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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仙在天上,其膩豈易落於時醫?”狐疑曰:“時醫亦是天上人,以天上人即用天上人之膩救人疾苦,安得不美耶?”三服曰:“爾又在款天話乎?”狐疑曰:“前在紅塵,即說得蓮花發現,還是地話。

而今升在天上,所說無非天話矣。“三服曰:”爾那天話休講,且將天澡緊趕洗完。看道友沐罷,吾師導去朝見。爾我落後,上皇斥罪,打下紅塵。“狐疑曰:”爾我難得天上沐浴,緩緩地沐,沐得極其潔淨,為個脫白仙子,即上皇將爾我打下塵世,亦曾在天上住了幾刻也,算得三天仙人。“三服曰:”吾慵與爾言,吾要急急沐完,隨師去矣。“狐疑曰:”沐浴稍緩,未必即將仙人弄脫。縱或弄脫,吾又修煉。活把仙人修死,我才住手,終久也要成仙。“三服曰:”與其後修,何若現得之為愈。“言已,忙忙促促,將身沐之。

衲子在旁問曰:“爾等俱已沐罷乎?”眾人曰:“俱沐罷矣。”狐疑曰:“莫忙,莫忙,狐師爺,只剩十個了。”衲子曰:“剩哪十個?”狐疑曰:“只剩十個腳趾耳。”衲子曰:“如此,等爾片刻,爾速沐焉。”久之,衲子曰:“可沐畢否?”狐疑曰:“沐了三雙零一個矣。”衲子又在池外候之。頃復詢曰:“尚未沐完耶?”狐疑曰:“還有半個,煩爾再候須臾。”衲子曰:“狐仙人,何沐之潔也?”狐疑曰:“吾在塵世,所受塵垢太多,不沐潔白,焉能見得上皇?”袖子曰:“仙子原來不染塵,池中淋浴潔而清;一身似玉堅還白,立念須當蓋世人。”言罷,狐疑沐浴已完。衲子念動真言,只見韋陀尊者手提降魔杵,向池一照,一聲霹靂,霞光萬道,繞池三匝,池岸寂然。

狐疑謂三服曰:“適才雷聲震動,未必天上都要落偏東雨乎?”三服曰:“爾於霹靂時,有所見否?”狐疑曰:“吾見一漢子手提木棒,向池擊之。心想此池必是他的,吾等入內沐浴,其心不愛,故提木棒來擊吾等。誰知剛向池內擊了一下,擊動雷聲。怕是上天不准他擊有道人兒,因而遣雷震之耳。”三服曰:“爾道他是誰?”狐疑曰:“才做天上人,天皮都未踩熱,如何認得?”三服曰:“此是佛門中一大菩薩,爾都不識?”狐疑曰:“彼是佛門哪位菩薩?吾卻未見過。”三服曰:“爾我當年為妖,常在廟中來往。廟門內將身立起,手提降魔杵那位韋陀菩薩便是,何言爾未見過耶?”狐疑曰:“難怪那樣兇惡。”衲子在旁曰:“文佛慈悲,設此換骨池。但屬異類修成仙品,到池沐浴,韋陀尊者必以杵照之。”狐疑曰:“照之何意?”衲子曰:“吾將池兒掩下,爾道中弟子細看自知。”狐疑曰:“有何物可看?”衲子曰:“凡物道成仙,在池沐浴,韋陀將杵一照,原形脫下,換了骨節,易為人身,異類之形永不出現矣。”狐疑喜曰:“我從此未必就像個人乎?”衲子曰:“不獨像人,且至修成仙真。”狐疑曰:“不說修成仙真,即修成個人形,都了不得。”衲子曰:“爾說成個人形都了不得,以為人形貴矣。何塵世上女女男男累萬盈千,其多如是?”狐疑曰:“世人雖眾,究其結局,到底有幾個叫人?”衲子曰:“形是人形,如何不叫人耶?”狐疑曰:“不孝不悌者,心如禽獸也;奸詐邪淫者,心是蠢牛也;瞞心昧毒念在抱者,蛇蠍不啻也,尚得叫為人乎?”衲子曰:“修道成仙,言之必中,真不愧道門弟子。”狐疑曰:“西方大佛法前囑吾等自視其形,安向何處視之?

祈為指示。“衲子曰:”爾向池左一一視來。“狐疑遂與眾道友齊去池左一視。別無所見,只狐狸數個,死於地中。狐疑見而笑曰:”人說西方唸佛持齋,為何還吃犬肉。“三服曰:”爾何知之?“狐疑曰:”不吃犬肉,又打死犬若此之多?“三服曰:”非也,是乃爾狐狸所脫之軀殼也。“狐疑臼:”如此,不是犬皮,更名為仙人皮。“三服曰:”閒言休說,再向前面觀之。“及由池左斜上,極目周視,遍地皆虎皮、鹿皮、熊皮、龍皮、蝦皮、桃棠之樹皮。狐疑曰:”人說極樂國中戒酒除葷,還在打圍捕網者,何也?“三服曰:”爾又何所見而云然?“狐疑以手指之曰:”未打圍捕網,安有龍、蝦等屬及熊、鹿與虎之屍耶?“三服曰:”否,否,此係諸道凡軀所脫在茲也。“狐疑曰:”至於桃、棠之類,西方佛祖所伐為薪者乎?“三服曰:”西方佛祖自有所食,安用薪為?“狐疑曰:”此旁還有斗大蜘蛛一個,蜂子數個,這旁又有雞母、追蕉等件,吾實不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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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回 朝上皇通明拜舞 封仙品人物同沾

三服曰:“有何難解?西方雖屬佛地,還是與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