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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一言不發,只聽太后喜道:“哦?哀家倒不記得小周後也在這裡,她既是襄王妃的姐姐,也算與我們趙家攀親帶故。皇上,既然你已經封了那李煜做什麼右千牛衛上將軍,也不要太慢待了人家,便是要讓她為哀家獻舞,又何苦將她拘在光義的府裡。昌兒的面上恐怕也不好看。”
趙匡胤起身答道:“母后說的是。”趙光義聽了,趕緊陪笑道:“母后休要生氣,此事是兒臣做的不對,我即刻便讓人將她請了過來。”
太后點了點頭。秦王和燕王見趙光義額頭上汗珠潸潸,一路小跑著出宮而去,不由對望一眼,相視一笑。
眾人在御花園中推杯換盞,酒過三旬之後,方才見到趙光義一身大汗地又跑了回來,拱手說道:“母后,皇兄,小周後已在殿外侯旨,還請母后示下。”
太后點頭道:“宣。”半柱香的功夫,便見周薇一身紫衣,搖搖擺擺,穿花拂柳而來,輕輕跪倒在臺下,拜道:“罪婦周薇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花也已是多日不見周薇,此刻見她面容消瘦,神情蒼白,一對圓圓的酒窩之上一絲笑意也無,眼中早集了滿滿一眶的淚水,唯有死命咬了唇角方才沒有讓它滴落下來。趙德昌見了,輕輕嘆了口氣,趁眾人不備,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遞給了她。
秦王和燕王見了周薇,臉上卻有一絲失望之色,趙德昌見他二人轉頭又要向小花望了過來,忙輕輕擋在小花身前,對太后笑道:“皇祖母,您看小周後與孫兒的王妃可是一對姐妹花。”
太后聽了,不由點頭笑道:“違命侯妻,平身吧。你既是昌兒的大姨子,哀家也不忍他們慢待了你。聽說你要獻上一舞與哀家,可有此事。”
周薇聽了,俯首說道:“啟稟太后娘娘,薇兒的確略通舞技,願獻上一舞,為太后與皇上助興。”
太后正要說話,只聽趙德昌在身旁拍手笑道:“皇祖母,孫兒也略通音律,不如就由孫兒來替姐姐伴奏如何,也算斑衣戲彩,博奶奶一笑。”
太后呵呵一笑,抬手摸了摸趙德昌的頭,說道:“好孫兒,奶奶一年多沒聽你的琴聲,有時候想得緊了,便讓那些個宮中的琴師為哀家彈上一曲,誰知竟全無趣味。你若是略通音律,天下的琴師們都該羞死了。”
趙德昌笑而不答,見宮人們剛才聽了太后之言,早就取了一架古琴放在了花園一側的案臺上,便立起身來,急急忙忙走了過去,誰知他從高臺踏階而下,一個立足不穩,竟是四腳朝天跌倒在了臺下的青石上。
眾人見了,都不由大吃一驚,太后趕緊站了起來,大叫道:“昌兒、昌兒,你沒事吧,來人,快來人啊,還不把襄王扶了起來。”
宮人趕緊一擁而上,只見趙光義搶上一步,早已將兒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太后見了,扶了宮人的手,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見趙德昌並無大礙,唯有一雙手被碎石劃了幾道細細的血口,方才鬆了口氣,怒道:“哀家說要在宮裡設宴,你們偏要設在此處,若是昌兒有個好歹,看哀家饒了你們那個。”
皇后忙站了起來,一聲也不敢言語。趙匡胤上前躬身賠笑道:“母后不要生氣,此事都是孩兒的錯,來人,還不快宣太醫。”
趙德昌聽了,扶了太后的胳膊,笑道:“皇祖母,此次是昌兒莽撞了,您千萬不要責怪他人,這裡光線又敞亮,空氣又清新,皇伯母為了讓您老人家高興,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只是昌兒的手受傷了,不能為姐姐伴奏,這可如何是好?”
太后摟了趙德昌在懷裡,心疼道:“你這個實心地的傻孩子,是你身子重要,還是彈琴重要?哀家聽皇上說,如今違命侯和他兄弟們已在汴京住下了,這舞什麼時候看不得。”
趙德昌搖了搖頭:“皇祖母疼我才這樣說,只是我絕不忍讓皇祖母失望。都說那違命侯琴棋書畫無不妙絕天下,何不請他來伴奏,他與孫兒的妻姐本是夫妻,他們一曲一舞,也算是珠聯璧合。”
太后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見趙德昌已經連聲催促著宮人去請違命侯了,究竟不願掃了他的興致,點頭道:“罷,既然你們都說好看,哀家今日便也開開眼界。”
眾人只得重新回席就坐,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李煜被幾個宮人領著急急而來。太后不等他行禮完,便說道:“違命侯平身吧,今日委屈你夫妻二人與我們歌舞助興,若是果然好,哀家必定有賞。”
李煜輕輕一嘆,抬起頭來,見周薇站在臺下,眼中淚光點點,正無語凝望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