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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一處,這根簪子要不要也罷了。你還是把他還給秦王吧,若是他因此而記恨你,小花一死也難贖罪。”

趙德昌一笑,飛快地在小花額頭上吻了一下,扭頭說道:“愛妃,你真是個實心地的傻孩子,是簪子重要,還是人重要?這簪子雖然罕見,皇兄又怎會為了件小玩意便和我翻臉,他素日不忿我父王囂張跋扈,事事都要壓我兩個皇兄一頭,今日不過是拿這個作閥子,給我和我父王難堪罷了。”

小花見趙德昌雙頰飛紅,背對著自己魂不守舍,心內一嘆,低頭想了半日,方才說道:“小王爺,雖是如此,我也不想再要這根簪子了,我看到它,只會恨自己與隆哥哥有緣無分,一世一對傷心人而已。當日那婦人說這根簪子要尋一個有緣人,既然小花並不是那有緣人,我便把它送給小王爺,小王爺的品行倒是如這翡翠一樣,世間難求,以後你是要賞賜還是送人,悉聽尊便。”

趙德昌“哦”了一聲,輕輕轉過頭來,仔細端詳了手中的簪子,又望著小花想了片刻,忽地笑道:“誰說愛妃不是那有緣人,依我看,我與愛妃便是那有緣人。愛妃如同這簪頭的紅花,小王就是那一片綠葉,我將你守護在心間,定要讓你永永遠遠芳華永駐,時時刻刻笑顏如花。”

小花聽了,不由微微一愣,見趙德昌伸手便將那簪子插在了自己的髮間,心中突然間五味雜陳,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趙德昌輕聲一嘆,攬了小花入懷,兩個人依偎在一處,呆呆望著窗外,竟是各自想著心事,一宿無話。

第二日一早,小花剛剛起身,便見素娟笑著走了進來,說道:“王妃娘娘,昨晚颳了一夜的北風,不知道您可聽見了沒有?您快出去看看,今兒好大的雪了,連地上都接住了,今年冬天倒比往年早。”

小花趕緊跑到窗邊,開啟窗子一瞧,果然見院子裡頭銀裝素裹一片,地上瓦上白雪皚皚,小花見那些個常綠的喬木被一片銀白所襯,顯得是分外精神,不由伸處一雙手來,將那紛紛揚揚的雪花接在了手心裡。

趙德昌在榻上見了,趕緊起身拿了件披風裹在了小花的肩頭,又捂了捂小花的手,連聲嗔道:“素娟,你莫非當差當傻了,既知道颳了一夜的北風,又落了雪,還不趕緊給愛妃拿件厚些的衣裳來。”

素娟吐了吐舌頭,笑道:“小王爺,您放心,早就預備下了,素娟知道娘娘是南邊的人,必定不慣這邊冷,前些日子便將歷年宮中賞賜的皮裘毛革細細清點了一遍,做了好幾身冬衣,這一冬也是穿不完的了。只是這園子也大,娘娘可要現在就備下暖爐。”

趙德昌不等小花答言,便說道:“這也用問,這園子能有多大,便是都備下了,也值不了多少。既然落了雪,叫人將花瓣上的雪收了,前日那碧螺春倒也清香,便泡了茶來喝吧。”

素娟答應了一聲,輕手輕腳退了出去,一會兒功夫便拿了件大紅錦緞的襖裙和一件黑色的貂皮斗篷來,欲替小花穿在身上。小花見了,搖頭道:“小王爺,我小時在終南山上學藝,也不是十分怕冷。我二姐姐和違命候從未到過北方,只怕如今衣裳鞋襪也無人理會,我想拿幾件衣裳去給我二姐姐,還請小王爺恩准。”

趙德昌忙笑道:“愛妃這是什麼話,你可是堂堂的襄王妃,王府中本來就是你當家,府裡的東西隨你處置。此事是我疏忽了,你姐姐和姐夫初來乍到,肯定缺了不少東西。素娟,你去與小安子說了,每月從我俸銀中單拿出三千兩銀子來送到違命候府上去,我們兩家本是一家,也不分彼此。從今往後,王府裡各項開支用度也要一律要先請了王妃示下。”

小花深深一拜,說道:“多謝小王爺。小王爺,我今日便想去姐姐府裡走一遭,你看可好。”

趙德昌點了點頭:“也早該去了,只是昨日的事情還未了,我今日要進宮去給皇伯父請罪,就先不去了,你替我問你二姐姐好。”

小花答應了一聲,與趙德昌各自梳洗了,前後腳出了府門。那轎子在汴京城中繞了小半個圈,才來到一處府院前,小花下了轎子,見那府邸雖然也似不小,只是牆角邊衰草青苔斑斑駁駁,顯得十分荒涼破敗,不由輕聲一嘆,扶著素娟的手走了進去。

府外也有幾十名兵士巡邏守衛,領頭的將領見是襄王府的轎子,又看著是小花走了出來,也不敢阻攔,略略問了一問,便放他們進去了。

小花在府中走了一路,見諾大的府院中只有幾個頭髮花白的老宮人灑掃除塵,那蛛絲兒結得到處都是,李煜和周薇的屋前也未見有侍婢看覷照顧,眼眶早已通紅,卻見周薇聽素絹說自己來了,已是忙忙從屋內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