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去愛一個男人。
忘卻所有的一切,忘卻她的靈魂,忘卻她和他的身份,就算她和他是近親血緣,就算她身體有病,她願意去賭一次,拿自己的命去換一個希望。
她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她的身體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平安為他生下希望。
她從不信那些所謂的子嗣香火繼承,人的一生就只有一代,人都死了,又何須在乎生命是否還有繼承?
但是,為了他,她願意讓自己變成世間平凡的女人中的一員。
因為,如果註定她要死在他有前面,她希望有一個人能在他死後,為他掉眼淚。
抬頭,笑著注視著他,白淨的臉,笑顏如花:“硯,明天,我會不會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女人?”
軒轅硯低頭,看著她,點頭。
笑的撲上去咬住他的唇:“我嚐嚐,是不是抹了蜜?”
軒轅硯低低的笑,笑聲在她耳邊低醇魅惑,讓阮心顏背脊一麻,低灼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更是讓她全身一顫。
“就算抹了蜜,也被你吃光了。”
聽著他在耳邊的低喃聲,阮心顏的臉浮上些許的紅暈,嬌睨了他一眼:“你這個樣子與你的形象有太大的差入。”如果讓他底下的人看到,恐怕都要嚇掉眼珠子。
“哦?”軒轅硯饒有興味的挑高眉頭。
“嗯……讓我想想……尊貴,危險,冷漠,優雅,深沉和俊美,但唯獨不應該有邪謔,而且還是色謔。”
軒轅硯笑的低沉,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咬:“顏兒,世人看到的是主子、太子、皇上甚至是軒轅硯,而惟獨你看到的還是一個男人。”男人對於自己的女人,寵,愛,溺,柔和色才是天經地義的。
阮心顏笑而不語,目光卻落在他的手上,微微輕嘆:“那,男人,你真讓我這個女人汗顏慚愧。”
白皙修長的手指,乾淨的如出水之蓮,一塵不染,完美至極。
視線落在她的手上,軒轅硯張開手指,與她手指相扣,在她耳邊低嘆:“那,女人,不用汗顏慚愧,因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阮心顏翻個身,枕在他的左手臂上,自己右手與他左手相扣,而自己的左手與他的右手相扣,整個人都被他環抱在懷裡,而且,十指相扣。
閉上眼睛,低喃輕語:“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硯,只願我們執子這手,與子偕老!
低喃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瞅著心,勾著魂,讓人只想,沉淪,沉淪,再沉淪!
軒轅硯輕笑著,笑的溫柔,摟著懷裡的人,十指與她相扣,聽著她低喃如自語的情話,心神馳漾。
顏兒,此時,此刻,此生,此願,求與你執手一生。
017
黎明破曉前,皇宮裡的平靜打破,一大群的太監宮女在皇宮裡進進出出的穿梭,漸漸地,隨著天色漸亮,整個皇宮都在忙碌中,卻又有各有序,絲毫不見紊亂。
清透的藍,代替了魚肚白的顏色時。
守候在景璃殿外殿的有豔、有麗、侍合等四婢等人這才動了起來。
這時候,小千子身後跟著四名太監,也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溫柔笑意的黑眸讓阮心顏輕輕一笑,伸出手指留戀的撫著他的五官。
“主子。”有豔的聲音在帳帷外響起。
阮心顏輕笑,湊上前在他的唇邊輕輕的吻了吻,目光看著屏風上的那一件在眩目的鳳袍,這才淡聲道:“沐浴更衣。”她想要穿上這件衣服,嫁給他。
“是。”隨著一聲令下,太監宮女都忙騰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阮心顏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面的人,不由的低低笑出聲。
有豔不明:“主子?”
阮心顏站起身,對著銅鏡轉了個圈:“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果然不假。”她都沒有留意到自己這副長相如此打扮之下,竟然如此的驚豔。
有豔這才發應過來,目光打量了一下主子,隨即鄭重的出聲:“在奴婢心裡,世上沒有人能有主子美。”
有麗、侍合四婢、太監都跪下身子:“奴婢、奴才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阮心顏對著銅鏡,微微失神,隨即淡笑,別說人不可能活千年,就算能活千年,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