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在不知不覺中淪為喪失自我的玩物,用心可謂毒辣,手段可謂高明。若不是他練有佛門心法,心志堅如金剛,怎可能擺脫那絕美**佈下的**陣?連曾志雄這般黑道霸主,都慘遭妖女的擺佈暗算,他能無恙脫身,實屬僥倖!一念至此,背心冒出一陣冷汗。
衣舞鳳見他的表情如此怪異,猜到他多半遇上了李媚仙,只不過幸運地逃離了敵人設下的陷阱。如今己方實力明顯偏弱,萬一李媚仙再趕到這裡,自己兩人將危如累卵。她一扯胡青鵬的衣袖,當機立斷道:“快走,不要給他們合圍的機會!”
胡青鵬一點即通,緊隨衣舞鳳縱身飛躍。但見長劍如虹,玉笛生輝,勢不可擋地衝殺過去。那宇文政怎敢擋敵鋒銳,嚇得閃到三丈開外,裝模作樣地叫道:“胡青鵬,你這個孬種,是男人的就不要逃!”聶不人亦甚有默契地大叫:“站住!”十成的輕功只發揮出五成,越追距離越遠。
胡青鵬、衣舞鳳堪堪奔到林子邊緣,突然眼前人影一花,李媚仙、金月蓮凌空躍出,攔住了去路。李媚仙嬌笑道:“胡少俠,你要去哪裡?我們來親熱親熱!”衣袖一揮,兩條靈敏如蛇的金絲飄帶滑出,分別卷向胡青鵬的右臂和雙足。她匆匆穿好衣服後即刻趕來,正好來得及攔截目標。有了上次失敗的教訓,她再也不敢輕視這年輕人,施展出“百縛蛟龍”的絕技,力求將他一舉擒獲。
衣舞鳳喝道:“不要與她糾纏!”左掌右笛同施殺招,攻向金月蓮。
胡青鵬深明她話中之意,一旦陷入苦戰的局面,宇文政等再加入戰團的話,他們兩人必死無疑。腦海中剎時閃過一段練劍箴言“求諸己心,神通自然,劍隨心動”,心境空明,回憶起當日歐陽絕傳授劍法時的一點一滴,微微一笑,長劍顫動,輕飄飄地劃破虛空,刺向李媚仙的眉心部位。
這一劍落在李媚仙眼中,卻令她大驚失色。以她的武功見識,自然看出這一招意在劍先,突破了空間的限制,似慢實快,乃是世上罕見的絕頂劍法,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飲恨劍下!這胡青鵬究竟還有多少秘密,超乎自己的想象?身形急閃,緊接著沉足落地,但覺一股冷冽的劍氣自臉頰旁擦過,斬斷了幾縷青絲。
胡青鵬更不停留,如大鵬般自她頭頂上方飛過。與衣舞鳳一道,沒入林中不見。
李媚仙又氣又恨,自己枉為白雲宗的四大門主,卻被一個衡山派的棄徒一劍逼退,若是被其他三位門主知道,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她原來精心安排的計劃,完美無缺的佈局,到頭來都因為胡青鵬的意外表現屢屢落空。莫非他是上天安排給自己的剋星?自從遇見胡青鵬開始,諸事不順,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宇文政卻看不出那一劍的厲害,奇道:“仙姐,你為何這麼輕易地放他走呢?放長線釣大魚嗎?”
李媚仙惱羞成怒,不顧形象的豎眉罵道:“釣你個大頭鬼!廢話少說,跟我追!”蓮足輕跺,躍上樹梢。眾人見她心情不佳,都識趣的閉嘴不語,跟在她身後提氣狂追。
入林後剛奔出數丈遠,衣舞鳳內傷發作,人在半空又噴出一蓬血雨,直墜下地來。胡青鵬大驚,反手一操摟住她的腰肢,焦急地問道:“鳳姐,你受了重傷嗎?服藥沒有?”
衣舞鳳低聲道:“先別管我,他們馬上就要追來了!”
胡青鵬道:“是!”彎腰將她背起,縱步如飛,直闖進密林深處。由於他練有天眼通,在黑夜中奔行幾乎不受影響,比起對方就佔了極大的優勢。起初還能聽見身後追兵的破空呼嘯聲,再過了盞茶工夫,那討厭的聲音已徹底消失。偶爾撞上了深夜出行的毒蛇猛獸,胡青鵬總是依仗身法一掠而過,根本不與它們糾纏。衣舞鳳如蘭的氣息輕輕噴到他的脖頸間,又麻又癢,讓他難受之餘浮想聯翩。
一口氣跑出三十餘里山路,掠上一處山崖,暫時停步歇息。衣舞鳳已抽空服下魔教靈丹,催發藥力,臉色紅潤了許多。胡青鵬心情稍定,關心地道:“鳳姐,你內傷不輕,最好是抓緊時間運功自療,我替你護法!”
衣舞鳳點點頭,當即跌坐入定,默運魔門玄功療治內傷。
胡青鵬不敢大意,仗劍守在她的身旁,警惕地掃視四周的動靜。過了片刻功夫,忽聽一陣極輕微的聲音如蛇行般逼近。他凝神望去,只見草叢搖動,探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竟是一隻紅色的小狐狸。那狐狸毛皮鮮紅髮亮,鼻尖眼圓,十分的機靈可愛。它似有靈性般望了兩人幾眼,忽然掉頭沿來路飛奔而去。
胡青鵬心頭一跳,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他居高臨下地眺望來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