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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縱身躍起,遙遙墜在那馬車後頭。雖然地面滿是積雪,但馬車奔行速度極快,胡笑天一路得到蘇浩然的真氣相助,才沒有被落下。

馬車有意兜了幾個圈子,大概是確認無人跟蹤後,終於直奔城南,不消片刻抵達了一座牆高門闊的大宅院。駕車的漢子發出暗號,大門立時緩緩開啟,只見黑暗中寒光閃爍,戒備森嚴。

四人眼看著馬車駛進門中,莫餘低聲道:“公子、老大,這兒是黃河幫八大金剛中排名第三的範中信的宅子。他去年娶小妾時,我曾混進去喝過喜酒,應該不會記錯的。”

胡笑天皺眉道:“範中信為人如何?”

莫餘道:“他好斂錢財,心計頗深,負責掌管黃河幫中糧食、土產的買賣,和北方各省的豪傑交往甚密,最擅長的是暗器功夫。”

胡笑天點點頭,道:“莫餘,你即刻回去稟報蘇長老。浩然、南宮,你們二人分頭潛進範宅,弄清楚範中信到底和什麼人勾結?有什麼陰謀詭計?一旦證實青龍會或黃教的人隱藏在裡面,不要輕舉妄動,悄悄的退出來,從長計議。”

三人同聲應“是!”,隨即展開身形,向不同的方向掠去。胡笑天則選定附近一棵大樹,攀到樹枝高頭,居高臨下地俯瞰範宅。

只見偌大的宅院內黑漆漆一片,宛如森羅鬼蜮,僅有後院處透出幾縷微弱的燈光。當蘇浩然、南宮仇分別翻過院牆,彷彿忽然被黑暗吞噬了,再看不到他們移動的身影。夜,靜悄悄的,惟有北風不絕的呼嘯,偶爾傳來幾聲淒厲的犬吠,又很快平息下去。

樹枝搖動,胡笑天的臉頰被風吹得冰冷。他越等心裡越是不安,這範宅太過平靜了,平靜得讓人害怕。以蘇浩然和南宮仇的身手,即使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此時也應該出來了,怎會毫無動靜?難道範宅內隱藏著絕世高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擒下了他們?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將他們困住了?正忐忑間,忽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自身側逼來,轉頭一看,只見一位蒙面的白衣人不知何時欺進了三丈之內,目射冷芒,勢如閃電般撲了過來。

胡笑天心頭一緊,不好,對方果然早有防備!無視敵手沉猛的拳招,劍光一閃,長劍直刺對方的心口要害,竟是兩敗俱傷的搏命打法。反正他有渾厚的護身真氣,不會被對方一拳轟死,若能速戰速決,乘機重創敵手,才有機會逃走。

那白衣人顯然沒有想到他的劍法如此凌厲精妙,倉促中沉身一踩樹枝,借力衝上高空,驀的一聲怒喝,刀光閃耀,手中多了一把如雪的彎刀,似開天闢地般狠狠劈下。

刀未至,那股凜冽的勁風如千斤巨石般,壓得胡笑天幾乎無法喘息。他長劍反撩,刺向白衣人的小腹,依然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刀光劍影剎那間在空中相撞,“刷”的一聲輕響,那彎刀應聲斷為兩截。但刀上蘊涵的內力非同小可,胡笑天五指劇震,如被重槌擊中胸口,哇的噴出一口血雨,一頭栽到樹下,重重地跌在雪地裡。那白衣人大是驚訝,此人劍術如此高明,怎會一點內力都沒有呢?不等胡笑天爬起來,指風連點,封住了他的穴道,冷冷道:“你是什麼人?躲在樹上窺探什麼?”

胡笑天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突然襲擊我?難道我犯了王法嗎?”心中暗驚,此人的聲音有些耳熟,難道竟是舊識?

“王法是什麼東西?”那白衣人冷笑一聲,彎腰拿起他的寶劍,仔細端詳半響,道:“劍上未鑄有門派的標記,但瞧你握劍的手法和出劍的神韻來看,不外乎是七大劍派的弟子。可惜你沒有半分內力,空有寶劍在手,與朽木何異?你還有其他同伴嗎?”

胡笑天道:“你既然曉得我是七大劍派的弟子,還不放開我?”

那白衣人冷笑道:“你心懷叵測,偷窺他人私宅,我會放你輕易脫身嗎?七大劍派名頭雖響,卻嚇不倒我。你不肯說實話,到時自然有人能撬開你的嘴巴。”說罷提起胡笑天,繞著圍牆巡視了半圈,再找不到可疑的人物,才飛身躍進院中。那白衣人通曉口令暗號,暢通無阻地走入大廳,毫不客氣地把胡笑天摜到地上。

大廳上已燃起蠟燭,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桌子旁發呆,桌上放著一把長劍。而蘇浩然被綁在柱子上,雙目緊閉,顯然處於昏迷的狀態中。胡笑天心中稍定,蘇浩然可能是誤陷機關,吸入迷煙昏倒了,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且南宮仇尚未暴露蹤跡,或許還有機會救出他們。

那中年男子正是範中信,瞄了一眼胡笑天,驚道:“怎麼又抓了一個?他們究竟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為什麼要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