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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話音剛落,那四名女子手上弩弓齊響,弩箭離弦,射向餘府的守衛。那些守衛企圖揮刀格擋,但是弩箭的速度快得出奇,他們的刀才舉到胸前,眉心或咽喉部位已經中箭,當場斃命。只聽弩箭破空聲密如驟雨,每一箭射出,必有一人身亡,不管他如何封擋閃躲,總是躲不過追魂的利箭,連慘呼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去向閻王爺報到了。餘楚陽等人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人人心膽俱裂,抱頭鼠竄。

閻九眼角瞥見此景,失聲叫道:“是魔教的‘追魂裂魄弩’!”

衣舞風冷笑道:“算你有點見識!”乘他心神微分的良機,長劍忽然變招,刷的砍掉對手的三根毒爪。

閻九痛得冷汗淋漓,情知再鬥下去大勢不妙,驀的提氣躍上屋頂的大洞,正想飛身遠遁,腰腹一寒,一截血淋淋的劍尖從腹部冒了出來,被衣舞風的飛劍貫穿了身體。他如隕石般筆直墜落,啪的摔在地板上,口中血沫狂湧,忿忿地望著驕傲俊美的敵手,吃力地道:“你敢殺我地府之人,自己也不得好死的!我在地獄等著你!”運起最後的功力,反手一掌擊在自己的臉上,面具碎裂,容貌盡毀。

衣舞風想不到他會自毀容貌,對地府之人冷酷詭秘的作風暗驚,並未將他臨死的詛咒放在心上,躍到人群當中,掌指紛飛,如秋風掃落葉般,當真是擋者披靡。

不到片刻功夫,大堂上眾惡人全被殺盡,到處是粘稠的鮮血,觸目驚心。餘楚陽身中三支弩箭,被牢牢釘在牆壁上,口角流著烏黑的血跡,死狀頗慘。那些可憐的少女抱成一團,蜷縮在屋角哭泣,分明是被如此殘酷血腥的場面嚇壞了。

胡青鵬拄劍站在血泊之中,傷口陣陣抽痛,環目四周,看著擺出種種死狀的屍體,想到不少人是死在自己的劍下,忽然間心頭感到一陣悲涼和厭倦,胃酸上湧,彎腰大吐特吐。

那四名白衣女子收起弩弓,走到衣舞風身前,齊刷刷行禮道:“屬下參見長老!”

衣舞風取出手帕擦拭手掌上的血跡,隨口問道:“其他人都解決了嗎?”

四女之中年齡稍長的一位道:“回稟長老,莊院其他地方尚有二十五名惡奴,已按計劃全部滅口,請長老放心。屬下還將地牢裡的人放了,另有五名被劫來的少女已安頓好,等一會跟我們一起撤走。”

衣舞風點點頭,吩咐道:“好!你們把屍體上的弩箭收了,別留下供人追查的線索。順便把這些傢伙帶著的金銀珠寶搜出來,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

那四名女子齊聲應“是”,立即開始行動。

胡青鵬挺直腰身,驚訝地望向衣舞風,壯膽問道:“你、你是魔教的長老?”

衣舞風斜眼看過去,似笑非笑道:“是又怎樣?難道你想除魔衛道,匡扶正義嗎?”魔教是黑道上最強大的勢力之一,教中高手如雲,行事霸道,是武林正義人士心腹大患。近百年間,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魔教就有一位大魔頭橫空出世,肆虐武林,殺得天下血流成河,人人談魔色變。為了剿滅魔教,不知有多少大俠劍客英勇赴義,捨身成仁。當今白道上幾乎所有的門派家族都跟魔教有血仇,絕大多數白道中人提到魔教時都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魔教弟子挫骨揚灰。即使是黑道中人,也不敢輕易跟魔教扯上關係,生怕激起眾怒,被連根拔起。魔教弟子活動通常都很隱秘,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凡是敢在江湖上亮出字號,以魔教弟子自居的,均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有橫掃千軍的超凡實力。江湖人對他們是又怕又恨,畏之如虎。

衣舞風年紀輕輕已能位列魔教長老之尊,自有他過人之處。因為在魔教中推崇的是強者為尊,不管你的出身性別如何,只要你具備高人一等的實力,是眾教徒公認的強者,就有資格向教中的任何一位高層人物提出挑戰,勝的話自然取而代之。甚至歷代的魔教教主也是經過無數搏殺,由最強者出任的,而不是由上一代教主指定。魔教內這種奇特的風格造就了無數高手,身處高位者尤其小心,苦練不綴,沒人敢放鬆懈怠片刻。

胡青鵬搖搖頭道:“我的武功沒有你高明,向你挑戰無異於以卵擊石。除非我是白痴,才會做這種蠢事。”說著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嘆道:“何況是黑是白,是正是邪,又豈是光看門派出身就能定論的?像這餘楚陽,身為少林俗家弟子,被人稱為‘大善人’,誰又知道他竟然在幹著販賣婦女的勾當?”想到自己的師父尹天雲,也是一個黑白難辨的人物,不由感慨良多。

衣舞風道:“你年紀雖輕,比那些自命大俠宗師的人明白事理多了,至少沒有那麼頑固迂腐。人性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