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了的雙瞳在不經意間像是發現了什麼，定定地盯著冷冽的後方。

而後，又恢復了原樣。只是嘴唇慢慢靠近冷冽的，眼睛慢慢閉上。冷冽愣了愣，順從地貼上她的唇。

“有人在監視我們。”小沐的嘴唇貼近冷冽的脖頸，聲音很小。

冷冽放鬆地把頭放在她小小的肩上，同樣小聲地回答：“嗯，是他們吧。他們還是懷疑你。”

“對啊，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你呀……”

收回了異能。眾人很尷尬。氣氛沉默了下來，很詭異地蔓延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

“咳咳。”修試圖挽回原本平和的氣氛，“額……盟主，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好了。”灸舞露出了八顆牙的笑容，陰森得很。

夏宇和黃忠也是明顯處於低氣壓……

盟主（灸舞）生氣了……好可怕哦。

其他人後怕的縮縮脖子，又不是他們叫她親冷冽的，幹嘛這麼大反應啊……希望不要遷怒到他們就好了，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修和阿香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無能為力地攤手。

“為什麼要躲他們？”

看到小沐不再是那付帶有戒備的神情，明白灸舞他們所運用的異能已經沒有了，冷冽抿了抿唇，幫她撫平有些凌亂的頭髮。

“……不知道。”

“既然愛他們，為什麼要躲他們呢？你這個彆扭的小傢伙。”嘆息。

“……因為我無法給他們完整的愛。”

小沐想了很久，才說出了這句話，後來又帶有歉意和愧疚地補上了一句。

“就像我無法給你完整的愛一樣。”

冷冽包容地笑了，拍了拍她的頭。“我沒關係的。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討厭你這麼無私的付出，很討厭。”小沐的眼裡蓄滿了淚水，波光粼粼。“他們也是。冷冽，我是不是很貪心？我很可惡，對不對？”老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傷害別人。

“沒有，你不貪心，也不可惡。”冷冽握住小沐冰冷的手，溫暖的感覺傳入她的心臟：“因為主宰命運的人不是你，是它。”指指上面，“是它讓你遇見了我們，才讓你的生命多了色彩。它是覺得你應該多得這些，所以才會給你的啊。”

“……”

4個人的愛，難道不算擁擠？

好亂哦，越來越亂了。她的腦袋亂成了一團。冷冽輕嘆一口氣，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胸膛，希望能給她力量。

剩下的事情，只有看她怎麼把握了。

畫展在即，帝國飯店的宣傳單上也有這次畫展舉辦的時間和地點。飯店的工作人員把這些宣傳單發到每個飯店房間去。

好歹也是他們董事長未婚妻的畫展嘛~長相好人緣好，還有才華。在這兩年裡，她已經是小有名氣了。

小沐收筆，總算鬆了一口氣。把布攤在畫板上，大功告成。她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糟了，快來不及了！差點忘了要去蛋炒飯餐廳祝賀小舒的新專輯成功呢！她匆匆忙忙地收拾著東西，一溜煙就跑掉了。

桌上，是她遺落的一卷畫，靜靜地躺在上面。

過了幾分鐘，有人敲門進來。是辦這次畫展的舉辦方的秘書，“小沐小姐？”一個穿著正式工作服的女人走進來，室內沒有人。

她把桌上的那捲畫還有畫板拿了過來，靜靜地關上了門。

剛到蛋炒飯餐廳的小沐舒了口氣，開啟揹包把禮物拿了出來，眼睛在瞄到包裡除了她準備的禮物外，別無他物！

“糟了！我的畫！”小沐叫苦連天，“怕是忘在畫室裡了，死了死了，萬一等一下那個秘書來，拿錯了怎麼辦？！”於是連忙丟下禮物，匆忙跑了回去。

“誒！小沐！”秦曄一開啟門，就看見已經快跑得快沒影的小沐，無奈她沒有回頭。

“我的……畫。”

小沐氣喘吁吁地跑到畫室，早已沒有了那捲畫的蹤跡。懊惱之餘於是又連忙跑下樓，跑向辦會展的地方。

“……各位在場的觀眾可是有福了，接下來的，是小沐小姐煞費苦心的作品，從未露面！”主持人激情飛揚地口吐唾沫，臺下的灸舞等人在交頭接耳。

“看來她還蠻厲害的，來的人這麼多。”

“對啊……”

整個會場都被人群擠滿了，所有的畫以會場中心為圓心擺做一個圓形。每張畫的畫工都很細緻，把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