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普通靈獸不同。血液竟是碧色,且皮厚如鐵,玩具寶劍被烏晶玄英打磨了二十來年,早已鋒利無比,卻也是猛割了幾次才將小白澤完全露了出來。
小神獸也是與眾不同,剛一出世便開口能言:“老紙在裡面快要憋死了,人類,你們為何今日才來?”
小屁孩一出生嘴就這麼欠,遠不及它娘那麼談吐高雅。長大後肯定是個多嘴多舌的。
手術的過程中,白澤一直是靠容珂不斷注入靈力維繫著一縷神識,此時看到孩子終於出生,氣若游絲卻字字清晰:“汝等將吾兒接生,可否為它念頌妙音咒。以積福澤?”
小歡眨巴著大眼睛,剛想說不會,容珂已道:“可行,我念一句,歡兒隨我念便是。”
“萬。。。。。。行。”
“方。。。。。。證。”
“終。。。。。。矣!”
聲聲清咒,如梵音悠長,亙古積發,待到一篇咒文頌完,白澤長舒口氣,沉沉睡去。
容珂探下它的心脈,雖是虛弱已極卻並無大礙,它已被折磨萬餘年,今日終於看到孩子平安降生,整個身體全都鬆懈下來。
小歡和容珂卻沒有閒著,一邊處理傷口,一邊為它補充靈力,同時還要忍受小白澤的鴰噪。
“我娘要是死了,老紙饒不了你們,人類小孩子。”
小白澤雖是剛剛出生,卻已在孃胎裡一兩萬年,母親的記憶傳承都已逐漸給了它,只是它卻沒有遺傳到母親的優點,小小年紀就像個小流氓。
容珂索性施個禁言咒,讓它徹底噤聲,對付熊孩子,讓它閉嘴,就是最好的辦法。
將白澤的傷口處理乾淨,容珂用治療咒為它療傷,相同的咒語,使用的人修為不同,達到的效果也不同,有渡劫期大能在此,即使開膛破肚也是瞬間癒合,又從小歡那裡取了一顆如意果給白澤吃下,修復它那已經受盡折騰的心脈。
白澤這一睡便是整整三日,待它醒來時,身體已完全復原,靈力也已恢復到懷孕前的六七成。
森林中的靈獸們早已得到訊息,紛紛帶著靈果前來探望,顯然這一萬多年,全靠這些低階靈獸的照顧,白澤才能支撐到今日。
待到靈獸們散去,容珂才收回禁言咒,讓那個嘴欠的小東西開口說話。
果然,小白澤一張嘴便是一連串的滾粗,只是當母親的卻不覺難聽,反而代兒子向救命恩人道歉。
“吾白澤一族承人恩情必當回報,汝等救吾母子性命,此再造之恩必當湧泉。此處始於遠古,十數位仙長在此飛昇,然至上古卻再無人可入,反是之外的蒼巖山為琅琊傳頌。”
這幾日趁白澤熟睡,容珂已將關於白澤的事情告訴了小歡,聽到白澤的這番話,小歡有些不解,外面那個水潭顯然是人工修建,且,需有玉佩做鑰匙才能瞬間傳送,白澤博聞強記,天下之事無所不知,就連她能等到有人相救都能推算出來,怎麼不清楚這裡為何沒人進來了呢?
她看看容珂,見容珂笑而不語,小歡頓時秒懂,定是當年這裡曾發生過什麼事,或許白澤也牽連其中,因而才一帶而過。
不過她還是懇切的對白澤道:“神獸女士,您講白話行嗎?”
白澤愣了一下,便繼續說下去,這次果然換成了小歡聽著不費勁的話:“你等既能進入,乃福澤機緣所至,此間有諸位仙長保留法器寶物,你等可細細研尋,然,各人機緣不同,所能獲取之物也不同,機緣所至,那物便會自動認主,機緣不到,則不可強求。”
小歡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遂問:“那就是在這片森林裡嗎?”
白澤道:“你們於我母子有救命之恩,我自當開啟這沉封幾十萬年的禁制,但禁制之內便要全憑你們自己的緣法了,另,我將永遠守護在此,他日妖界魔界諸事你等皆可前來詢問,我當知無不言。”
話音一落,只見在它身後密匝的巨樹如同一道大門,忽然從中間分開,耀眼的強光從內向外,將容珂和小歡瞬間吸入,在他們身後,巨樹重又無聲閉攏,一切恢復原狀。
小白澤問母親:老孃你守了這麼多年,為何就輕易放他們進去,只是因為救了我們嗎?
母親:一切皆有緣法,他二人既能來到此處,便是氣運已至,我等守護於此,更不可違逆運勢。
小白澤:老孃你真是老糊塗,難道一萬年來,老孃就沒想到將我剖出來?非要讓別人來剖,還要報恩於人。
母親:我已經說過,一切皆有緣法,我吃盡百般苦,等了萬餘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