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是將小花緊緊摟在了懷裡。
小花見了耶律隆,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大叫道:“隆哥哥,隆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耶律隆一聲不吭,用力將小花擁在懷中,放佛要把她擠到自己肉裡面去一樣,半響才哽咽道:“小花,我耶律隆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舍你而去,無論何人,無論何事,也休想讓我離你半步。”
小花聽了,嚶嚀一聲,在耶律隆懷內大哭起來,耶律隆雙肩微微顫抖,一張臉緊緊貼了小花的面頰,竟也是痛哭失聲。趙德昌見了,呆呆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傻傻地望著他兩個,眼角兩行清淚,卻也是一顆接著一顆,輕輕滴落在了衣襟上。
那老嫗剛才嚇得躲在了門後,現在見他三人痛哭,嘆了一聲,上前說道:“這位爺,莫非你是來找這位姑娘的?這位姑娘身上有傷,若是哭壞了身子,可不糟了。”
耶律隆聽了,忙將小花扶到燈下細細打量了一番,見小花神情委頓,臉色蒼白,伸出手來卻是搭上了她的手腕,只見他剛一扣上脈搏,便勃然怒道:“小花,誰在你身上落了毒,難道是宋人?”
小花輕輕搖了搖頭,將身子靠在耶律隆的臂彎中,含淚說道:“隆哥哥,你別擔心,我的毒已經解了。”
耶律隆點了點頭,用手將小花臉頰的淚水一一拭去,正要仔細詢問,忽地抬頭望到站在一旁發呆的趙德昌,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小花,他是誰?為何會和你在一處?”
趙德昌聽耶律隆問他,回過神來,略抱了抱拳,垂頭喪氣地答道:“小王乃是大宋趙德昌,沈大俠,你好。”
耶律隆聽了,微微張了張口,似是驚訝無比,只見他從頭到腳打量了趙德昌一眼,方才冷冷哼道:“原來你便是韓王趙德昌,我聽軍士們說,正是你修了這浮橋,讓宋軍主力得以在短短半月內過江,你不在宋營,為何會現身此處?莫非小花身上的毒竟和你有些干係麼?”
趙德昌無力垂了兩支胳膊,長長嘆了一口氣,悶悶道:“沈大俠,你說的不錯,周姑娘身上的傷,的確是因小王而起。小王本領低微,無法護的姑娘周全,唉!”
耶律隆心中詫異,正要再問,只聽小花在自己懷內說道:“隆哥哥,此事和小王爺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是被老蝠王所傷,小王爺為了救我,一路真是受了許多苦楚。隆哥哥,你千萬不要怪他。”
耶律隆聽了,眉頭卻是擰成了一團,見趙德昌一雙眸子居然片刻也不離小花左右,大臂一展,已是將小花護在了懷中,低頭對她說道:“哦,小花,你被那老蝠王傷到了哪裡?快讓我看看,老蝠王的毒性劇烈,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毒。”
小花微微紅了臉,說道:“隆哥哥,我被老蝠王抓傷了後背,是,是小王爺幫我解了毒。”
耶律隆的身子猛地一抖,小花見耶律隆神色蒼白地望著自己,不由大哭道:“隆哥哥,你是不是怪我,我當時暈了過去,我,我也不想的。”
耶律隆輕輕咬了咬牙,正要說話,只聽趙德昌在一旁急急說道:“沈大俠,此事與周姑娘無關,是小王自作主張。有損姑娘清譽,小王一死也難恕罪,還請沈大俠莫要怪罪周姑娘。”
耶律隆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韓王,你將我沈隆視為何人?我自己也是一個醫者,治病救人又何必理會那許多條條框框,小花多蒙你出手相救,本將軍在此謝過了。”
小花泣道:“隆哥哥,你真的不怪我?我…”
耶律隆搖了搖頭,黯然道:“小花,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答應過你的父親,一定不會讓你在亂軍中有事。沒想到我耶律隆自負武功高強,既阻止不了宋軍過江,也保護不了自己心愛之人,我真是無用。”
小花見耶律隆眼眶通紅,心中似有千斤重擔,不由緊緊樓了耶律隆的脖頸,哽咽道:“隆哥哥,不是這樣,不是這樣,都是小花不好,是小花不好。隆哥哥,宋軍過江不是你的錯,你千萬不要責怪自己。是我堅持要待在軍中,都是我的錯。”
耶律隆聽了,悲難自禁,攬了小花在懷,眼淚竟又撲簌而下,泣道:“小花,小花,唉,我能得你為妻,夫復何求?我也無意再與宋遼相爭,只要能守著你一生一世,我便已經心滿意足。”
趙德昌見耶律隆和小花兩個含淚相擁,渾然不覺自己仍在一旁,一縷魂魄飄飄蕩蕩,放佛遠遠離了自己的身軀,也不知道去往了何處,只覺心中創痛難言,恨不得將一顆心摳了出來,方才好過一點。
三人正在屋中無言而泣,忽聽屋外腳步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