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是輕年氣盛且又都是家世優越之人,此時阮心顏不在,面對阮旭東,不少人心裡都滋生不服。
一道聲音更是毫不留情的質問出聲:
“以阮公子所說,世人誤信讒言,難道五年前轟動浩國的心顏郡主刺殺京城第一才女陸姑娘之事,也是以訛傳訛嗎?”
當時,舉國上下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如果這樣也能如此輕描淡寫的用一句‘以訛傳訛’抹淡,這才是把在場所有人當傻子看。
阮旭東一愣,隨之皺眉,是緊靠奄平城的廣平縣的趙子才趙公子。
此人,他並不陌生。
趙公子心直口快,喜打抱不平,替人出頭,他與這位趙公子有過幾次照面。
趙子才一張嘴,大廳裡面人的目光都詭異起來。
白大人心裡暗自叫苦,連忙打圓場:“……來,老夫敬各位公子一杯,老夫先乾為敬。”
這位公子膽大包天是他的事,又何苦在他的壽宴上鬧?
萬一郡主牽怒下來,他白府承受不起。
白少爺這時候也長了個心眼,機靈起來,連忙也端起一旁的酒杯,舉向趙子才,笑呵呵的道:“諸位遠道而來賀家父壽宴,白某人無以感激,敬諸位三杯。”他的國丈美夢還指望靠這位郡主完成呢,所以,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白老爺請!”
“白少爺請!”
想起那位郡主身份尊貴,不是好惹的,再說,這確實是白大人的壽宴,也實在不宜砸人家的場子。
眾人好歹也都是熟讀詩書,知曉禮儀之人,聽到白大人如此打圓場模糊掉剛才的尖銳。於是,很多人都給了白家父子的面子,舉杯回應。
喝下幾杯酒,正當眾人以為事情過去的時候。
這時候,一道略為尖細的聲音也毫不留情的在眾人頭頂上炸開,讓不少人瞠目結舌,僵硬的回頭。
“難不成曾經遭受阮 ……郡主迫害的京城一些姿色出眾的女子被毀其容,也只是以訛傳訛嗎?”
此聲音一出,全場竊竊私語。
陳蓉兒睜大眼,芊芊……這?
小心的拉著陸芊芊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芊芊這是在闖禍。
這裡不是京城,萬一發生什麼事,她們兩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阮心顏,光憑她的身份就有壓死她們了。
陸芊芊甩開她的手,毫不領情。
此時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能讓阮心顏帶走這個白珍玉,她一定要破壞,不能讓白珍玉進京。
所以,這些人不都是號稱清高,氣節嗎?
她就讓這些人看清楚,究竟什麼才是阮心顏的真相?
回過頭的眾人,不少眼尖的人也看清楚了這位陸公子眼中的——恨意,都不由的驚訝起來,難不成這陸公子曾經迫受到阮心顏的毒手?
對於陸芊芊的舉動。
宋離挑眉,林世風皺眉,劉李二位公子更是瞪目結舌,就連紀尋都有些訝意。
阮旭東臉都黑了,怒瞪著陸芊芊,這個女人,他就知道沒安好心。
看著阮旭東掃過來的怒氣,陳蓉兒心裡一痛,他果真是偏向阮心顏。
縱使阮心顏是他妹妹,但是他也不能如此是非不分吶?
阮心顏的惡行,就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豈能因為一句以訛傳訛就抹平?
不可否認,此時的陳蓉兒心裡很是失望。
。
她心中的恩人,是打抱不平,剛正率直的,卻沒想到,他也能如此自私護短。
陸芊芊無視眾人看她的目光,雙手緊握成拳,神情略顯激動:“兩年前,一位老者為了避開一隻瘋狗而衝撞於她,她竟然拿大內珍藥救那隻瘋狗,並且收為寵物,卻喪盡天良的無視傷重的老人,甚至逼死本就重傷不堪的老人,斬掉出來打抱不平的戶部陳大人的二千金一指,逼迫陳大小姐為奴的事,也是以訛傳訛嗎?難不成整個京城萬萬人,天子腳下,也敢胡言亂語,不惜冒著誅九族的大罪誣陷高高在上的郡主?”
眾人譁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陸芊芊。
心裡揣測這位公子是什麼身份,竟然如此不畏強權,膽大包天,她簡直是說出在場不少人心中所想。
陳蓉兒身體不由自主的畏縮了一下,手也自卑的縮到了桌底下。
芊芊這是怎麼啦?
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這些?
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