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印,孔雀並沒有解開,完顏渡劫也沒有解開,並不是他們不願意解,而是他們算出,這馬俊峰天生命大,即使他們沒解開,也會有人救他。
孔雀來這裡,就是要等出解去九菊印的人,看到黃少和任天行,他死板的臉色一下間多了幾絲喜悅,說道:“又是兩靈童!”
任天行即不認識完顏渡劫,也不知道這孔雀是什麼人感覺他怪里怪氣的,不知什麼來歷,笑道:“光頭和尚,那幾個嬰兒的骷髏頭為什麼叫竜螌?”
孔雀沉沉說道:“你們沒聽過竜螌,有沒有聽過南洋邪術,養鬼仔!”
“養鬼仔?”任天行一陣愕然,這是南洋最邪惡的一種邪術,屬於降頭術中的一種。一些父母想留住自己的孩子,把剛剛夭折的嬰兒交給當地的法師,法師把嬰兒放到一罐子裡,然後放入五毒,過了七七四十九日,再放入父母的精血,做了一番法事之後,讓父母每天都在罐子上面滴一滴血,餵養這個死去的嬰兒。一直到第八十一天,他們夭折的嬰兒就會回到他們身邊。
這樣的嬰兒並非實體,而是一種靈體,甚至可以說是鬼魂,奇怪的是,這樣的鬼魂會根據年歲的增長而變大。
水月很同情那些痛失親兒的父母,最起碼,這樣的養鬼仔方式,可以彌補一些痛苦,可是她沒想到,每一對父母,養一隻小鬼會付出多大的犧牲。
鬼仔屬純陰之物,常時間在身邊,就會讓人體產生各種疾病,而且,最重要的是,鬼仔的壽命是需要人的精血去養的,會分享人的壽命。這樣一來,相當於吞噬了父母的陽壽。
水月低聲說道:“如果情深,能分點陽壽給自己的孩子,未嘗不可。”
孔雀和尚大唸了一聲佛號,惋惜道:“如果只是父母對孩兒的付出這麼簡單,一切皆有可原,只是,有些人養鬼仔,多是醉翁之意,並不在酒。”
養鬼仔有付出,自然有收穫,南洋那邊養鬼仔的人,據說非常的多,即使不是他們的親兒,一樣養,因為嬰兒的出生,並不知道父母是誰,所以任何人都可以領養。
養鬼仔一旦成型,就算成功,這鬼仔一般只在家裡,有鬼仔在家,一般賊子根本不敢進門,不然必會被鬼仔所顫,暴斃而死。有些鬼仔有聚福之能,能讓一家過上十分舒泰的日子,運氣大享。
任天行冷哼了一下,說:“這樣的養鬼,跟拿自己壽命跟魔鬼交換,沒什麼區別!而且,這些都是一些以訛傳訛,並不可信。南洋邪術倒是有,沒這麼怪力亂神,只不過是一些慢性毒藥,讓人產生幻覺而已。”
黃少聽完任天行說關於養鬼仔的事,感到無比驚訝,這世間居然有這樣的事,他是聞所未聞,更不用說見,至於是否怪力亂神,或者說是一些毒藥導致幻覺的產生,他倒是不想去深究,抬頭問孔雀:“孔雀大師,這竜螌跟養鬼仔是不是一個東西?九菊派的人會南洋的邪術?”
搖了搖頭,孔雀和尚臉色露出一股厭惡之色,一臉不恥:“竜螌跟養鬼仔異曲同工,但是卻更邪惡。竜螌,是把活嬰放到黑騾血裡面淹死,然後放光嬰兒屍體內的血液,用屍油烘烤屍體,一直到屍體的水分給烘乾,把屍首分開之後,頭顱開腔,把軀體碾磨成粉,塞入頭顱裡面,然後放一毒物,最後封裝起來。”
沒想到,這竜螌居然這樣的惡毒,一個活生生的嬰兒就這樣給人變態的折磨死了,這讓三人聞言色變。孔雀沉沉的說道:“這就是九菊派的手段!”
“九菊!”任天行嘴裡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雙拳不自覺的握緊,一股凌人的怒氣在他全身漸漸散發出來。
這種怒氣,漸漸的從全身散發到四周,讓人感覺到窒息和壓抑。而他身邊的黃少卻恰恰相反,黃少確流露出一種霸氣,一種來自戰場,蘊含著血淋淋的霸氣,勢必要手刃敵軍,至死不悔的那種霸氣,這種霸氣,比起任天行的怒氣,要顯得龐然、浩瀚。
水月卻不一樣,她忽然間變的冰冷冰冷的,一潭冬天裡的死水,上面漂浮著一層似水似冰的雪,寒氣在漸漸的蒸發,正好跟這兩個人相反。
孔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三個人,三種不同的感覺混在一塊,讓他感覺到一種沉沉氣息,比殺氣還要濃的氣息,那是一種人死了之後,還會從嘴裡吐出的懼厲之聲,就算是死,也要死後再喘一口氣。
三人的眼光全都注視在孔雀和尚的身上,向他詢問關於九菊派更多的事情,這竜螌的出現並非是偶然,九菊派為何要把這東西埋在那地洞裡面,而且,這竜螌絕對不會像鬼仔那樣,吞噬別人陽壽這麼簡單。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