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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十王府發生縱火,火勢滔天,巡府大人已經帶著捕快趕去救火,但火勢龐大,恐……恐怕府內無人能倖免於難,不知道十王爺是否早朝?”
“什麼?”靖帝震驚怒吼。
秦克神色一變,是誰縱火?她呢?她是否完全無恙?她不可能會在裡面,她身邊高手頗多,一定可以逃脫出來。
秦或斂下眼,神情隱晦不明。
秦覺皺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夏末初秋,天干氣燥,巡府大人調派了所有的捕快,靖帝派了近五百名禁軍救火,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場火還是燒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火勢才漸漸熄滅。
望著幾乎化為了灰燼的十王府,沒有人知道,那裡面燒掉的究竟有多少人?是否有十王爺,十王妃。
王妃居住的落庭居,燒的最為厲害,已經是廢墟。
雖然大多數已經燒成了廢墟,但還是從十王府內,清出了近二十具被燒焦的屍體,分不出男女老少。
這二十具屍體、這場大火給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秦或以為是索命羅把阮心顏抓走,殺了秦不值,才會一把火燒了十王府,當他接到通知去見索命羅的時候,他的心,竟然無比的雀躍、興奮,期盼。
他渴望見到一個狼狽的阮心顏,他渴望見到她憤怒的樣子。
但……
“我倒是很想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這樣十五萬兩黃金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但是我變不出一個浩國郡主出來給閣下,所以,我只能說,閣下買的這條命和這位浩國郡主的人,都被人搶先一步了。”
秦或震驚,失態的上前一步,不敢置從的質問道:“你們說什麼?這場火不是你們做的?你們沒有殺到秦不值,也沒有抓到阮心顏?”
對方對他的失態倒也不以為意,只是淡聲道:“我派人按照閣下給予的線索,前去取了人命後,再去擄人,但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一隊親兵,雖然他們不是我們的人的對手,但對付那隊親兵,也損失了我們不少人,而這個時候,十王府中的火勢已經燒了起來。”
秦或的心竟然提了起來,不是索命羅做的,那阮心顏在哪裡?
縱火的時候,正是卯時一刻,天色還未完全亮透,按正常來說,她在落庭居正在睡覺,難道……
不,阮心顏不會被燒死,那女人心狠手辣,不可能死的這樣窩囊。
就算被清出了二十具屍體,但那裡面的絕不可能有她,她身邊高手眾多,就算當時發生縱火,她也完全來得及逃出。但是,如果她沒有被困在裡面,逃脫出來了,又怎麼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不值,又去了哪裡?
還有,那本契約冊,又落入誰的手中?
這究竟是誰在背後主導這一切?
他勢必會查清楚!
019漁人之利
還沒有從十王府縱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朝堂上的震盪緊跟其後,硬是把所有的人震住了。
此時的皇宮大殿上,眾人面面相覷,震驚萬分。
秦覺跪在最前方,雙手舉高,託著那一本黃色的冊本,兩眸凝重而肅殺。
“父皇,兒臣手中呈上的就是當日十皇弟拼了命也要想辦法送入宮中的密書,裡面是大皇兄勾結浩國,賣國求榮的罪證,為了怕十皇弟呈上這本罪證,大皇兄竟然不惜買兇殺人,縱火十王府。”
這本密冊,他看過了,確實是蓋著大皇兄的信章。
“父皇,十王府二十具屍體中,沒有人確定那裡面是否有十皇弟、十弟妹,但是也不能排除那裡面確實有十皇弟,十弟妹,但不管十皇弟,十弟妹是否已經遇難,大皇兄的手段都令人髮指,望父皇明察。”
秦克冷冷一笑,搶走這卷冊本的人,與他估計的差不多,正是三皇兄。
靖帝盯著秦覺手中高舉的冊書,目光來回的掃過,最後落在了一旁的秦或身上,語意不明的問道:“大皇子,你有何話說?”
秦或抬頭,嘴角似笑非笑:“兒臣不明白,三皇弟所謂的罪證究竟是什麼?三皇弟指責兒臣買兇殺人,縱火十王府,不知三皇弟是否有證據,否則,誣衊犯上,三皇弟的罪不小。”
靖帝揚眼,一旁的德公公連忙上前把冊子呈上。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本冊子落入了靖帝手中。
靖帝沉默了很久,才翻開了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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