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我在想我第一次看見你時的情景。”優雅而又冷漠,一身威嚴的王者風範,整個人就無邊無盡的黑洞,深不可則,深不見底。
軒轅硯眯眼,輕輕的揚眉:“哦?”
“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危險——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軒轅硯平靜的出聲:“奄平城接你的時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一點都不好奇嗎?”她的來歷不明?以他的睿智深沉,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詭異。
“重要嗎?”她是妖,是魔,是鬼,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他只知道她已經是她了。
阮心顏回轉頭,定定的凝視著他,她不在乎世俗,他亦然。
可是人活一世,總會有牽絆,幸福是人活著的追求,可是當為了幸福而六親不認,這份幸福對他來說,還是幸福嗎?
“我們墮落入了地獄的黑暗裡。”
軒轅硯低下頭,眼中的狂放一覽無疑,唇角一抹豔麗亂人心魂,拉過她一縷長髮,用手指輕輕搓卷著,聲音低沉危險:“那又如何?”
輕嘆一聲,阮心顏閉上眼,湊上去輕吻著他的唇角:“有人問我,為何我相信你會長情?”
“哦?那你怎麼回答的?”軒轅硯纏繞著髮絲的修長手指以指背輕划著她的唇,漫不經心的問道。
阮心顏半斂下眼後再揚起,眸子對上他,淡然道:“我的愛,是有底線的。”
“……唔……”
話剛說完,修手的手指插過她的長髮,扣住她的頭,唇炙熱的封住,粗暴而狂肆。
阮心顏從他的唇舌裡,接受著他的絕然的懲罰。
良久,他的粗暴才轉換成溫柔,舌纏繞著她的舌,一圈一圈,帶著勾引,帶著誘惑,帶著強勢的逼迫,一點一點牽她入他的世界。
微微離開寸許,軒轅硯的唇角微彎,低下頭注視著她,黑眸似闔似斂,孽豔,深沉,神秘,危險,微微張著的唇輕吐:“顏兒會錯嗎?”
阮心顏的心神一斂,眼中清幽深透,眼眸輕挑:“你會讓我有錯的機會嗎?”這條路,這份情,能走多遠,完全取決於他。
浩國是他的,皇權是他的,親人也是他的,當初他選了這條路,他就該知道後果意味著什麼?
既然她已經動情動心,他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她說過,她和他有兩種未來:要不,就從不開始,否則開始了,她就不會允許停下來,至死方休!
其實她的愛很簡單很單純,世間男子千萬,她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沒有模糊的地界。
當她全然的愛了他,那麼,這一生,她會對他忠誠忠心,前提是他也愛她,也必須忠誠忠心,因為愛情,是她生命裡最後的淨。
軒轅硯靜靜的看著她半響,突然輕笑,身上張揚的氣勢斂去,慵懶挑情:“永遠不會!”
不會背叛,不會放棄,不會鬆手,不會回頭,不會後悔……永遠!
阮心顏慢慢的閉上眼,無聲輕嘆,她相信這個男人,不需要他的誓言,她也相信。
沒有理由,沒有依據,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認定。
否則,她也不會動心動情!
愛,其實是一種感覺,感覺,其實就是直覺,而直覺,其實就是人的本能。
他何須因為她的話而動怒?
他們之間的主動權,一直在他的手中,他寵她,溺她,愛她,戀她,其實不也是因為他的本能?就如同她的本能!
……
皇宮。
“啟稟皇上,已經證實太子是親自前去浩海口岸接郡主,二位冷侍衛帶了兩百太子府親衛軍,還調了樊將軍率五百精兵親自護送,隊伍已經在城外,即將進京。”老太監恭敬的稟報著。
浩帝聽言,疲憊的揮手:“朕知道了,朕累了,退下吧!”
“是。”老太監擔憂的看了一眼皇上,恭敬的退了下去,為了郡主被阜國休離之事,皇上皇后、公主駙馬似乎是一夜之間蒼老憔悴了,皇后娘娘更是病倒在床塌。
寢殿內,寂靜無聲,浩帝撐著頭,無聲苦笑,家門不幸,天要亡他軒轅氏啊!
“皇上……”皇后撐著龍頭柺杖顫顫的從內殿走出來,富態逼人的貴氣和銳氣盡失,此時的她,只是一個痛心傷心的老人。
浩帝一驚,連忙上前扶住她,責備道:“你怎麼下床了?還有,宮人們呢?”
皇后淚流滿面:“皇上又何須說妾身呢?皇上又何嘗不是把跟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