋,此刻他也不信,心中本就極為窩火,此刻被這一刀斬的左肩劇痛,幾乎便牽動左肺傷勢,心中大為冒火:“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卻下此辣手。哼,那我便是將你們殺光,又能如何?”劍下當即不再留情,每刺出一劍,則必有一人斃命,他出劍極快,頃刻間便死了八十餘人,其他人只看得膽寒,一窩蜂的盡數散去。青書身法展開,足尖連挑,地上刀刃如箭射出,又將剩下二十餘人盡數殺死。
他雙目通紅,遠遠見衛璧鼻青臉腫,手足並用的向山下爬去,冷冷一笑,正欲走過去結果了他,忽覺左肺一陣劇痛,身不由己的彎下腰來,捂住左胸不住咳嗽。
青書見衛璧越走越遠,當即忍住疼痛,快步奔出,牽動傷口,又流出血來。衛璧見他追來,更是魂飛魄散,乾脆便滾了起來,一溜滾下山去。
青書冷笑一聲,幾指封住創口處穴道,止住留學,強運內力,身法展開,便如浮光掠影一般,頃刻間便趕到衛璧跟前,一劍從下往上撩出,衛璧慘叫一聲,腰間竟被割開一道兩寸來長的口子,青書冷冷一笑,拿劍抵住衛壁喉間,獰笑道:“衛壁,衛壁,你說你想怎麼死?”他心中對這衛壁憎惡已極,若非他對白觀胡言亂語,白觀也不致和自己決裂,相比之下,先前暗算自己和楊逍那筆帳,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衛壁不住哼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