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九道:“當然沒有。我雖然缺乏江湖經驗,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除非絕對信任之人,否則休想知道我隱居於此。”
胡笑天皺眉道:“那他們如何與你取得聯絡?”
閻九不悅道:“此乃我地府內部的秘密,我為何要告訴你聽?你的好奇心太強了吧!”
胡笑天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閻小姐,地府九鬼之中有人心懷不軌,妄想謀奪宗主寶座,他絕對會不擇手段的除掉你。你今日與門下弟子接觸,若不提前防備,或許會被對方追蹤而毫不覺察。閻小姐,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遲則生變!”
閻九如何肯信:“胡公子,你先是謊稱自己是玄宗之徒,現在又危言聳聽,製造不安,到底你的哪一句話才是真的?”
胡笑天心急如焚,難道要花費口舌把古廟那一段複述一遍?等他講完,賈純都殺到眼前了!本以為終於找到了安全藏身之處,誰知卻是一處殺機密佈的絕地。催促道:“閻小姐,我們先走吧!我邊走邊跟你解釋好嗎?”
閻九不為所動,正欲開口調侃他幾句,忽聽後院響起一聲短促的慘叫,正是那老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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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相煎何急
第六卷 關中風雲錄 第二十一章 相煎何急
第二十一章相煎何急
驚變忽起,那老僕未能發出警訊便已慘遭毒手,可想而知來犯之敵何等強悍,動作何等迅疾!
胡笑天心底一涼,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自己參合進地府宗主之爭當中,豈會有好果子吃?閻九若死,他難道能獨活?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而他偏偏沒有任何稱手的兵器,真是急煞人也。目光一垂,落到身前的四方木桌上,靈光一閃,立即掄起手臂“哐當”砸落,生生把一張紅木桌子劈開。閻九訝然道:“你要做什麼?”胡笑天道:“設法保命!”說著伸手抓住一根桌腿“咔嚓”扳斷,緊緊握住。
突然,嘭的一聲,那老婦人倒退撞碎門板,踉蹌跌進門中,蒼白的頭顱歪扭著,竟被斬斷了半邊脖頸,鮮血滴滴答答地濺落在地,死不瞑目。
寒風透過房門吹來,鮮血嘀嗒嘀嗒落地,無形無質的殺氣如同一張巨網悄然籠罩,令人窒息。
閻九望著死去的老婦人,沒有驚呼,沒有慌亂,也沒有浪費時間痛惜哀傷,連日來的出生入死磨礪了她堅韌的神經。兩名僕人尚未發出警告便被猝然擊殺,說明來者志在必得,意圖速戰速決,不想驚動城內的其他勢力。她不知道敵人是誰,來了多少人,埋伏在哪裡,若是慌慌張張逃出房外,極可能一頭撞入敵人設下的羅網,即刻丟了性命。閻九左手一抖,套上了五根尖銳的金屬指套,鋒利如劍的尖端反射著藍光,分明淬有劇毒,歉然望了胡笑天一眼,低聲道:“敵人是衝我來的,一旦戰鬥爆發,你便乘亂逃走。”
胡笑天卻不像她那麼樂觀,搖搖頭道:“敵人不動則已,一動必是雷霆掃穴,斬草除根,斷然不會容許知情人逃走,令得事情敗露。閻小姐,除了死戰之外,你我別無選擇。”說著掂了掂那紅木桌腿,仔細體悟它的形狀和重量分佈,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它的特性,否則一招刺出,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如何能給敵人制造威脅?這根木桌腿便是他的保命武器,每一寸細節都必須熟悉掌握。
閻九心中悔恨交織,也不知道城中的同門弟子還能相信誰?正如胡笑天所言,對方膽敢白天發動突襲,一方面是心情急迫,另一方面也是做好了萬全對策,不怕她發出訊號召喚同門支援,要想活命的話,唯有拼死一戰!她舉目望向門外,揚聲道:“閻九在此,是誰想要我項上人頭?給我滾出來!”
“呵呵,小九你的火氣很大呀!肝火旺則容易傷身,記著喝一碗涼茶降降火。”黑影忽閃,一位同樣戴著惡鬼面具的男子從天而降,緩步走進門中。
閻九呼吸一滯,不禁痛恨胡笑天的未卜先知,咬牙道:“閻四,你連殺我家兩位忠心老僕,到底是何居心?在此風雨飄搖的時刻,你居然想挑起同門之爭,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閻四淡淡道:“小九,為何如此生分,連‘四哥’都不喊一聲了?莫不是真當自己已接任宗主之位,想要對我發號施令?閻三死了,閻大閻二這兩個老傢伙躺在棺材裡計算死期,無心處理門中事物,如今我才是九鬼之中最有發言權的。孰是孰非,應由我來裁定。”
閻九怒道:“閻四,你太囂張了!宗主還未死呢,幾時輪到你指手劃腳,自作主張?”
閻四冷笑道:“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