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天大為尷尬,可是身為男人,有機會親近絕色美女時誰會放棄?垂首道:“雲小姐,你怎會知道用這種……這種方法救我?”
雲黛兒白了他一眼,尤未解恨道:“還不是你的蘇大小姐告訴我的?她與你確定關係後,喜不自勝,向我傾吐了你們交往的細節。若非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救你呢。”
胡笑天歉然道:“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我保證,下一次絕不會再冒犯你了!”
雲黛兒不由柳眉倒豎:“你還想有下一次?!”
突然,大廳內傳來許一郎的驚怒的聲音:“霍剛,怎麼回事?人呢?”霍剛百忙中叫道:“雲黛兒往前門逃走了,快追她回來!”
兩人聞言大驚,拔腳就跑。但聽身後風聲響動,許一郎震碎了窗戶躍出,如夜梟般振臂撲至,指風如劍,狠狠地刺向兩人的背心要穴。胡笑天喝道:“你先走!”廁身一滾避開敵人的指風,反手揮劍急削,直取許一郎的足踝。許一郎凌空一個空心筋斗,揮掌急拍下來。胡笑天立時回劍上撩,劍尖對準了許一郎的掌心,以攻對攻,招式精妙。
許一郎驚怒交加,這小子劍法竟如此高明,霍剛為何不事先提醒?食中二指彈出,叮的正中劍尖。不料對手竟沒有內力,長劍嗚的脫手飛出,沒入雪地中。許一郎哈哈大笑:“原來是銀樣蠟槍頭!”立掌如刀,疾斬對手心口經脈,要將他當場格殺。
千鈞一髮之際,刀光電閃,一條矯健的人影從天而降,連人帶刀直衝向許一郎,充滿了一往無回的慘烈氣勢。刀未至,那股炙烈的殺氣已籠罩住許一郎,不死不休。
許一郎訝道:“是你?!”已來不及殺掉胡笑天,忙變招騰挪,和來人戰在一處。
只聽破空聲密響,袁寒、孟強接踵而至。孟強甫一落地,便張口大叫:“公子莫慌,蘇長老已帶人包圍了此地,馬上要攻進來了!”
那邊正和葉小刀交鋒的許一郎則是駭然變色,他早在攻打蘇府時領教過對方的厲害,若不是上蒼眷顧,他已粉身碎骨了!此刻聽聞對方大舉來犯,心中哀嘆,天亡我也!命運實在是殘酷,成敗間僅是一線之遙。既然敗局已定,他無心戀戰,情知必須要在對方完成包圍之前突圍,不然今晚只有戰死的下場。當下虛晃一招,騰空而去。葉小刀戰得性起,喝道:“膽小鬼,哪裡走?”擎刀縱身追去。
袁寒、孟強耳聽到大廳內拳風呼嘯,猜到蘇浩然正在和敵人激戰,當下更不多言,飛身撲入大廳,大叫道:“老大,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這下戰局逆轉,胡笑天心中大定,幸虧莫餘及時搬來了救兵,否則自己今晚死定了!雲黛兒將他拉了起來,焦急地問道:“你沒有受傷吧?”胡笑天搖搖頭:“多謝小姐關心,我沒事。”雲黛兒嗔道:“誰關心你啦!”陡然發覺自己情急下拉著他的手,急忙甩開,臉上不由一片通紅。
就在此時,忽聽喝罵聲大作,兩條人影一先一後地自瓦頂上奔了過來。胡笑天凝神望去,只見南宮仇手裡抱著一大團衣物在前奔逃,而在他身後的赫然是黃教大喇嘛金剛法王。那金剛法王形象極為狼狽,上身**,下身圍著一張床單,邁著光溜溜的兩條瘦腿,暴跳如雷,眼裡噴出的怒火幾乎能把南宮仇燒焦,不住地向他揮掌遙擊。但南宮仇本就擅長輕功潛行之術,更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搏殺,豈會被輕易打中?他左跳右閃,騰挪變幻,凌厲的掌風悉數擊在瓦面上,轟出一個又一個大洞。
雲黛兒瞧見金剛法王的滑稽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胡笑天轉念一想,心下登時瞭然。南宮仇定是乘金剛法王採陰補陽的關頭,潛入房中盜走了他的衣物。那金剛法王情急中追出房來,總算他還有廉恥之心,用床單遮住了要害部位,不至於太過出醜。
金剛法王聽見雲黛兒的譏笑聲,羞憤欲絕,內息陡然一亂,哇的噴出一口血箭。忽見四處黑影閃動,寒光反射,竟有數十名好手無聲無息地殺了進來,竟和蘇府的守衛穿著同樣的裝束!他心底一沉,預感到大事不妙,再不敢耗費時間和南宮仇捉迷藏,怒喝道:“兀那小賊,你等著瞧,佛爺我會回來找你算帳的!”一手牢牢抓緊了腰間的床單,姿勢怪異地飛下地面,自行殺出重圍不提。
南宮仇幾個縱躍落到胡笑天的身旁,將手裡的衣物一遞,道:“公子,那喇嘛的重要物件都在這裡了!或許有助於查清他們的陰謀。”
胡笑天點頭道:“辦得好,這是大功一件!”話音剛落,蘇泉、宋謙領著手下蜂擁而至。雙方見面之後,蘇泉少不得一番埋怨,委婉的指出胡笑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