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只是在爆炸中沾了一層灰而已,它並沒有成為熟製品。
不過就算是熟了也無所謂,多弗的任務也沒有給他限定成“必須把生的果實帶回來”之類的說法。
而先前那個小鎮上發生的事情,對秋白來說是一種意外遭遇,不過現在卻成了他計劃的一環。
在那個海賊船長被一槍爆頭之後,他的部下四散而逃了。
而對於潰散的敵人,秋白並沒有對他們窮追不捨,就像是先前說的那樣,他並沒有理由處分這些海賊。
至於秋白對艾爾倫的逼迫,以那種情況而言應該說他的行為殘酷的令人髮指,但是從別個角度上說,他的所作所為實際上更該叫做“該死的溫柔”。
起碼對於艾爾倫這個人來說,他對秋白應該是充滿感激的。
這種感激跟在海賊們逃走之後,小鎮居民對於秋白的“感激”是不一樣的。因為後一種感激僅僅是表面現象而已,事實上居民們對這個明明有能力驅逐海賊卻坐視人質被殺的年輕人有好感才有鬼。
更何況鬥米恩、升米仇是一般人極為正常的想法,“能徹底的把我們救下來,為什麼一開始不那麼做?”
“可以徹底的解決海賊,為什麼要放任他們離開?”
這類的責備和憤恨實際上縈繞在每個人的心理,甚至於他們對秋白的惡感還要在那群海賊之上。
這種想法類似於一個窮鬼一直暗恨某個富豪,你既然有100億,為什麼不能給我100萬?明明是毛毛雨而已……
理由是非親非故,為什麼要給你一百萬?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感激?
秋白也是如此,他只是個海賊又不是海軍,不至於對“路人”抱有那種程度的善意,更沒有保護他們的義務。
為這個小鎮的居民之所以“引而不發”或者“強顏歡笑”,是因為透過剛剛的遭遇他們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比海賊可恐怖的多……強迫那樣的小孩對著海賊來個一槍爆頭,這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秋白再他們的眼中與惡魔無差異。
海賊們逃離小鎮之後,秋白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小鎮的醫生揪了出來讓他對艾爾倫做了緊急的處理,而等到艾爾倫的生命體徵稍稍安定之後,搬運工培波也早已到達了這裡。
所以眾人合流之後,秋白更改了原定的計劃,這裡已經不能繼續呆下去了,於是他們離開這個小鎮前往島群中的其他島嶼……
就算沒有“恩將仇報”的那類人將秋白這個“可疑人員的殘暴行徑”報告給海軍,以小鎮上發生的事情,主島那邊的事情處理完成之後,海軍肯定會前來的。
秋白暫時不想跟他們產生任何瓜葛。
所以,現在秋白所處的位置實際上是個小小的無人島。
他對多弗朗明哥說的也不全是假話,在海軍眼皮底下發生了那樣大規模的動亂,簡直可以說是海軍乃至世界政府的大失態,自覺被打臉的海軍當然怒了,此時有大量的軍艦正在這片海域瞎轉悠,他們對於可疑目標可不會再手軟了。
所以現在真的不是出海的好時機。
“秋白,他醒過來了。”
正當秋白出神的想著某件事情的時候,艾恩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
“是嗎?那去看看。”秋白把惡魔果實遞給她,然後走向了他們藏身的地點一個還算寬敞的山洞。
“對了,艾恩……”走了幾步,秋白突然又停了一下……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剛剛在跟多弗朗明哥通話的過程之中,秋白才意識到海圓歷又翻過了新的一年,1507年早已來臨。
在生理年齡上,秋白來到了神奇的十六歲,而以某些法律說的話,此後他要是犯點什麼罪的話就應該承擔全部刑事責任了……他跟被稱為“熊孩子”的時期已經徹底說再見了。
不過,秋白記得“克蘇魯神話”裡有一位偉大的女神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只要不被發現,怎麼能算是犯罪呢”,所以他不會收手,不管做什麼只要不被發現就行了……不,應該說只要不被抓住就行了。
與年齡無關,秋白依舊會“我行我素”下去……生命在於折騰,折騰的核心在於作死。
“培波去哪了?”進入山洞之後,秋白髮現看門熊培波卻不在這裡。
“打獵去了……吧?”艾恩也不太確定,不過她說的應該是事實,在這個小島上,野獸派的培波要負責提供早餐晚餐中餐的素材。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