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聽了,在馬車上樂不可支,捧著肚子大笑了半日,方才說道:“原來你學功夫只是為了這個。那你得趕快好好練練,我也不想再欺負你了,還是你來欺負我吧。”
小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在馬車上立起身子,小手在耶律隆背上重重擰了一把,大叫道:“隆哥哥,你也學的跟他們一樣壞了。我偏不要學好功夫,偏要被別人騙了去,看你還這樣得意忘形,還只欺負我不成。”
耶律隆見小花來掐自己,舉著胳膊左支右擋,聽了小花此言,哼了一聲,反手將小花扣在自己的懷裡,佯怒道:“小花,你敢?你若敢存了這樣的念頭,我今晚就好好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要欺負也只能是我欺負,別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殺了他。”
小花掙了掙,見耶律隆緊緊箍住自己的一雙手兒,令自己動也不能一動,不由紅著臉大叫道:“隆哥哥,你還說我是醋罈子了,你分明就是一個醋缸,醋甕!你酸死我了,燻死我了!快放開我,放開我。”
耶律隆在小花臉頰上親了一口,才放她起身,又拉著她貼著自己坐下,笑道:“小花,你現在才明白過來,可是太晚了。你以後每天都只能泡在我這個醋甕裡,你就算不想吃酸的,也不行啦。哈哈哈哈。”
小花見耶律隆得意的眉飛色舞,將頭轉到一旁,嘴裡冷冷哼了一聲,臉上卻是忍也忍不住的笑意。耶律隆哈哈笑完,轉身去車裡取了兩個大大的包裹,一左一右負在自己的肩頭,身形一竄而出,將小花帶上了馬背,見小花在自己的懷裡已經坐穩了,便從包裹裡拿出那把情殤劍來,一劍割斷了車軛。那馬兒失了束縛,奮起四蹄在山野中狂奔起來。
兩人一馬踏著新生的草芽兒,只用了半日便已經到了山腳,小花又引著耶律隆來到了那姓劉的農戶家中。
劉叔劉嬸見了小花,又驚又喜,半日也說不出話來,劉叔仔細打量了耶律隆一番,方才對小花說道:“丫頭,你們這一去可是好幾年啊。仙翁師父呢?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這位小兄弟生的這般俊俏,莫非是你的兄弟?”
小花紅了臉,又紅了眼眶,答道:“劉叔,我師父四年前便已經去世了。他是遼人,姓耶律,單名一個隆字。他既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的夫君。他的師父便是我的大師伯地府鬼佬,不知道您認識不認識。”
劉叔聽小花說了終南仙翁去世的經過,拿眼又好好看了看耶律隆,方才點頭嘆道:“怎麼不認識,他們師兄師妹三個在這裡學藝的時候,我還是個小毛孩子了。唉,沒想到仙翁就這麼走了,他一輩子,心裡也苦,走了也算解脫。你們二人能做了夫妻,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日我還和我媳婦說,你生得比年輕時的雲中飛燕還美,可別像她一生坎坷。既有這位隆兄弟守在你身旁,定是錯不了的了。”
小花羞澀一笑。只見耶律隆拱手拜道:“劉叔、劉嬸,實不相瞞,我二人如今被宋庭通緝,所以才隱姓埋名來到這裡,日後還要多多仰仗二位相助,請受我耶律隆一拜。”
劉叔見了,趕緊拉住耶律隆,笑道:“隆兄弟說什麼話!當年若不是你師父與仙翁出手相救,我這條小命早就沒了。這裡天高皇帝遠,劉叔我可從來沒把朝廷放在心上。你們就放心待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的,和我們說一聲就是了。”
耶律隆微微一笑,與小花在劉叔家裡用過了午飯,也不肯再耽擱,拉著小花上山去了。小花走到那塊巨石前,忽然裝著立足不穩,從峭壁間直直墜落了下去。耶律隆吃了一驚,奮力一躍,也是從崖間飛身而下,拉住小花的手,將她扯回到自己的懷裡。正要將一口氣提到胸中,攀住崖間的青藤,不妨腳下驟然一頓,卻是四腳朝天地跌在了那條石樑上。
耶律隆見小花在懷裡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忙從地上一躍而起,咬牙道:“小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調戲夫君我?”
小花拍掌笑道:“隆哥哥,沒想到你也會著了我道,到底誰比較笨些,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了。”
耶律隆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誰說我著了你的道。我早就知道這裡有根石樑,無非是怕你被山間的岩石割花了臉,又成天在我耳邊哭個不停。你聽好了,以後不許動不動就這樣嚇人。我剛才見你直墜了下去,魂都差點沒了。哼,就應該不理你,讓你的小屁股在石頭上摔個稀里嘩啦。”
小花嘻嘻一笑,伸手攬了根青藤,在山間蕩了幾蕩,大聲笑道:“隆哥哥,你膽子恁般小。我在這山谷裡上上下下,連山裡的猿猴都不如我快。我雖然輕功不如你,可在這終南山中,你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