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診視了一番,只見小花雖然高燒不止,卻不見有其他症狀,便略略心安,心想必是那溪水寒冷,加上連日勞累憂懼,這才受了風寒。想到這裡,輕輕將小花放回榻上,用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自己匆匆奔回後院,卻是為小花煎藥去了。
方君論見耶律隆去了,自己不放心,便坐在小花身旁守護,果見一時三刻,那耶律隆已經手捧一大碗烏黑的藥汁,匆匆趕來,也不說話,扶起小花的頭,將藥汁一氣灌了進去。
耶律隆見小花眉頭一皺,似是嫌湯藥太苦,忙柔聲安慰道:“小花,乖,不苦,你喝了藥,燒才會退的快些。”
小花嗚咽了幾聲,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乖乖把藥汁嚥了下去。
耶律隆這才安心,見小花沉沉睡去,自己守在床邊,卻不肯離去。
方君論見了耶律隆連日不眠不休,勸道:“隆少俠,你先去歇息一下,這裡就交給我吧。”
耶律隆聽了,搖搖頭,也不說話,也不起身,一雙眼睛只是望著小花的臉,片刻也不願離開。方君論無奈,嘆了口氣,只得隨他去了。
小花這一燒,卻是非同小可,整整昏睡了兩日,耶律隆灌了五六碗濃濃的湯藥,才見那燒終於慢慢退了下去。
小花在床上醒來,只覺睡了一場大覺,好生舒服,不由伸了個懶腰,卻不妨胳膊撞到一個人,大驚,正要坐起,卻見那耶律隆在身旁早已醒來,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望著自己,喜道:“小花,你終於醒過來了。”
小花點頭,見耶律隆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一雙鳳眼下兩個烏黑的眼圈,不由愣住了:“隆哥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耶律隆見問,略有些不好意思,答道:“你發高燒,我怕你有事,便在這裡守著你。”
小花聽了,便知其故,伸出一隻小手,輕輕撫上了耶律隆的面頰:“隆哥哥,我只是發燒,並沒有什麼大事,你,你累成這個樣子,卻如何是好。”
耶律隆聽了,微微一笑,捏了小花的小手,說道:“只要你沒事就好。”
小花眼眶一紅,攬著耶律隆的脖子,輕輕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
兩人互相依偎,誰也不說話,卻不妨方君論聽人說小花已經醒來,已從外面匆匆趕了過來,見了他二人形狀,心中洞明,卻是在身後微微咳嗽了一聲。
二人聽了,忙分了開去,見了來人,臉上都是一紅。只聽方君論說道:“小花,你可好些呢?”
小花點頭道:“夫子,我已經好了,多謝夫子惦記。”
方君論聽了,便在一旁坐了,一雙眼睛望望耶律隆,又望望小花,只在二人身上不停打量。
他們兩個被方君論瞧的不自在,小花早就紅著臉低下頭去,耶律隆輕輕嗓子,正準備說話,卻聽方君論嘆道:“隆少俠,小花與我有師徒之份,不知道我的話,隆少俠可願意略聽一二。”
耶律隆怔了怔,忙躬身道:“請夫子賜教。”
方君論點頭,說道:“隆少俠,我是眼看著小花長大的,司徒府的三小姐不僅美貌智慧天下無雙,性格脾氣更是令人喜愛,我原本以為世間並無男子可以相配,這些時日見了隆少俠,才知道姻緣天定,這天下也只有你才能讓我將小花放心託付。”
“只是小花雖然生性爛漫頑皮,但她身份尊貴,其父乃是我南唐重臣大司徒周宗,世代書香門第;兩個姐姐大小周後更是德才兼備,名聞天下。當日司徒大人將小花交付於我,我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讓小花清譽受損,名節有汙,還請隆少俠體諒我一番苦衷。”
耶律隆聽了,冷汗潸然,忙抱拳道:“夫子教訓的是,是沈隆唐突了。”
方君論點頭微笑:“你們二人真真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只是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萬不可怠慢。我見你二人情投意合,便願自薦做一個保人,以我方家之名向司徒府登門求親,只是還需要你親自去走一趟,徵得小花父母的同意方可。”
耶律隆聽了,知方君論憂他一介草民,怕司徒府看不上,才已首富方家的名義提親,心中感激,忙到:“夫子,你如此大恩,讓沈隆何以為報?”
方君論嘆道:“我這一生惟願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你切莫辜負了小花。”
耶律隆聽了,抱拳道:“夫子放心,沈隆便算負了天下,也絕不會辜負了小花。”
方君論聽了,又對小花道:“小花,你多年不曾回去,也回去一趟,免你父母擔憂。你二人的親事,我自會安排。”
小花剛才聽他二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