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皇宮後苑,有他和有豔等人在,清風身為男人並不適宜跟著進來,於是,就讓他著手去查在背後操縱謠言的主使者。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本郡主來到這裡,已經有一年之久了。”
阮心顏神情有些惚恍,如果不是為他,她又豈會把自己放逐在阜國?
不知他那一邊進行的怎麼樣了,她不想再拖下去了,最多明年的這個時候,她就要回到浩國了。
莫訣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為何如此,他當然心知肚明。
怪只怪上天讓主子們的身份不容世人所納。
所以才要鋪墊著未來的路,做好所有的準備,迎接那場震驚天下的暴風雨。
婉兒也保持著沉默,心裡卻為浩國那一場未來的風浪而有著莫名的擔憂,世人真的能接受嗎?皇上皇后,公主駙馬,浩國文武百官,千萬子民,真的能接受嗎?
郡主和太子……主子們這一場不被天下所容納的結合,到時武力鎮壓,流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她只希望不要血流成河……
……
“這樣行嗎?”呂曼華疑惑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秦義,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李可恩不會這樣笨。
秦義冷掃了她一眼:“李可恩想報仇,她會同意的。”
呂曼華垂眸思考著這個可能性,良久後,她緩緩的抬眸:“但是,這樣要等到什麼時候?”
“總會等到的,和她鬥,只能耐著性子等。”事實告訴他,阮心顏確實有狂妄的資格,但就算是如此,那又如何?這並不影響他對她的恨。
“如今萬事俱備,只等你說的機會了。”精心準備了這麼久,也是該要收網了,而她要一次擊中。
看著她肅殺的目光,秦義再次重申道:“記住,我要活著的阮心顏。”這一輩子,如果不能報仇,他死不瞑目,只要他抓住機會,他會讓阮心顏知道,這個世上,不只是她一個人狠和絕,他也會。
呂曼華聳聳肩,笑笑不語,算是預設了他的要求。
秦義也不再言語,垂下眼,看著自己埋藏在長袖中的手,他說過,他一定會讓阮心顏付出代價。
……
月色下,樹影婆娑。
李可恩倚在迴廊上遙看著天上的遠月,恬美純瑩的面容自從青玉死後就不曾再有過笑容,眼間盡是一片淡漠疏離。
這輩子,她都忘不了青玉的死。
“娘娘,容妃娘娘來探望娘娘了。”一名長相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宮女從停在不遠處恭敬的稟報道。
李可恩嘴角暗暗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站直身子,正了正衣冠,從容走出。
外殿上,呂曼華正在品茶,看見她進來,連忙起身:“蘭貴妃安好。”
這就是宮中森嚴的等級,哪怕只是高一階,都能壓死人,對於宮中規矩,她很清楚。
李可恩對於呂曼華表現出來的謙卑並沒有太多的面部表情,徑直走到主位軟榻上坐了下來,接過宮女遞上的茶盞,不動聲色的掀開,輕啜了一口,才冷淡出聲:“你們都下去。”
“是。”
原本站立在一旁的太監宮女們都恭敬的退了下去,殿內只剩下兩人。
“說吧?”
呂曼華眸瞳一閃,笑道:“貴妃娘娘是在跟妾身說話嗎?”
“別裝傻了,這幾個月裡,容妃如此有恆心的每天都前來探望本宮,豈會只是單純的探望?”
呂曼華垂下眼,無聲一笑,再抬眸時,眼中的笑容斂去,淡淡的出聲道:“蘭貴妃快人快語,妾身再掩飾,就顯得沒誠意了,矯情了。”
李可恩輕哼一聲,臉上掛著淡漠的笑,並沒有接過話。
對於她的淡漠,呂曼華也不以為意,緊緊的鎖住她的目光,輕啟紅唇,道:“貴妃娘娘只需要等,機會自然會來。”
李可恩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恢復正常。
“本宮不明白容妃在說什麼?”
呂曼華嘲諷一笑:“既然蘭貴妃不明白,那就當妾身沒有說過,告辭了。”說完站起身行禮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李可恩盯著她,眸中冷光乍現,突然道:“說說看,你所謂的機會。”
呂曼華停住腳,回眸看著她,詭異的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李可恩一愣,隨即眯眼道:“這是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