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傷。待我休息片刻,我們繼續上路。”
忽聽嘿嘿一陣陰笑,緊接著有人說道:“你們的確是該上路了,閻王爺正等著你們簽到畫押呢!”
胡笑天和李玄兒相視一眼,同時皺緊了眉頭,均知大事不妙。
只見黑影騰空,直逼過來,正是猙獰若鬼的駝妖和猴妖。原來駝妖離去之際並不甘心,仔細回想李玄兒的言語動作,越想越覺得不對,與記憶中的小妖女判若兩人,於是返身躲在遠處窺探。待發覺李玄兒傷重,大喜望外,立即振臂殺出。
李玄兒一咬牙,掏出一顆硃紅色的藥丸吞了下去,明知道是飲鴆止渴,也顧不得太多了。以陰山七妖的惡名,即便她此時自殺,死後屍體一樣要受到凌辱,還不如拼命一搏。胡笑天隱約猜到此藥的作用,連李玄兒都拼命了,難道自己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要躲在女人背後嗎?左右是死,可不能死得窩囊!當下大叫道:“駝妖,有種的衝小爺來!”猛地縱身前撲,短劍嗤的當面刺向駝妖。
駝妖冷笑道:“無知小輩,垂死掙扎。”眼看這一劍刺來時寒芒奪目,顯然極為鋒利,腳步一挫,身法連變,待胡笑天招式用老,啪的一掌,登時把胡笑天擊飛出三丈開外。驀地金光破空,鈴聲震魂,竟是李玄兒揮動招魂鈴攻到。駝妖一邊示意猴妖去殺了胡笑天,一邊喋喋怪笑,抵抗那蕩人魂魄的招魂鈴聲,陰風七煞掌展開,腐臭氣味瀰漫四方。李玄兒雖然服用藥物暫時壓制住傷勢,但是內傷實在太重,一時間被駝妖逼得左支右拙。駝妖大是得意,想象著擒下李玄兒後,肆意把玩狎弄這欺雪賽霜的美人,不禁小腹火熱,招式愈加陰毒下流,淫笑聲竟壓過了攝魂鈴聲。李玄兒幾曾受過如此羞辱?明知不該動怒,依然氣得眼前發黑,形勢岌岌可危。
猴妖自李玄兒身邊一掠而過,獰笑道:“臭小子,納命來!”他深知老大陰風七煞掌的厲害,眼見胡笑天吐血倒地,只當這書生屍毒攻心,沒有了反抗之力,大刺刺地揮掌拍落。
胡笑天有玄宗灌注的內力護住周身穴道,其實傷得不重,見猴妖眼神中滿是輕視之意,靈機一動,雙臂撐地慌張的向後挪動。猴妖不虞有他,踏前一步俯身揮掌,對準了胡笑天的頭顱,誰知看似虛弱不堪的對手忽然側身一滾,無數泥土當面打來。猴妖不及防備,眼睛頓時被泥土所迷,又驚又怒:“臭小子,你敢陰我?!”閉著眼睛胡亂出掌,掌力所及,塵土飛揚,把身邊的地面擊出一個個凹坑。
胡笑天屏住呼吸,驀地揚手一擲,寒光一閃,短劍脫手插入猴妖的小腹,直沒至柄。
猴妖但覺小腹一涼,全身氣力盡消,不由驚恐交加,嘶聲叫道:“老大,救我!老大,救命呀!”
胡笑天一不做二不休,合身撲到猴妖身上,握住劍柄一絞一拖,登時把他的小腹切開,破碎的肝臟小腸滾落一地。猴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掌一合,猛擊胡笑天的兩側太陽穴。胡笑天發力一推,猴妖踉蹌著向後跌倒,洞開的小腹血肉模糊,已然活不成了。
那邊的駝妖正在意淫亢奮之中,驀地聽見猴妖慘叫,彷彿一桶冰水當頭澆落,慾念全消。他側首望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家的兄弟怎麼可能失手被殺?!這下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怒吼道:“老子要殺了你!”再不理會李玄兒,擰腰一閃,如瘋了般衝向胡笑天。
李玄兒強提一口真氣,大喝道:“駝妖!”銅鈴當的相互一碰,詭異的音波直衝向駝妖。
駝妖盛怒之下心神激盪,竟然忘記了攝魂鈴的厲害,但覺耳中嗡的一聲異響,心神一陣迷糊,彷彿置身於森羅鬼殿,被無數冤魂撕扯包圍,直往萬丈深淵沉淪。在外人看來,他就如同中邪了一般,忽然間停止了所有動作,神情呆滯,恐懼萬分。
李玄兒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拼盡餘力再次搖響銅鈴,目光卻是望向了胡笑天。
胡笑天點點頭,深知駝妖武功強過猴妖許多,身體感官極其敏銳,如果一擊不中讓他從混沌之中恢復清醒,絕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當下一劍斬落猴妖的腦袋,抓起來當做暗器一擲,砸向駝妖的面門。駝妖縱然陷入了靈智迷失的境界,仍然本能的揮出一掌,波的將人頭擊成碎片,鮮血腦漿濺了一身。就在他出掌的同時,胡笑天一個箭步搶上,劍去如流星,刷的直貫心臟。駝妖悶哼一聲,眼神霎時回覆清明,惡狠狠的望了胡笑天一眼,嘴角鮮血狂湧,氣絕身亡。
李玄兒心情一鬆,再也無力支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胡笑天拔出短劍,忙過去抱起李玄兒,輕聲喚道:“李姑娘,李姑娘!”李玄兒面若金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