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素縵憑著直覺往馬腹下一鑽,輕易的躲過了一鞭。
然後轉身,看著身後站在馬車上的朝著他仍鞭子的男人。
男人的輪廓看起來幾分眼熟,是誰——
腦海裡開始搜尋這張臉,但是失敗了。
夙沙素縵嘲諷了笑了笑,這應該是他們的小輩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生出了一股——
我生君未生的滄桑來。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夙沙素縵冷冷的看著馬車上的人。
他們的馬車等級並不低,不過是兩頭綿羊,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是對於綠絨家來說,也算得上是大手筆了。
一個小公子出行的坐騎竟然是五階的走獸,雖然品種不好,但是在綠絨的京城裡也能橫著走了。
“因為你的低等馬擋住了我棉乖乖的路!”綠絨家族的六少爺是典型的紈絝子弟。
不然怎麼會選中看不中用的五階綿羊做坐騎?!
但是這些夙沙素縵是不知道的,她瞭解的只是他們的父輩而已。
看了一眼和它主子一個德行的兩隻綿羊,葉素縵將自己的馬匹往旁邊讓了讓。
這些小屁孩,她還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有時候你越是軟弱,別人就越會欺負到你的頭上來。
“醜女人,將風帽取下來,本少爺看看你到底有多醜!”葉素縵夙沙素縵怕出來時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出門前不但給自己上了妝,而且還將她裹成了一個阿拉伯女人似的。
“哥,我想她一定其醜無比!”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夙沙素縵的耳朵。
她抬頭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女子,果然是那個長相甜美的齊介思伊。
果然是他的種啊,呵呵。
夙沙素縵無聲的笑了笑。
“你聽到了沒有?小小姐讓你取下頭紗。”奇介銳志提了提手上的鞭子。
那個架勢就是夙沙素縵如果敢說一個不字的話,他的皮鞭就會迎然而上。
“不知所謂!”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兩個只有中級級別的後輩,直接轉身打馬走了。
如果她的估計沒有錯的話,他們的馬車裡坐著一位高階妖,大概這正是他們胡作非為招搖過市的籌碼吧。
夙沙素縵慢吞吞的走著,走的倒是並不急,但是也沒有可以放緩腳步。
“你…你這個低階廢物,你給我站住!”在綠絨誰不知道他奇介銳志的脾氣,竟然有一個醜女人幹忤逆他!
因為夙沙素縵帶著本命牡丹吊墜,所以不是比她高處****以上的人是看不出她真是級別的。
更別說比她低幾級的奇介銳志了。
“銳志,進來,何苦為難一個剛剛進化成人形的妖?如果實在看不慣的話,就讓她繼續做妖罷,做人太苦,必須要學會臣服。”
馬車內,一道有些溫和的聲音響起。
夙沙素縵一愣,這聲音有些耳熟,但是絕對不會是他本人的。
這個人,好狠的心!
竟然想要剝去她的妖骨?!
還以為是幫著她,沒想到這個人才真的是寵溺壞了這些小輩。
夙沙素縵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她的手下也有了動作,直接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馬吃疼,放開蹄子狂奔了起來。
“想跑?笑話!也不看看我是誰,放眼整個綠絨,誰幹在本少爺的眼皮子低下逃跑的?”奇介銳志笑的猖獗。
但是騎馬在前面狂奔的人可不管他,這裡距離落靈山還有一段距離,她不能在這裡引起大家的注意。
就算要做點什麼,都必須是在山腳下。
本來無心在綠絨糾纏的,但是他們如果真的觸及到她的底線的話,她也不妨出手替他教訓教訓這些不聽話小輩。
想到那個人,夙沙素縵的眼角滑過一絲無奈,當年的種種,已經成為過往雲煙,自己還是別出面了吧。
身後的綿羊正在全力追擊。
綿羊是五階的妖獸,它還是有一些靈性的,被一匹不能煉化的馬給甩出瞭如此之遠,它的自尊心也收到了侮辱。
所以不用思伊和銳志的示意,它自己也沒命的奔跑起來。
“追,給我追,追上那個醜女人,將她的妖骨給你燉湯喝!”奇介銳志一個勁的在綿羊耳邊催促到。
聽到有美味的妖骨湯喝,綿羊更加賣力了。
夙沙素縵看著後面的綿羊距離自己的位置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