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身邊?
……
“公子,不可。”雲伯聽聞門童前來的稟報聲,不等雲戰出聲,率先出聲阻攔道。
既然已經知道那晚前來夜闖安王府的人是莫訣,那今天這位浩國郡主親自上門,她今天登門,定是有所圖,阜國的事情,公子全部都了結了,他原本打算今天勸說公子,明天就起啟,離開這是非之地……
。
這浩國郡主來到阜國才短短一個月時間,所到之處,人人避讓三分。
或許表面上看來,她來到阜國後的有恃無恐的囂張,是沒腦子,她的身份再如何尊貴,再如何有後盾,她也只是在浩國,軒轅硯再厲害,也遠水難救近火,而她在阜國,只不過是個無依無勢的十王妃罷了。
可是她就是敢囂張著,敢跋扈著,因為什麼?因為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有恃無恐的一步一步介入那幾派爭鬥的勢力中,攪亂他們的陣營,這就是她的目的。
暗羅星出現之時,正是她出現以後。
這樣明顯的事實,連他都能想得到,更何況公子?
如果不是公子讓雲芬‘病逝’又怎麼會讓那場指婚帶來的危機暫時得到衝緩?此時怕不是早就熱火朝天了。
“請他們去大廳,本王稍候到。”雲戰不理會雲伯的阻攔,吩咐道。
青衣男子畢恭畢敬的點頭:“是。”
“公子……”雲伯就差沒有急的跳腳了,讓一旁的雲芬看了,眼中有著疑惑。
“哥,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公子願意見他們,確屬罕見,但既然知道夜探安王府的人就是浩國人,今天人家找上門了,公子也沒理由不見啊?所以當公子答應見他們的時候,她心裡雖然感到有些驚訝,但並不會像她哥這樣惶恐不安啊,有什麼事,她不知道嗎?
“哎呀,你……那阮心顏有可能是公子的劫啊。”雲伯急的脫口而出。
雲芬驚的後退一步:“什麼?她……公子,是真的嗎?”劫?公子的劫?怎麼回事?為何她沒聽城主說過?
雲戰對於她臉上的震驚,面容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淡聲道:“雲伯也說,只是有可能,不一定是她。”就算是她,他也想知道,他這個劫如何才能產生。
“真有這回事?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雲芬倏地回頭瞪向一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雲伯,眼中有著責怪。
雲伯苦笑:“公子的命令我,我豈敢忤逆?”她以為他沒想過告訴她啊,有時候,至少公子還能聽她說的話,可是公子命令過他,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她的,他當然不能忤逆公子的命令。
“公子,您不能……”劫?雲芬反射性的上前阻攔。
“芬姨,有時候,註定的命數,無論你怎麼避開,都改變不了結果的,如果此人真是我的劫,那麼無論我今天見與不見,她也依然存在。”他娘就是最好的例子,舅舅也應當明白的。
雲芬臉色微白,蹌踉退了一小步,她差點忘了,每個主子自一生下來,城主就能算到劫數。
所以,公子也和大小姐一樣,城主算到了?
“雲伯,推我去大廳。”暗羅星竟然是一個女人嗎?那她如何能成為他的劫數?不可否認,他很好奇。
“這……是。”看公子臉上沒有絲毫返回餘地,雲伯也只能應著。
阮心顏打量著安王府的大廳,這裡冷清的沒有絲毫的人氣。
四周掛著的山水畫中,畫面上,描繪勾勒的全是雲,筆力淺,水墨淡,彷彿風能拂去一樣的空寂。
“四皇兄。”
身後傳來秦不值的聲音,讓阮心顏觀察著畫面的目光落在了來人身上。
白衣錦袍,端坐在木製的輪椅上,看著他的氣場,阮心顏就明白為何這掛著的幾幅畫是雲了。
賞心悅目,卻讓人不可親近,也難親近。
空、寂、雲、淨。
空到極處,寂幽自若,浮雲飄渺,淨如禪韻。
脫塵越俗,平淡溫靜,彷彿能感覺到流轉在他四周那來去自由無羈無畔的氣息,無聲,無息,成‘悟’的化境。
“四皇兄,不請自來,打擾之處,還請四皇兄見諒,這是……內人。”秦不值站起身,有禮卻又不失氣節的淡淡拱手,順便介紹道。
阮心顏朝著坐在輪椅上的人頷首示意:“安王爺。”
雲戰淡淡的掃了一眼秦不值,目光隨意的看了站立在大廳裡面的眾人。
“請坐。”
他的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