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將在北海這種風平浪靜的小浪花中被淹死了?這太玄學,讓人難以接受,而實際上那也不是事實。
事實是那艘軍艦壓根就不是因為風暴沉沒的,它是被強大的敵人擊沉的。而在北海能夠造成搭乘著海軍中將的軍艦全軍覆沒這種現象的海賊團簡直屈指可數。
甚至可以說有且只有一個,或者對於那個海賊團來說,戰鬥不是關鍵之處,怎麼把遭到攻擊的軍艦偽裝成遇難才是重中之重。
…………
“斯普內中將,我再說一遍……把事情往簡單裡說,我僅僅是想知道某些海軍的航路而已。”
“你曾經連續三次執行過為天龍人押送‘天上金’的任務,那‘天上金’的海運線路應該一清二楚才對,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把那些東西告訴我。”
“在海軍乃至外界的認知之中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再袒護隱瞞那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你總不至於對天龍人有什麼好感吧?”
在陰暗潮溼的一間船艙裡,多弗朗明哥正在看似耐心的勸說著,不過但凡是對他稍有了解的人就會知道這個以殘暴聞名的海賊,此時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只要再多來點什麼,他就會被徹底引爆。
多弗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美食,而他的對面是一個呈“大”字被固定在船壁上的“血人”,憑對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難看得出來他是原本那個四十歲出頭、正值壯年意氣風發的海軍中將了。
唐吉訶德家族全員出動,為的就是獲取“天上金”的情報,他們這是在為以後進一步的行動做準備。
雖然多弗朗明哥向海軍內部派遣了間諜,但是此時的“初代紅心”還僅僅是個尉級底層軍官而已,很多情報他壓根不可能接觸得到。
而這些情報必須儘早取得,多弗朗明哥沒那麼多時間進行等待,所以他只能冒險向海軍的“大人物”出手了,好在給他也懂得分寸,動手的物件僅僅是中將,而不是大將甚至元帥後兩者就純屬找死了。
天上金這種絕密的航路也只有負責實際操作的海軍本部才最為清楚,很多具體的資訊是負責統籌的世界政府官員都不知道的,否則多弗就可以更簡單的採用收買策略了。
至於海軍中將?那可是不怎麼好收買的。
所以相比於這邊的重大行動,人口買賣和惡魔果實奪取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前者是戰略級的行動,後者只是戰術級而已。因此那邊只是把秋白派了出去,一方面是因為為了防止訊息走漏,多弗這邊要集中全部的力量行動將一艘軍艦一舉殲滅,另一方面則是他對秋白有一定的信任度。
“聰明”的海賊能夠做成力量範圍之外的事情,因為智慧才是最難以測算的那種力量本身,而秋白在多弗看了就是那種聰明的海賊。
但他現在面對的卻是最愚蠢的海軍中將。
“多弗朗明哥,你想要這些情報幹什麼,該不會自大到要對天上金出手……呵,不過無所謂了,不管你想做什麼,都休想從我這裡聽到一個字的相關資訊。”
這位中將相當有骨氣,否則他也不會擔當那樣的任務,所以很難指望使用嚴刑逼供的方式就能讓他把某些情報吐露出來。
中將的話讓多弗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但在後者要繼續開口“勸說”的時候,託雷波爾從舷梯上走了下來。
“吶,多弗,秋白的緊急聯絡,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秋白?緊急?重要?這些詞連起來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麼,多弗只能把剛剛的話吞了回去,然後接過了託雷波爾遞過來的電傳蟲:
“是我。”
“多弗?”
“抱歉,人魚的任務……失敗了。”電傳蟲的那邊,秋白稍有“虛弱和失落”的情緒直接傳遞了過來。
“失敗?什麼意思,什麼程度上失敗了?”多弗朗明哥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
“全部。”
可秋白的話,彷彿是要一步一步挑動多弗的情緒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簡單的說,那個捕獲人魚的送貨人遭到了太陽海賊團的尾隨追擊,在完成了貨物的交接之後,我們遭遇到了費舍爾泰格。”
“魚人被太陽海賊團奪取了。”
“只能說人魚販子們的動作太大了,一次性對兩位數的人魚動手……魚人島的反彈自然就來臨了。”
秋白的話讓人感覺到責任方在人販子和魚人身上,面對太陽海賊團,他自己是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