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抱著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想法,雙刀展開守住身前要害,疾步後退,打定主意拖到援兵現身,屆時便是大功一件。他們一退,又要分心提防秦可兒的高空殺招,胸腹下盤便不免露出破綻。
胡笑天默不作聲的拔劍在手,凝神於劍,以劍正眼,令自己的心境進入無悲無喜的空靈狀態,意念延伸感受著劍身的顫動和劍刃的森寒,過去練劍的種種感悟一剎那流過心頭。他身形一動,疾如獵豹般飛身撲出,劍光閃過,正指向那楊三郎的丹田要害。
楊三郎未曾提防胡笑天出劍,忽覺寒風吹來,垂眼一掃,舉刀狠狠砍向敵人頸側動脈。驀地人影一花,刀鋒落空,小腹處傳來冰冷刺骨的寒意,不由渾身一軟,“噹啷”棄刀撲倒。胡笑天劍勢不停,反手一劍刺向另一守衛的脅下死穴。那人驚慌中橫刀格擋,卻被銀鞭乘隙卷中脖頸,喀嚓一聲脆響,頸骨斷折。
只是這麼略一耽擱,但聽風聲呼嘯,更多隱身的守衛正從各處角落飛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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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恨之入骨
第六卷 關中風雲錄 第二十一章恨之入骨
第二十一章恨之入骨
危急時刻,秦可兒再也沒什麼顧忌,反正與白雲宗決裂已成定局,抓住胡笑天的肩膀疾走數步,一躍飛上牆頭。(!贏話費)
百花閣前臨大街,後頭卻是一排排的民居,巷子狹窄,縱橫交錯,各色人等混雜。此時將近午時,窩在家中的男女老少紛紛步出家門,要去攬活賣力氣的,做小生意小吃食的,走街竄巷賣手藝的,找同伴遊戲玩耍的,人流往來不絕。秦可兒和胡笑天一個拿著銀鞭,一個握著長劍,忽然在高處現身,登時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有站得較近的,看清長劍上沾染的鮮血,不禁失聲大叫:“殺人了殺人了”這一聲大叫彷彿催命符咒,眾人鬨然四散,巷子裡陷入一片混亂。
兩人趕忙收起兵器,躍落牆頭。胡笑天逃亡的經驗遠比秦可兒豐富,拉著她閃身闖進一處民宅,不等主人表示抗議,徑直穿房而過,從後門處離開,順手扯了一件晾曬的在外的半舊衣裙。兩人行動如風,片刻後已穿過五六座民宅。按胡笑天的吩咐,秦可兒邊走邊扯掉珠花耳環,披上了那件舊衣裙,同時不忘撕了一片衣角遮住面容。在這種混亂的時刻,越是不引人注目,越容易逃避追殺。
胡笑天想得很清楚,百花閣的追兵雖然眾多,但光天化日之下,諒他們也不敢施展輕功飛簷走壁,把這一帶完全封鎖住。畢竟白雲宗乃邪教,素為正道人士不齒,加之李玄兒的惡行激起了名門正派的熊熊怒火,白雲宗的教徒一旦公然現身,勢必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要他們能進入繁華熱鬧的大街,就有相當大的把握擺脫追殺。
胡笑天和秦可兒拐入一條橫巷,低頭快步疾行。“站住”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喝,隱隱蘊含渾厚的內勁。
胡笑天回首望去,只見數十米外追來六七位乞丐,衝在前頭的中年乞丐蓬頭垢面,身材瘦小,左邊褲腿捲起,腳下穿著露出腳趾頭的破爛草鞋,手持一根黑漆漆的打狗棒,身上縫了七個大小不一的破口袋。這夥乞丐看似瘦小虛弱,個個一副流浪多年,食不果腹的模樣,奔跑速度卻是極快,幾個呼吸間便追上了他們兩人,不由分說把前後兩頭堵住,目光不善。
胡笑天心中暗恨,把秦可兒護在身後,對眾乞丐怒喝道:“你們為何圍住我們夫妻?莫非是藐視王法,要改行做強盜不成?”他們尚未離開危險區域,每多耽誤一分,被追兵發現的可能性就高上一分。敵眾我寡,實力懸殊,儘快逃離方是上策。
那中年乞丐瞪起三角眼,呸的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小子居然惡人先告狀瞧你也是練家子,江湖經驗少不到哪去,怎會看不出我們丐幫弟子的身份?爽快點自報家門,別逼我們動手”
胡笑天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在下姓胡,蘭州人氏,在盛景行靠做護衛為生。這位乃是我妻子,亦是我師妹。胡某自問未曾與丐幫弟子發生過節,各位莫不是認錯人了?”那中年乞丐冷笑道:“王八羔子的,你當我們是蠢蛋不成?哪有男人帶著老婆逛ji院的?何況你出現時劍上有血,怕是在百花閣內傷了人吧?你裝聾作啞不要緊,等你見了我們左長老,自會老實吐出一切”胡笑天道:“你們丐幫又不是官府,沒有權力強迫我去見什麼左長老胡某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那中年乞丐環臂於胸,仰起下巴道:“這可由不得你。識相的話就乖乖聽從安排,否則一旦動粗,有你苦頭吃的”胡笑天怒聲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那中年乞丐不耐煩道:“左長老吩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