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秋白本想要一張羅西南迪的照片的,但多弗朗明哥這麼說的話,也就只能這樣了。
“通訊艇可以給你用……”
“我明白了,我會馬上開始行動的。”
秋白收好海圖,接下來他馬上要去“菲特琉斯”尋找素未蒙面的另外一位唐吉訶德了……跟眼前這位迥然相反的唐吉訶德。
第四十章 再出海
“善”與“惡”是兩種相對的概念,兩者之間有一根不同的人感受起來位置並不一致的“中線”,而如果以最大眾的是非觀念來判斷的話,兩位唐吉訶德毫無疑問被這條中線隔的遠遠的。
這對兄弟看似在同一條船上,但是他們的目標確實相背離的,只是目前多弗朗明哥還不知道而已。明明幼年經歷是一致的血親,但長大後的人格卻截然相反……弟弟是用“極惡”偽裝起來的“極善”、而哥哥本身即是等同於“極惡”具象化了的實體存在。
秋白一邊回憶著關於唐吉訶德羅西南迪、也就是柯拉松的一些情報,一邊將發奮學習的培波從房間裡拎了出來,後者又有了上船實踐的機會了。
考慮到北海又不是新世界,僅僅是跑腿的任務的話,秋白沒有帶上艾恩的必要。
兩人又不是連體嬰兒,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要待在一起……就算秋白想連,人家還不一定樂意跟他連呢。
或者說雖然兩者的行為模式和方向性上有著基本的一致性,但是同時他們必然也是各自獨立的。
事實上兩人也是個性鮮明到天差地別。
“就是這條船嗎?”
帶著培波來到了海岸邊之後,秋白對著守在那裡的小弟問道。
眼前的這條船實際上並不算是小,它被叫做是“艇”大概是因為其有著大比例的長寬比,一看就知道是相對追求高速效能的帆船。
包括船尾的艙室的話,往這條船裡面塞十個人都不成問題,當然,那樣的話適航性就不用想了。
主帆、前三角帆、尾帆齊備,索具也比較複雜,要沒人指示、單單是讓秋白自己來玩的話,他估計操作不了這種某種程度上技術含量比較高的“技術活”。
越快的船越容易翻,這個道理秋白還是懂的……雖然他“偶爾”的幾次翻船,實際上每次都跟航速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是的。”對方很懇切的答道。
按照規矩,本來這條船應該交由這位小弟來操控的,否則他也不至於等在這裡,但看現在的情況秋白並沒有這樣的打算,而且……小弟也明顯發現了一個讓人感到蛋蛋憂傷的事實跟自己比起來,秋白更相信那頭熊。
人不如熊,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沒問題嗎,培波?”秋白又對著培波問道,他可不在意第三人的想法,唯一不太確定的是剛剛接觸航海術沒多久的白熊能搞定這一條船嗎?
“沒問題!”
培波挺著胸膛說道,秋白心說你又不是母熊……不對,是這裡又沒有母熊,你挺個毛啊。
秋白很多時候都是心很寬的人,培波大概也沾染上了他的一絲“習性”,雖然嘴裡說著沒問題,但培波看起來可跟沒問題三個字沒什麼關係……現在的他一手拿著羅盤,另一隻手抱著兩本書,從封面上看大概是“北海氣候學”和“航海術入門指南”之類的書,而那張標明瞭目的地的海圖則被他夾在兩本書之間。
這怎麼看都不太妙吧?然而……
“那好,我們現在出發。”
秋白決定直接出航,他當然不懂航海士究竟要怎麼培養,但有一件事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只有反覆的練習,才能掌握航海術。
話音未了,秋白就直接登上了這條船。他一腳踩在了船上,然後身體的自重讓船體微微下沉了少許,而等他邁上第二條腿的時候,水紋開始蕩向四周。因為反作用力和浮力的共同作用,這條船的吃水深度向上反彈了少許,然後重新回落了下去用科學的方式來表述的話,那得說這條船現在的排水量增加了。
兩人(實際上有一頭熊)忙忙乎乎的把船帆升了起來,之後岸邊的小弟幫著解開了纜繩,然後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杆在船上一撐,小船就離開了岸邊。
很快的,船帆開始吃力受風,秋白兩人漂向了遠海……這滿滿的都是意境和哲理,秋白都覺得此時非得寫首詩才能表達自己的情緒: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但培波顯然沒有秋白那種情緒,首先,他是熊而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