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把宗主令牌交還給了閻傲,根本不存在質押信物這一說,所以閻傲才敢撕破臉皮,使出金蟬脫殼,借刀殺人的連環毒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因胡笑天識破騙局,致使青龍會出手攔截,令閻傲只差最後一步沒能逃出包圍圈,功敗垂成。
賈純緩緩轉過頭來,搖曳的火光映照在臉上,冷酷如厲鬼,猙獰若毒蛇,只差在額頭上刻著一個“殺”字。
覃紅英話一出口登時後悔不迭,揭人**乃是江湖大忌,任誰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另外一面,何況是詭秘殘忍的地府之人!地府弟子為保持神秘,一直設法掩蓋自己的真面目,如閻三一般,死之後都要毀壞容貌,絕不給人留下可供追查的線索。顫聲道:“賈老大,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
賈純看著花容失色的女人,淡淡道:“紅娘子,一個女人太蠢了容易令人生厭,太聰明瞭則命不長久。我見你床上功夫了得,本來還想留著你玩一玩,但你卻說了不該說的話,留你不得。”
覃紅英硬生生擠出兩行眼淚,低聲哀求道:“賈老大,我發誓今天這一切我絕不外傳。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刺瞎我的眼睛,割掉我的舌頭,只求你饒我不死。你不是喜歡與我雙修嗎?我保證全心全意服侍你,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哪怕是做奴做婢也甘願。”
賈純道:“紅娘子,你的提議的確誘人,不過唯有死人才會嚴守秘密,永不開口。”
覃紅英絕望地叫道:“賈純,你若肯放了我,我願奉上這一輩子的積蓄,足有二十多萬兩白銀!”
賈純冷笑道:“靠接客掙來的婊子錢,我嫌髒!”
覃紅英面孔一僵,瞬間漲得通紅,儘管出身青樓,但她偏偏最恨別人罵她是婊子。柳眉一豎,尖聲罵道:“賈書生你這混蛋王八蛋,老孃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腸穿肚爛,腳底流膿……”
賈純冷哼一聲,抽出腰間的鐵骨折扇,隨手一揮,鋒利如刀的邊緣劃過。噗!一股血箭直衝上天,叫罵聲戛然而止。覃紅英的腦袋骨碌碌的滾落在地,雙眼圓瞪,怨毒的眼神凝望著虛空,死不瞑目。
賈純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面無表情的擦淨扇面沾染的血跡,遙遙望向遠方,低聲道:“小九,你可要堅持住,別讓人把東西都搶了!”說罷身子一縱,亦奔向後山。
大殿之上,一具屍骨在無聲燃燒,另一具屍體頭身分離,鮮血狂湧,令這佛門清淨地變得鬼氣森森。
胡笑天暗暗搖頭,也不知賈純在地府九鬼中排名第幾?閻傲的死訊尚未確認,他便有了爭奪宗主之位的野心。閻九不僅要應付群雄的搜捕追殺,還要提防賈純的暗箭傷人,處境堪憂啊。
煉魂鬼火逐漸熄滅,未曾燒盡的人骨冒起黑煙,扶搖直上,穿過塌陷的屋頂飄上天空。片刻的工夫,便有三四夥江湖豪傑先後闖進大殿,一見地上的兩具屍體,無不大呼晦氣,掉頭就走。過了午時,卻來了一夥形容猥瑣的盜賊,他們沒有什麼忌諱講究,將屍體上的財物兵器搜刮一空,歡天喜地的去了。
李玄兒終於結束了調息吐納,緩緩睜開雙目。胡笑天輕聲問道:“李姑娘,你眼下感覺如何?功力恢復了幾成?”李玄兒黯然搖頭:“閻傲的掌力陰毒纏綿,阻滯經脈難以化解,沒有數月的時間我無法復原。胡公子,你對我已是仁至義盡,不要再管我了。你走吧。”胡笑天道:“如今虎豹環伺,危機四伏,我若一走了之,與親手殺你有何區別?至少要把你送到安全之處,我才能安心離開。”李玄兒苦笑道:“荒山野嶺之中虎狼橫行,哪裡會有安全之處?”胡笑天道:“你白雲宗的勢力遍佈天下,附近難道沒有設立秘密聯絡點嗎?”李玄兒道:“長安城中自有我的同門接應,但是你敢去嗎?你拐走了可兒,與宇文政結下大仇,萬一撞見他性命難保。”胡笑天嘆道:“除了長安呢?”李玄兒微微一笑,道:“胡公子,其實我也不願意再回長安,那些所謂的白道大俠無處不在,討厭之極。既然你要做無愧於心的大丈夫,便麻煩你送我去洛陽吧。”
胡笑天愕然道:“去洛陽?”洛陽距此地少說有五六百里,即便是乘坐馬車出行,至少都要七八日的時間。李玄兒輕聲道:“莫非胡公子後悔了?”胡笑天當然不能自食其言,而且玄鐵秘圖一事已經了結,又與衣舞鳳取得了聯絡,厲萬傑也答應設法破壞青龍會的陰謀,他是否留在長安並不重要了,抽身跳出這個漩渦也不錯。只須派人留駐長安,與李山保持聯絡,適當關注五族會盟的進展即可。以李山的地位和立場,一旦得知青龍會的野心,定會鼓動五大家族全力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