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鳳臉色刷的變得蒼白,原本興奮的心情剎時跌至無底深淵,一把拉住他的手,沉聲道:“跟我來!”
衣舞鳳拉著胡青鵬直闖入後院,正好撞見尤恨天在烘烤藥膏,抱拳行禮道:“尤先生,我也不繞彎子了,請你救他一命!只要你能替他解了毒,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尤恨天漫不經心道:“衣長老對這小子真是情深意重啊!可惜他中的是九絕相思散,一旦中毒,三魂六魄都要斷絕,無可救藥,必死無疑!何況他並非神教弟子,縱使死上一百次,都與我無關。”
衣舞鳳咬牙道:“你真的不肯出手救他?”
尤恨天冷冷道:“我說不救就是不救,難道長老想用武力威脅我不成?”雙手攏入袖袍中,凝神戒備。
衣舞鳳搖搖頭道:“先生在本教倍受尊崇,我怎敢冒犯?”說著反手握住胡青鵬腰畔的劍柄,劍光一閃,將利劍橫架頸旁,淡淡道:“若先生不肯答應,我今日就自刎於此。如果教主得知我死在神農谷中,以他的胸襟氣度,定不會責怪先生的。”
尤恨天臉色劇變,如何不知她說的是反話?假如衣舞鳳死在此地,先不理教主的反應如何,單是赤閻那一關就過不去,他全家十一口人恐怕都要陪葬。嘆道:“長老位高權重,對神教大業負有重責,豈可輕易言死?罷了罷了,既然長老不惜以死相求,那我就勉為其難試上一試。不過我事先宣告,治好了是他的福氣,治不好那是天意。”
衣舞鳳、胡青鵬大喜望外,齊聲道:“多謝先生!”
尤恨天擺擺手道:“毒性未解前,先別急著謝我。這九絕相思散的確是無藥可解,要想破除它的毒性,惟有兩個法子:其一,是請功力通玄的絕頂高手替他洗筋伐髓,以無上神通驅除毒素。據我所知,世間有此功力者僅是本教教主和大宗師君忘憂,白雲宗的寧無凡或許也能辦到。”
衣舞鳳苦笑道:“另外一個法子呢?”這三人均是一派宗師,身份何等尊貴,怎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無名晚輩出手?想都不要想!
尤恨天道:“那只有以毒攻毒了!如果能得到天下第一毒物‘金蠶蠱王’,依據毒性相生相剋的道理,他或許有五成的機會保住性命。”
第十九章 邪蹤再現
第四卷 黯然銷魂路 第十九章 邪蹤再現
極目遠眺,淫雨霏霏,景物迷濛,遠處的山峰被白雲封鎖著。雨水彙整合線,敲打著簷下的青石,發出單調的聲音。清風不時搖動著窗戶,帶來了清新溼潤的氣息。
茶館樓上,淨雲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竹筷,嘟著嘴道:“寧師叔,我們到底還要守侯多久呢?都過了十天了,仍然沒有那個人的訊息。假如他從此絕足江湖,我們豈不是白費工夫嗎?”
清寧眼簾微垂,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道:“入世亦是修行,只要心中有佛,又怎會虛度光陰?你默誦佛經,自然能去除嗔念,心安神明。縱使三年五載,不過是彈指剎那間。”
淨雲吐了吐舌頭,低聲道:“是!”轉眼望向同桌的點蒼派馬竹盛夫婦,笑道:“馬伕人,你再跟我說一說大戰川西四虎的故事好不好?”
馬伕人微微笑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不便一而再、再而三的炫耀,若是讓江湖同道聽見,豈不是要笑話我嗎?”她膚色白皙豐腴,面若銀盤,舉手投足充滿成熟婦人的韻味。她年輕時曾是名震西南的女俠,懲處過不少惡人,亦留下許多驚心動魄的故事。
淨雲搖著她的手道:“這裡又沒有外人,誰會講閒話?如果沒得故事聽,那會悶死人的。”
忽聽蹄聲驟響,由遠而近。只見雨霧中,三匹駿馬飛馳而至,三名騎士輕若柳絮般貼在馬背上,目光如電,面帶邪氣。馬竹盛等人居高臨下,眼見那三人直奔進古鎮,都不禁暗皺眉頭。對方一看就非善類,偏偏人人武功高強,不知是黑道或是邪道的高手?雙方立場迥然不同,萬一發生衝突,恐怕會影響到原定的計劃。
那三騎來到茶館樓下,勒住韁繩,駿馬嘶鳴。少傾,茶館夥計引著三名男子步上二樓,畢恭畢敬的請客人坐好。清寧等人側首望去,暗暗留意戒備。
不料對方立時有所感應到,座中一位相貌英俊,衣著華貴的青年公子舉目望來,目光在馬伕人豐滿的胸口和淨雲清秀的臉龐上轉了幾轉,嘴角浮起淫邪的笑容,似乎將她們看成了**裸的獵物。他身旁一位陰陽怪氣,面目陰柔的男子見狀笑道:“美色當前,公子莫非動心了?”那公子笑道:“孔聖人曰:‘食色性也!’見色起意,人之常情。路邊的野花不採白不採嘛!”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