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手。”
胡笑天心情一鬆,笑道:“李姑娘深明事理,胡某衷心敬服。反正此事僅僅你知我知,就讓它爛在腹中如何?”
李玄兒淡淡道:“我白雲宗雖不禁男女接觸,但亦有限度規定,尤其是我這種註定要服shì宗主的爐鼎,身心俱要絕對忠於宗主。我會將此事向宗主如實稟報,是生還是死交由宗主裁定。”
胡笑天如聞霹靂,驚得手腳冰涼,道:“李玄兒,你不會這麼傻這麼天真吧?你這樣做與尋死何異?”
李玄兒微微一笑,悽美中帶著絕望:“我的性命早已屬於宗主,他若要拿去,我自當主動奉獻!”
胡笑天實在無法理解李玄兒的決定,她自己求死不要緊,關鍵是寧無凡絕對會遷怒於他呀!江、湖早有傳言,寧無凡心高氣傲,不滿足於江湖排名低於於君忘憂和玄宗,因而閉關苦練神功,以求突破瓶頸之後向他們發起挑戰,爭奪江、湖第一高手的稱號。如此巔峰強者,豈是胡笑天目前所能抗衡的?寧無凡若想殺他,除非玄宗及時出手攔阻,否則他焉能不死?兩人實力之間的絕對差距,是他無論怎樣努力都彌補不了的。當下苦笑道:“李姑娘,你若執意如此做法,寧宗主未必會責罰你,卻定然會遣人取我性命!你我相交一場,多少有點香火緣分,請替我遮掩一二如何?”
李玄兒不動聲sè道:“我只說過我不會殺你,但其他人要動手的話則與我無關。”
胡笑天聞言暗怒,這女人終究是心如蛇蠍,擺明了要借寧無凡之手殺掉自己,洗刷她遭到的所謂“失貞”之辱。與其坐等寧無凡殺上門來,不如先將李玄兒滅口?
李玄兒何其聰慧機敏,見狀冷笑道:“胡笑天,你是否動了殺機?我重傷未愈,手足痠軟,絕擋不住你一劍。你有膽量便把我殺了,杜絕事情外洩,不然你的小命難保!”
胡笑天冷冷道:“李玄兒,你是在玩火!難道你真的捨得這huāhuā世界?你今年至多二十歲吧?正是一個女人最美麗最燦爛的年紀,你就甘願化作一抔黃土,和塵同化?”
李玄兒冰冷如霜的面容終於悸動,側首望了他一眼,眼角晶瑩閃爍,眼底的幽怨深若碧海,似有情似無情,如痴亦如醉,令胡笑天心臟一緊,汗máo倒豎。他趕緊偏移目光,怒道:“李玄兒,你敢乘隙施展攝魂**!”李玄兒嘴角抽動,似哭似笑道:“胡笑天,我如何還敢對你施展攝魂**?上次施法失敗,我受心法反噬,心底從此留下了你的影子,不僅無法磨滅,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已成為我心中最大的魔障!我只要見到你,便會情緒失控,忽悲忽喜,平白無故生起臣服的念頭,甚至連服shì宗主的使命都不顧了。你可懂得我的惶恐絕望?你可明白我的忐忑無助?每過一天,我中的毒便深一分!左右是死,不如死在你手裡乾淨。”
胡笑天聽得呆了,滿腔的殺意不知不覺散盡,眼看著李玄兒悽美柔弱的神sè,居然一陣恍惚,湧起莫名的憐惜。
李玄兒悠悠道:“那日在馬家村意外相遇,我原有機會殺掉你,但不知為何下不去手。後來我被閻傲擊傷,原該即刻遠遁運功自療,卻記掛著你的生死安危,鬼使神差轉回頭去,搜尋你的蹤影。再後來在古廟之中,你我假扮夫妻,同睡一室,呼吸相聞,我心裡竟沒有半分厭惡抗拒,相反卻有隱隱歡喜!我終於明白,為何以我師父的天資始終不願修煉攝魂**,因為對敵時一旦失手,反會被對方控制心靈,生不如死!”
胡笑天咕咚嚥了口唾沫,心想:是了,她一路之上若要殺死自己,至少有幾十次機會,但都輕輕放過。甚至還在緊要關頭返回,連殺青龍會的好手,救了自己一命,實在與攝魂妖女的兇名不符,原來暗地裡有這般隱情!訥訥道:“李姑娘,事發意外,是你向我出手在先,而我並未想過其他呀。”
“這便是命呀!我出手時怎會知道你是玄宗之徒,修煉有精神秘法?”李玄兒嘆道:“在古廟的那一夜,我已下定決心,到了洛陽後與你訣別,永不再見,以免在泥沼中徹底沉淪。不料卻被病魔侵襲,昏mí數日,以致於清白之軀毀在你手中!如今我身心俱失,你讓我如何面對宗主?以宗主的大神通,一眼便可察覺我的異樣,我想隱瞞也瞞不住。胡笑天,你是我命中的剋星,你乾脆殺了我好不好?”
胡笑天沉聲道:“胡鬧!我又不是以殺人為樂的魔頭,殺了你有什麼好處?李玄兒,你何不隱身躲藏起來,暫時避開寧無凡?”
李玄兒苦笑道:“那我要隱藏多久?一輩子麼?”
胡笑天道:“寧無凡乃是爭霸江湖的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