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醜……嗯那位竟然出現在白府?”
氣氛煞時冷了下來,整個大堂又再度安靜的出奇。
掌櫃的一驚,隨即恨不得自掌嘴巴,看他說的什麼話?
誰不知道那位的聲名,她悄無聲息的駕臨尚義城,又詭異的出現在白府,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企圖。
所謂隔牆有耳,那位殘暴之名是出了名的,萬一傳到她耳中……
掌櫃的打了個哆嗦,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別說談論的人了,就連他這酒樓恐怕都會禍及。
“那……那……諸位公子捧場,本酒樓可謂是蓬篳生輝,老夫特備筆墨,還請諸位公子賜寶,待老夫掛在這大堂之內,增添雅緻。”
掌櫃的生怕這種氣氛,也似是要抹去自己剛才的失言,連忙示意身後跟著的下人上前磨墨。
“既然掌櫃的如果盛情,宋某倒是對一首詩獨有情鍾。”
此言一出,眾人均抬頭。
只感眼前一花,一抹淡青色的身影佇立在大堂之中。
宋離從二樓直接躍下,身影如虹,執起桌上的筆,龍飛鳳舞,揮揮灑灑,鐵筆銀勾,入木三分的狂草煞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朵忽先變,百花皆後香。欲傳春資訊,不怕雪埋藏。”
隨著朗讀聲,朱無垢先是皺眉,待聽完整首詩後,不由的拍桌而起,神情激動:“不怕雪埋藏,不怕雪埋藏,好一個不怕雪埋藏。”他被雪埋藏,總有一天,他要佇立在那人之上。
在場的人絕大多數是參加過白府壽宴的,此時看見這首詩,臉色都乍青乍紅,煞是精彩。
“這位公子一語道出梅的真諦,讓朱某敬服,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朱無垢深深一輯出聲問道。
宋離微微一笑,正欲出聲的時候,大堂入口帶著粗喘不穩的氣息跑進大堂。
“聖……聖旨……”
聖旨?
在場人均為之一愣,繼而不少人都撲通撲通跪了下去,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離一愣,執筆的手頓在半空中,本能的看向上面,聖旨?
粗喘著氣的小廝看著撲通撲通跪在地上山呼萬歲時,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連忙跳開,連連揮手:“不……不是……不是聖旨……唉呀……也不是……是聖旨……但不是這裡的聖旨。”
掌櫃也跪在地上,小心的抬頭,看著小廝著急的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的模樣,眉頭皺的直直的,厲聲喝道:“小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狐疑,都抬起頭看著這名小奉小廝模樣的人,頓時滿頭黑線,這分明是酒樓裡的小廝,哪裡輪到他來傳聖旨?眾人心知是虛驚一場,剛才撲通跪下去的人都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
小奉被喝斥,嚇的脫口而出:“剛才白府接到了聖旨,白小姐被賜婚給了奄平城阮少爺阮旭東為妻。”
什麼?
眾人呆滯!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二樓傳來的聲音引去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阮旭東拔高的聲音剎時傳遍整個酒樓:“賜婚?”
掌櫃的一驚,難道……
“在下不知阮公子大駕光臨,怠慢之處,還請阮公子見諒。”
阮旭東此時沒心情理會樓下掌櫃的巴結聲,兩眼圓瞪:“顏兒,這是怎麼回事?”這,這賜婚?那白小姐?
此聲一出,眾人再驚,這……這……
掌櫃的頓時頭冒冷汗,莫不是……那位名聞天下的煞星駕到?
心頭一慌,兩腳發軟,連連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說些得罪冒犯的話?
連滾帶爬的衝上二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參見郡主,郡主金安。”
阮心顏悠然起身,不理會跪在那兒顫顫發抖頭冒冷汗的掌櫃,也無視在場傻愣愣看著她不能動彈的眾人。
“莫訣,天色也晚了。”明天一早還得起程,早睡早起才適宜。
“是。”莫訣恭敬出聲。
悠然適宜的走下樓梯,眾人方如夢初醒。
原本起身的人連同坐立的人都跪了下去:“參見郡主。”
朱無垢失聲驚道:“你就是阮心顏?”那個痴戀諸葛無塵未果的醜郡主阮心顏?
莫訣兩眼一眯,這人好大的膽子。
阮心顏一記眼色給了莫訣,停住步子,淡淡的打量了朱無垢一眼,並沒有計較他的無理,反而心裡玩味,此人聽見她的名諱太過失儀了,這也意味著這其中有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