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接近於糜豔。
曲瀾青在阮南風、軒轅畫夫妻親自帶領下,來到了顏華園。
一樓花廳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昂貴的白玉屏,白玉本就稀少,但如此一塊上等白玉竟然用來作屏風,這也不得不讓人感嘆皇室的華貴了。
但此時,進入花廳的幾人在觸及到白玉屏風時,皆面露訝意。
因為這塊白玉屏上,竟然被人題了字。
上面的字跡雋清娟秀,卻又不會讓人感覺有失氣勢,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道不出的韻味。
阮南風雙眼一亮,上前一步,仔細看著屏風上面的字,不由自主的低喃出聲,隨著越往下讀,震驚也溢滿他的眼。
心境雙清,古今同樂,勝緣休道無媒。
天門高妙,應仗至人開。
豈比尋常意緒,方寸地、不貯纖埃。
仍須信,金堅石確,一志斷無回。
真元,真可愛,真師真友,且喜無猜。
就中更脫灑,不顧形骸。
可是正容而悟,憑真趣、改易凡胎。
神明會,塵纓世網,莫共話由來。
曲瀾青自然也看到了屏風上的題字,目光掃過,淡眸不由的眯起,正沉思之時,一道清冷淡然的聲音在花廳裡面響起。
“爹,娘。”阮心顏看著花廳裡面的眾人,淡淡出聲。
軒轅畫因為牽掛著顏兒臉上的疤痕究竟能不能去掉而失神,並未注意到其他兩人的異樣,被顏兒打斷後,她連忙起身,拉著阮心顏來到曲瀾青面前介紹著“顏兒,這位是神醫世家的曲公子。”
曲瀾青回神,轉身,目光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一眼掃過後,眉頭不由得擰起,無塵當時想必是真的失去了理智,雖然傷口極細,但卻深長,幾乎佔據半邊臉,想要消除,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他能做的也只是淡化而已。
“曲公子。”阮心顏安然處之的輕頜首,彷彿沒有覺察到他在她臉上的目光。
軒轅畫一直緊盯著曲瀾青的變化,看到他蹙起的眉,心,悄然提了起來,難道顏兒的傷,真的沒辦法嗎?
相較於妻子的全心全力,阮南風此刻倒沒注意到曲瀾青,他被屏風上的字和詞所吸引。
語氣略顯激動,頭也不回的問道:“顏兒,這屏風上的字是誰所題?”
曲瀾青移開目光,再次落在了屏風上。
軒轅畫這才注意到白玉屏風上的字,驚訝的上前:“誰在屏風上題了字?”這顏華園可是顏兒居住的寢樓,顏兒最討厭吟詩作詞,那這字是誰題的?
而且,她仔細品味著屏風上所題的字,柳眉微揚,美眸中有著驚訝,這作詞之人,才情不俗。
阮心顏順著眾人的方向看去,微微皺眉,前兩天,她看著這樣一塊通體瑩潤的白玉屏風,一時興起,題上了一首詞,轉個身,她也忘了。
現在不看不知道,一看,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可惜了,她的字,實在是談不上好。
她忘記讓明月把這屏風搬到她房間去了。
018扔掉
阮南風眼中有著驚訝:“這字是顏兒所題?”
“顏兒一時興起之作,讓爹見笑了。”
聽聞此言,阮南風當真是喜出望外,語氣也略為高昂了。
“顏兒真是讓爹驚訝,你大伯來信說顏兒三年來都深居簡出,看書習字,爹還不相信,爹真是慚愧,竟然不知道顏兒對詩詞有如此高的天賦。”能作出如此意境的詞,讓他欣賞之餘,也極為的震驚意外。
曲瀾青的目光在屏風和阮心顏之間來回的掃視了一眼,淡淡揚眉,唇角不明顯的扯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消散。對於阮心顏,他向來不置一詞,但今天,他不得不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尊貴如公主,清高如阮南風,此時此刻在他面前,只不過是為人父母的私心。
他以為他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但阮心顏還是捕捉到了,眉頭微動,輕瞥了曲瀾青一眼,斂下眼中的波動,語氣平淡地看著他問道:“曲公子的醫術真的可以消除我臉上的疤痕?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不能。”曲瀾青回答的斷然。
阮心顏點頭,醫術好,並不代表無所不能,這一點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之所以答應讓他來一趟,只不過是借他這個權威之口來告訴滿懷希望的爹和娘。
相較於她的無動於衷,在場的人包括明月,聽著曲瀾青的話,臉上都難掩失望和黯然。
“曲公子,真的沒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