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等押進天牢,聽候皇上皇后發落!”
……
驚天醜聞發生在後宮內苑,對各大派系官員來說,驚駭之大不亞於天崩地裂。
犯下滴天大禍的人是容妃,但捉拿此事的人卻是華妃,夾在其中脫不了干係的還有蘭貴妃。
一方代表著的是呂家,一方代表著的是林家,還有一方代表著的是曾經以李相為馬首是瞻的保皇派一眾官員。
朝中四股勢力就有三股因為這一樁驚天醜聞牽涉其中,影響之大,牽連之廣,難以用詞語形容。
皇上三日沒有早朝,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裡。
鳳鳴宮後花園中湖面上的亭樓中。
阮心顏注視著湖面一波又一波的漣漪,淡淡出神。
輕盈的腳步聲停在她身後:“皇后娘娘一顆巨石投進水中,濺起的水花打溼了不少人的身裳。”
阮心顏輕笑著轉過身,淡淡挑眉:“那是否有打溼華妃你的衣裳呢?”
。
林菱兒掠過她,目光停在了遠方,幽幽嘆道:“雖然輸了,但……”
“你並不服氣。”淡淡的接過她的話,阮心顏嘴角的笑容加深。
林菱兒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我並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權利。”
阮心顏淡笑不語,憑心而論,林菱兒確實沉得住氣,任外面波濤洶湧,她仍然能保持泰然淡定的平靜,就憑這份鎮定,她就可以算是個人物了。
“可有想好脫身的對策?”
彷彿老朋友聊天一樣,阮心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茶,掀開杯蓋淡聲問道。
林菱兒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沉默片刻後:“再好的對策,如果你無心放我一條生路,也是枉然。”她掌控著阜國最核心的皇權命脈,她的決定就是皇上的決定,阮心顏,難怪她敢狂,敢狠,敢毒。
“你很坦白。”
“當然,如今的局面,面對你,還玩弄那些心計,無疑是自尋死路,恰好,我應該沒有這麼笨。”
“這也是你一直不肯出手的原因?”
“在我沒有找出你的弱點前,我不會傻的自動送上門,讓你有機會殺我。”呂曼華空有一副狠毒的心腸,卻終是沉不住氣,這也是她一直不肯與她聯手的直接原因。
“那現在?你不是自動送上門了?”阮心顏淡笑地輕睇她一眼。
林菱兒飲了小口杯中的花茶,美麗傾城的面容上露出一絲豔絕的笑容,似是沒有聽到阮心顏的話,欣賞地說道:“味道很獨特,有花的香,有蜜的甘,還有茶的醇,融合在一起,讓人回味無窮。”
“花蜜與茶再加上養生藥材熬煮而成,很適合女人飲用。”
“有如此七竅之心,世上也只有皇后一人。”林菱兒真誠的讚揚。
“世人枷鎖套在女人身上,無才是德,但無貌則是鹽,華妃有才貌雙全,又何嘗不是世上一人?”阮心顏擱下手中的杯盞,掄起寬大的衣袖,執起一子:“有興趣來一局?”
林菱兒微笑,擺手示意:“樂意至極。”
你一子,我一子,一場角逐悄無聲息的開始,亦悄無聲息的結束。
看著殘局,林菱兒悵然若失,但隨即一笑:“勝者為王的道理亙古不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擇良木而棲,又如嘗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推開石桌上的殘局,阮心顏淡笑。
林菱兒神情一怔,垂下眼半響,方才抬頭深看了她一眼,福身道:“打擾了,告辭。”
看著林菱兒落寞的背影漸行漸遠,阮心顏斂下眼,看著桌上的棋局,執起一顆子,注視半響,輕嘆一聲,可惜了!
……
陰森天牢內,李可恩蜷縮在角落裡,不悲不傷,對於隔壁鐵柵欄裡伸出來的手和狠毒的咒語,她全然的漠視。
呂曼華兩眼猩紅如野獸的盯著蜷縮在角落裡的李可恩,恨不得咬碎她的骨頭。
“李可恩,別忘了,你娘還在我手上,我告訴你,她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很慘。”
李可恩無聲一笑,埋在兩膝之間的頭緩緩的抬高,蒼白的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輕笑:“死的很慘,很慘,很慘?呵呵,我毫不懷疑。”也正是呂曼華的下場。
“你……”呂曼華全身無力的跌坐在陰冷的地上,抱著鐵柵,身體裡面傳來的那股熟悉的火熱令她全身一陣戰慄,抓住鐵柵的手青筋暴突,一張慘白的臉慢慢的變的火紅,與紫色的唇,構成一副詭異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