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
又到了上午10點左右,日軍的輜重部隊果真又出現在通往七亙村的小道上。上次吃了虧,這一回他們加強了保護,前面不僅加上100餘名騎兵開道,後面有300餘名步兵掩護,還配備了10餘門小鋼炮。王近山立即把情況報告了陳賡,陳賡有些驚異:
“好傢伙,小鬼子這回是有防備的。部隊計程車氣怎麼樣?”
“沒問題。”王近山堅決地回答。
“那就堅決揍它。注意,一定要隱蔽好,必須是突襲才會出效果。”
陳賡放下電話後,考慮到兵力怕不充足,便令第2營和第1營1連火速增援。
11點左右,日軍的先頭部隊進入伏擊區。因為有了前次的教訓,這次的警戒和搜尋遠比上次要認真,見有可疑之處,便先用小鋼炮一番亂轟,然後才向前推進。
然而,經歷過第一次伏擊戰鬥的第3營指戰員,都顯得十分老練。即使炮彈從頭頂呼嘯而過,在身邊炸出一個個坑,大家也一動不動。
突然,天下起了霏霏細雨,而且越下越密,趴在泥地裡的戰士們渾身淋得透溼。但為了很好地隱蔽,沒有一個人動彈。
鬼子騎兵經過反覆的火力試探後,總算結束了搜尋,由扛旗兵向輜重部隊打出了繼續前進的訊號。輜重部隊這才放心地向前移動過來,不一會兒就全部進入了第9、10連的伏擊圈。隨著王近山的一聲令下,和上次一樣,頓時,密集的子彈和手榴彈在日軍輜重部隊間開了花。
日軍的騎兵部隊已行至前面半里之外,發現不妙,立即勒轉馬頭,並集中火力猛襲伏擊指揮所。第11、12連和特務連的一個排迅速彙集全部火力進行壓制,始終把日軍騎兵控制在與輜重部隊難以接近的地方。但日軍輜重部隊也漸漸從捱打的慌亂中清醒,在騎兵和步兵的掩護下,收縮為許多三四個人的小組,與伏擊部隊對抗。
戰鬥相持不下,王近山一遍遍催問增援部隊是否到達。他知道,從伏擊部隊來說,極大地佔有地利優勢,對日軍有相當有效的殺傷力。但日軍人數明顯優於我方,如我軍貿然發動衝擊,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傷亡。增援的第2營和第1營1連在陡滑的稀泥山道上步履艱難,無法及時到達。於是,王近山只好指揮部隊,用火力分割日軍輜重部隊與前後掩護部隊之間的聯絡,避免他們抱團逃出伏擊圈。此時,日軍已發現了伏擊部隊兵力的不足,於是交替掩護,一點點往後撤,漸漸有一小部分脫出了伏擊圈。
對峙一直持續到傍晚6時左右。天漸漸黑了,雨還在下,眼前一片雨霧茫茫,難見人影,日軍便利用這個機會在猛烈的火力掩護下,強行突出了包圍圈,向測魚鎮方向逃走了。
伏擊仍是出色的。這次設伏,擊斃日軍100餘名,繳獲了大批輜重物資。更重要的是這次設伏,極大地牽制了欲進攻舊關的日軍的行動,使困在舊關以南的國民黨軍曾萬鍾部千餘名官兵逃出了日軍的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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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將伏廣陽(1)
*得知川岸師團只不過是魚龍混雜的雜牌軍,把牙齒銼了幾銼,在屋子裡踱上了步子。他想全殲川岸敵師團,重溫他當年作為紅一軍團軍團長時,指揮千軍萬馬多次整師整旅地吃掉敵人的那等轟轟烈烈的場面。
11月4日拂曉,日軍第20師團主力1萬多人,在日本皇親川岸文三郎中將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由平定直撲榆次。因為這一帶全是崇山峻嶺,道路長年失修,他不得不丟棄舒適的機械化行軍,而改乘馬匹。
此時,板垣中將已被中國軍隊困厄於忻口,而改由川岸文三郎率兵西進娘子關,直下太原,迂迴忻口正面的閻錫山、衛立煌主力,以解板垣之困。
川岸懷抱著天皇親賜的戰刀,兩眼露出寒光。他發出一聲尖笑,在心裡琢磨著,一定要搶在板垣的前面拿下太原,可不能讓他跳出來再搶了這一功。
想到這裡,他不禁眉飛色舞,得意洋洋起來:板垣深陷泥潭不能自拔,該我川岸大顯身手了。
突破娘子關以來,他幾次遭到的都是*軍隊的襲擊,損失近千人。但對於川岸來說,他並沒把這些當回事,攻佔太原心切,他需要不顧一切地朝前撞去。
道路變得分外崎嶇,山勢愈來愈險要,兩側盡是直插雲天的山峰,林木在秋風中發出尖利的呼嘯。
日軍在川岸的命令下一路狂奔,前鋒已接近松塔鎮,而後隊卻還在廣陽附近慢慢前行。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從五臺南下的八路軍115師主力,此時正好在廣陽佈下了一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