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鈴的威力。而且御使此鈴地人,一定要自己先收取煉化一百零八個生者的靈魂。被煉化靈魂的人內力越深厚純粹,招魂鈴的威力就越強大。你手上的招魂鈴仍呈現金色,估計收取煉化的不會超過四十人吧?如果它變成了深黑色,能攝取三界魂魄,那我是不敢正面抵擋了,但現在你僅能發揮它三成的威力,又豈能奈何了我?”
李玄兒輕咬下唇,臉色漸漸變白,道:“你怎會得知招魂鈴的絕頂機密?難道是我師父告訴你地?”心底駭然,對方所說的絲毫不差。分明對招魂鈴地秘密和作用原理了如指掌,而自己對厲萬傑地來歷及功力深淺並不瞭解。儘管雙方尚未真個動手,她已落在下風了。
厲萬傑搖頭道:“當然不是!葉翩翩從沒使用過招魂鈴,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曉得這些秘密,又怎會向外人洩密?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不要再問了,反正我是不可能說地。”
李玄兒冷笑道:“你不說是嗎?我才不稀罕呢!”忽的側首望著胡笑天。嫣然笑道:“胡公子,你受傷不輕。和我一起去療傷好嗎?”
胡笑天此時闇誦佛經,心如金剛難以撼動,怎會再被她媚功所惑?搖頭道:“多謝李姑娘地一片好意,胡某的傷自己能治好,就不必勞煩旁人了。日後有緣,你我再暢談好了。”
李玄兒見胡笑天陡然間像換了個人似地,神色平靜。眼中隱現佛光,不禁大為驚愕。她剛才已經成功的贏得了胡笑天的好感,本想一鼓作氣徹底控制他的心神,哪知對方嚴守心關,不為自己的“蝶舞惑心秘法”所動!心中惱恨交集,情知第一步計劃失敗了,指尖忽動,金鈴躍入掌心。當的相互一擊,運氣叫道:“胡笑天!”
胡笑天只聽噹的一聲巨震,雙耳嗡響,腦海中剎時一陣迷糊,彷彿有千萬鬼魂接踵而來,在耳邊哭嚎陰笑。用力拉扯住他地身子,往遠處一個無底的黑洞衝去。冥冥之中,有人在高聲呼喚著他的姓名“胡笑天”,聲音裡既有無上的威嚴,又有幾分催人入眠的魔力,令他升不起抵抗的念頭。胡笑天昏昏欲睡,正欲張口答應,體內驀的竄起四股熱流,直衝腦際,轟然交匯。那些鬼哭厲嘯聲登時從耳邊消失。昏睡的異感同時飛逝。神智一清,忙移開視線。厲聲道:“李姑娘對胡某突施毒手,與駝妖有何分別?”
李玄兒本想用三界招魂鈴暗算胡笑天,徹底抹掉他地靈魂,哪知臨近成功之際再次失敗!這傢伙明明沒有內力護身,也不是名震天下的豪傑,為何能抵擋住自己的招魂魅音?簡直是不可理喻的怪物!這招魂秘法使用的乃是心靈之力,一旦施法失敗,必受反噬。李玄兒根本沒想過百試不爽的必殺技會落空,自身毫無防備,這時如被當胸擂了一拳,哇地噴出一口碧血,面如金紙。她銀牙一咬,雙鈴驟出,狠狠砸向胡笑天的頭頂百會穴,已不敢再用招魂秘法了。
厲萬傑原本是不在乎胡笑天生死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奪取那個鐵盒,無關人等根本不放在他心上,所以剛才並沒有制止李玄兒。不料看似任人宰割的胡笑天居然不懼招魂鈴的魔力,仍然保持清醒,反而是李玄兒吐血受傷。這意外的結局令他心頭一動,大笑道:“我來會一會邪宗秘寶的威力!”說話的同時刀如雷電霹靂,刷地破空疾斬,勢不可擋地劈向李玄兒肩背。
厲萬傑地刀氣洶湧迅猛,李玄兒首當其衝,怎敢不接這開山裂石的一刀?人影一花,足踩五行方位,頓時閃到刀法死角處,嬌笑道:“厲大哥好狠心喲!”雙鈴齊出,打向對手脅下破綻。這對金鈴末端各穿有一段銀色鏈條,可以攻擊一丈開外地目標,尤其是它們在飛行時鈴聲震盪交響,交織成奇異的旋律,動人心志。意志薄弱或者功力不足的人,只要被鈴聲所迷惑,就會漸漸失去理智,自亂陣腳,嚴重時甚至會自相殘殺,形若瘋狂。
厲萬傑當然知道招魂鈴的厲害,揚聲大笑不絕,笑聲高亢入雲,隱含著深厚無比的內家真氣,用來對抗那無孔不入的鈴聲。鋼刀上下翻飛,身前湧起層層疊疊的刀浪,盡是攻擊的招數,想要速戰速決,早點分出勝負。說句實話,即使以他的本事,對這邪宗四大神器還是有所忌憚的。
一時之間,笑聲與鈴聲交纏,刀鋒與金鈴撞擊。兩條人影竄高伏低,騰挪閃躍,鬥得是眼花繚亂。
李玄兒畢竟受傷在先,拆了十數招後,但覺胸口隱隱作疼,在對方凌厲兇狠的攻勢下不禁節節後退。情知今日難以得手了,再戰下去傷勢發作的話,就難以脫身了。她當機立斷地飛身躍出戰圈,喝道:“住手!”恨聲道:“姓厲的,你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見死不救,為什麼偏要救他性命?”